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从大年初一知道这个恶信后,初二开始,宋福生这个小家就吃两样饭了。
钱佩英为了让她三口人吃的米面做出来不那么白,现代的米面太好啦,这里的人哪吃过那么好的,也着实费了些脑筋。
像是煮粥。
如果是他们三口人的粥。
钱佩英会在端上去之前,往粥里放空间里蒜蓉酱或是闺女买的那种韩式酱,用酱给粥搅合变颜色。
从空间取出来的酱牛肉,她也给剁成碎沫放粥里。
如果是米寿、牛掌柜、四壮的粥。
有时也用一点外面的酱,只是放多方少大多凭他们自己。
给米寿的那份饭,也会额外放肉沫。
总不能看姐姐姑父姑母吃的粥有肉,小娃没肉吧?
也是剁碎了肉沫放粥里熬。
用的是宋福生前段日子买来放空间里的肉。钱佩英有特意心算过,再加上公家发给大伙的肉,也存不少,只给米寿一人做肉吃,能给吃到秋收甚至入冬。
在钱佩英心里,甭管局势有多差,她三口人饿不死是一定的,有空间。
至于其他人,她的能力有限,也管不了那么多,往后甭管多乱,只要别将她米寿肚子亏着就行,她就能保证这点。
按照现代时间段,晚上得十点多了,宋福生才背着米寿,一手扶住冻透的闺女进屋。
可给钱佩英心疼坏了。
闺女张嘴叫娘,嘴都木了。
带去披在身上的棉被,被头有冰碴。
一看就知道是用棉被捂头上,来回哈气结的冰。
闺女随身佩戴的弩,铁质品,放在屋里没一会儿竟缓霜。
钱佩英怀疑用舌头舔一下都能将舌头沾上面。
那可是别在孩子腰部的,在衣服里头,就可想而知闺女那身上有没有热乎气了。
钱佩英蹲在炕边给宋茯苓脱下鞋,两手一捂闺女脚,拔凉。心里有点生宋福生气。
大伙的事儿,瞧给她孩子冻的。烦人,恨不得掐老宋一把,拧他大腿肉。
“快在你这小屋将衣服脱了,我让你爹别进来,脱了进被窝暖和。”
钱佩英又一边呵着:“她爹,你不许进来,”一边又爬到大炕上,给米寿往下冰凉的衣服,给扒溜光塞被窝里,用两条大被压孩子身上:“不许动,姑去给你们舀热水喝。” 钱米寿骨碌一下爬起身,小身板披着棉被。
话说得明明白白的:
“姑母,我没冷。
在大棉被里捂着,就是啥也看不着。
不敢乱动,窄窄的一条就一直躺着,一动不动。
怕看不着掉下车给奶和姐姐添麻烦。
可下到家了,我可不躺了。
姑母,挨冻的是姐姐和奶奶。
奶奶棉帽子让人抢啦,就剩外头的一块灰布。
俩人下去拽牛车,老牛不走哇,一点儿不听话,棉被都在我身上,她俩拽好一会儿,指定冻够呛。
今儿奶奶和姐姐很是受罪。”
钱米寿皱着小眉头,一摆手又冲钱佩英道:“姑母,这么的,你快去拾掇饭,让奶奶和姐姐肚里有食热乎些,然后你再给做个姜糖葱白饮,让她俩喝喝,驱驱寒。”
“噗,”隔壁炕上,宋茯苓听乐了,结果一笑大鼻涕出来了,手上还举着面霜盒,正准备挖一点往鼻子和颧骨抹。
钱佩英被这俩孩子也差点气笑。
一个跟小大人似的,说话一套一套,条理可清晰了,还会安排人。
姜糖葱白饮都出来了,咱也不知道他是跟谁学的,一天就没有一个五岁孩子不晓得的事。
另一个,钱佩英更服:
“闺女,那都冻得手指伸不直了,进屋不用热水擦擦脸,不用被子捂紧了,先擦油?”这都不知道该咋美了,啥情况了还美。搞不懂这些年轻孩子。
宋茯苓摆摆僵硬的手,也轰她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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