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拒绝了。
你还振振有词,要早些回家,说什么今日出来一天已是抽空,蛋糕房没了你就不会转,理由是年前年后出货量太多。
你是在暗示我们家少爷,你之后不能再来了吗?变相的意思就是:你快快学,教完好走。
不止顺子听懂了,陆畔也听懂了。
所以他这回真的有认真的听。
宋茯苓也比上午更耐心的教。
眼睁睁看着陆畔手指头笨的呀,摆弄那些古代筹算用的木签,一会儿横向摆,一会儿纵向摆。
宋茯苓一边制作手上的高山,化开石膏,一边给陆畔出了一考试题让他算。
“请听题,假设将长20里地,宽十四里地的某县体现在沙盘上,按照一比7500尺的比例测算,你将要准备多长多宽的沙盘桌。”
说完,宋茯苓就去忙了,去教更加笨手笨脚的顺子、小全子、以及木槿姑娘。
顺子、小全子、木槿,他仨寻思,少爷忙那头顾不上这头,然后宋姑娘还如此着急离府,那么,他们挺聪明的,不如先学会了,回头再演示给少爷看,两下进行不耽误功夫。
宝珠负责给宋茯苓打下手。
“算完没?”
陆畔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心里很着急,可是确实:“没。”
“不着急。”
陆畔下定决心,等会儿他算完的,一定要给宋茯苓也出一道题,就看她算难题需要多久。
过了半刻钟,陆畔有些不确定道:“宋姑娘,是长四尺,宽2.8尺吗?”
宋茯苓眼睛一亮,我的天,终于搞定,这可她累的。
然后宋茯苓张嘴就来,回答了一个陆畔忽然问她的数学题,心算了几秒:“三百九十七,怎么了?”
不怎么,在下现场亲自验证过后,心里服气了。
临要回家时,宋茯苓仰头瞪眼看陆畔:“你要什么?”
陆畔说:“你那个粉笔是怎么做的,写一下,这个黑板能否送与我?还有那个黑板擦。”
说句实在的,宋茯苓不舍得给,尤其是黑板擦。
就那个擦,是她爹前些天卖烤羊肉串,在买回的羊身上薅下的毛做的,她天天揪,给羊身上一块皮子薅秃了都。 陆畔手中攥着一张纸。
纸上是歪歪扭扭的字,上面写着:
生石膏变成熟石膏,将熟石膏加水搅拌成糊状,灌入粉笔样式模型凝固。
还有黑板擦和黑板的制作过程。
写黑板制作还很操心的标注了括弧,漆就是用于书册写竹简的黑漆。
他将纸叠好,回头看了眼黑板,那上面还写着很多字,都是那个姑娘的笔迹。
走上前,认认真真的又看了一遍画的那几个圈,圈里的那几个重点词。
陆畔拿起一根粉笔,学着宋茯苓在讲解时的样子,大拇指一使劲,将一根粉笔掰断一小截,随手一弹。
“呵呵。”陆畔看着手里的大半粉笔,情不自禁低笑出声。
别以为他没看出来,那姑娘每次在他算的慢了些时,脸上虽眉语目笑,嘴上也绵言细语地说着不急,但是手上却会用力,掰断一段粉笔。
陆畔拿起粉笔擦,慢慢擦掉宋茯苓留在黑板上的那些字。
从没想过,会和一位十二三岁的女子那么多话。
从没想到过,女子竟能将算学,学到只心算就能眨眼告诉他答案的程度。
钟灵毓秀,聪慧极了。
让他觉得聪慧,可不止是算学,是通过平平常常的讲话,就能感受到那位姑娘心思的广度,她感兴趣的,有些男人甚至都不会提及。
而且这姑娘,比他还会玩。
玩颜料,玩着玩着能给锯末染色,能做点心模型,能做五彩烟花,以及一些或许他还不知道的。
玩石膏,玩着玩着能做沙盘,能做粉笔。
是啊,逃荒路上,她用生石灰都能搞出爆炸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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