她的弓箭正在赶制中。
宋茯苓此时只能用一根树枝子比划。
田喜发走过来指导宋茯苓,也挨说了:“胖丫,你这只手一定要用力,不要摆花架子。”
“好的,姑父,不是,师父。”
……
下午,拾掇完辣椒,干完活、处理完各种杂事的宋福生,终于出现在“会议室”里。
语文课开始了。
宋福生一边踱步一边教着:
“人之初,性本善。
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
教之道,贵以专……”
他读一句,小娃子们就齐声跟着读一句。
《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包括后期会用到的各种书籍,陆畔其实在上回赠与时,都有,都给带着了。
但是此时,宋福生手里却没拿书。
开玩笑,他的灵魂深处,别说正常背这些书了,他怀疑自个都能将字倒着背。
真的,他都能表演真正的“倒背如流”。
而且关于教这些孩子们,宋福生也打算采用记忆里的一些方式方法。
那就是,不会逐字逐句先去解释是什么意思。
因为记忆里,有句话叫:书读百遍,其意自见。
先给他熟读,然后背下来,再解释。
毕竟小孩子的理解能力差,但是记忆能力强,这叫由易渐难。 钱佩英特意来到会议室,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瞅。
别误会,她不是来看米寿上课老不老实的。
她是来看看她男人是怎么教书的。
她家老宋,在教孩子们正经读书。
这事儿虽然千万遍的告诉自个,人家是童生,有记忆,很正常,但是每回细琢磨都觉得,咋透着那么股玄幻呢。
所以,钱佩英特意来瞅瞅,她老公变“文化人”,啥样。
“娘,你干什么呢。”
“嗳呦,吓我一跳,从哪蹿出来的?”
“你还吓我一跳呢,你手指头戳窗纸干嘛,想看我爹?那你也不能破坏公共财产呀,一张挺贵的,戳破了还得重糊。”
钱佩英被女儿识破,有点不好意思。
这不是窗纸不透明,瞧不着,要是像现代的玻璃似的,谁乐意戳纸。
“娘,你要想瞅他,我有办法。来,你跟我过来,我记得门板子有一块松动了,一挪能露条缝。”
在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中,钱佩英一边扒门板子往里瞅,一边头也没回小声道:“你也是来瞧你爹的?”
“啊,我实在是无法想象他教书什么样。”
什么样呢。
在钱佩英的眼中:
妈呀,你还别说,她家老宋不白进屋特意换衣裳。
那时候刚干完活,进屋一顿洗,特意换上长袍。
她不理解还问呢,换它干啥呀,一会儿上完课还得接着干活。脱了换,换了脱,赶上不是你费劲洗了。
老宋说:“需要换的,教书育人,要有仪式感。最起码不能让米寿觉得我还是他姑父,那能教好吗?他能听话吗?”
此时,你再看,老宋一身青色长袍,头上戴着方巾,站在孩子们的书桌边,手中拿着戒尺,正用磁性的声音领读,浑身上下,书生气十足,你还别说,和平时真不太一样。
嘿嘿,还挺帅的呢。
“给我看看,娘,”宋茯苓挤上前,才看了一眼就捂嘴憋不住笑:好违和啊,不像她爹了都。
这是下午课。
宋福生教的课都安排在下午接近傍晚时分,甚至时间上要机动起来,都没个一定,因为他忙。
他不在的时候,他都想好了,孩子们就描字,念诗,背诵,临时小老师会由宋茯苓顶替。
这也是宋茯苓没法和米寿他们在一起读书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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