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半两不够,还伸手要。
车看起来很普通,连拉车的马也只有两匹,还是一红一黑马。
俗气的车厢外表。
连宋福生都没想到里面大相径庭,只觉得这车厢挺大。
路上,宋茯苓用绣鞋踩着拉毛地毯,靠在软乎乎的靠垫上,在车厢里研究各种小机关,竟然能支起小桌。
能泡茶,能写字。
还有书箱和笔筒,里面摆放整齐的书籍。
就在宋茯苓弯腰要拿本书看看时,忽然发现坐位底下有个小壶,正冲她发出金灿灿的亮光。
她拿起来,敲了敲,噢,不是金子做的,好像是铜?可是怎么这么闪。
闻了闻,也不是酒壶。
又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位。
宋茯苓不知道的是,那是陆畔在车上方便用的夜壶。
胡同里只有一家,匾上俩字:“泽园”。
宝珠先下车,像扶住曾经的陆三小姐一样,小心翼翼扶着宋茯苓下了马车。
在顺子正要叩门时,两扇大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
陆畔一身蓝衣,出现在宋茯苓的眼前。
宋茯苓的斗篷帽子恰好被一股疾风吹掉,露出了她整张脸。
看见蓝,宋茯苓第一反应是:我老娘,早上才说完,我就差蓝色了。得,结果陆少爷你一身蓝,咱俩凑一起就不止是信号灯,咱俩是调色盘。 这次见面很正式。
“泽园”大管家老许,也就是顺子的亲爹,在听说少爷今日要来,大清早就让泽园全部动起来。
陆畔瞪眼瞅着宝珠将斗篷帽子重新给宋茯苓戴好后,才转过身,引领宋茯苓从正门迈入泽园。
甬道的两侧,两步一个小丫鬟,齐刷刷站着两排姑娘正在行礼。
陆畔在前方大步流星的走着。
宋茯苓在宝珠的陪同下,在后面默默地跟着。
他们经过哪一块区域,哪一块区域的丫鬟们就盯着地面,有的是眼睛眨啊眨啊眨,有的是用余光偷偷瞄啊瞄,有的是面带职业化微笑,表情未变丝毫,但相同的是,每个丫鬟心里都在翻江倒海中。
刚才打眼前经过的是位穿绿色绣鞋的姑娘家。
而且这位姑娘家是带着礼物来的,瞧瞧,顺子爷他们几个正抱着在后面跟着呢。
可是那礼物,有的是看起来很奇怪,像是一块板子?
有的,她们怎么觉得那是筐呢?
没错,宋茯苓是带菜来的。
太爷爷非让带着。
人家顺子拒绝时都说了,府里什么菜都有。
太爷爷就反问人家:“府里有辣椒吗?”
“没有。”
“那不就得了。”
然后太爷爷就催促着她爹,非让摘些辣椒带走,还让多摘些,说不怕沉,说这不是有车吗?又迅速集结几名老头,一起下地窝子里唰唰唰一个劲儿割蒜黄。
就这菜,还是顺子千般拦万般拦,最后装了一筐。
要是不拦着,那就不一定会几筐了。
当时顺子也很无奈啊,因为他是是万万也不敢将蒜黄放进车厢里的,就这么抱了一路,多亏带了俩小厮来。
宋茯苓望着前方陆畔宽阔的背影,眼神闪了闪。
怎么拐弯了?
不是去正堂?
陆畔打算带宋茯苓去花厅。
他在前方走着走着,忽然站住脚,回身看向被他落下很远的姑娘。
一直等啊等,等到宋茯苓到了近前用疑惑的眼神看他,似在用那双大眼睛说“你停下来有事?”
陆畔才一脸如常的转身继续在前面带路。
他听到身后的姑娘,用极其小的声音关心地问身边丫鬟:“你手怎么哆嗦,冷?”
宝珠看了眼前面的背影,急忙摇摇头,更为小心地扶住宋茯苓。
别说泽园里的丫鬟们在翻江倒海地犯嘀咕,就是宝珠心口也有些怦怦瞎跳,她就寻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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