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蛇鳞,“呕!!”
大伙全被宋福生给吐懵登了,什么情况?
给马老太心疼坏了,才换上干爽衣裳又跑了出去,给她三儿拍背,给举油伞挡雨,弄得她也没心情吃肉。
倒是钱佩英、宋茯苓,这俩人以前没吃过蛇肉,也没被蛇吓过,更是进洞就吃现成饭。
吃现成饭的好处就在于:没亲眼见到去蛇头和沿着蛇头一点点往下撕蛇皮剥苦胆的过程。
这娘俩只闻到了香味,探头往锅里一瞅,又没吓人的蛇头,皮也扒了,满眼都是肉。
洞里本来就不大,锅盖一掀开那香味啊,太感人了。
钱佩英踌躇了一下,抱着钱米寿小声问道:“你敢吗?”
五岁小娃说:“姑母,这可是吃肉,吃肉有什么不敢的,又不是杀人。”
钱佩英皱皱眉,觉得很有道理,就下筷了。
宋茯苓是做了些心理建设,心想:我只是没吃过,好奇,蛇肉能是什么味儿呢。
她问桃花:“姐,好吃吗?”
“好吃。”
宋茯苓抿抿唇:好吃那我也尝一点点,就一点点。
当吐的昏天暗地的宋福生重新回了洞里,看到的就是他媳妇和闺女吃的小脸冒汗。
他颤抖着手指指向她们:“你娘俩,真是太可怕了。”
他决定要离那娘俩远点儿,简直无法接受他媳妇女儿的肚肚里装着蛇。 钱佩英吃完来到宋福生身边,略显讨好的仰脸道:“嗳?据说吃那个补肾,你真不吃点儿?”
宋福生极其嫌弃摆手:“去去去,别和我说话。”
“你看你这人,那你吃什么啊?肚里本来就没食,别人都吃完了。”
宋福生什么也不想吃。
他觉得自己很无助,没有人能感同身受他的心理阴影。听家人在嗦蛇肉嗦的那个香,嗦的咂咂作响,头皮都发炸。
就让他此时此刻望着雨喝着风吧,他想一人静静。
宋福生才感觉到孤单,洞里一群人吃蛇肉的狂欢是他一个人的孤单,他媳妇闺女就很够意思的来陪他。
“呕,”这是钱佩英。
宋茯苓挨着她妈吐:“呕!”
俩人像比赛似的吐起来没完。
宋福生急的不行,拍完这个拍那个:“你看我就说不能吃吧,这是怎么啦!”
宋茯苓吐的眼睛都红了,不停摇头,然后指洞里,意思是:不是蛇肉,不是不能吃那个,是……“呕,呕!”简直不能回忆。
宋福生就纳闷了,那娘俩蛇都敢吃,这是怎么了?别人怎么都挺正常,就他媳妇闺女不对劲呢。
高屠户和钱米寿给了他答案。
高屠户脸上有点抹不开:“没想到她们怕耗子,让瞅见了。”
钱米寿扒住宋福生的手:“姑父,瞅见的不是普通的耗子,是不大点的耗子。”
高屠户应了:“恩,这不是喜发带人逮了几只大山鼠嘛,没想到用笼子装回来分我家的那只生了,进洞就生一窝十二只小的。”
钱米寿急道:“就我这手,”觉得自己手太小,一把抓住宋福生的右手给摊开:
“我手不行,就姑父你的手,十二只小老鼠放手心里正好装下,很小很小一只,十二个,他蘸酱吃。”
说完控诉般指向高屠户,钱米寿学小老鼠被高屠户蘸酱吃发出的声音:
“用筷子夹起来,夹中间,我听真亮的,小老鼠立马吱儿的叫一声。完了他还蘸酱放嘴里咬,是直接咬活的,红彤彤白呼呼的小老鼠又发出一个大声的吱儿,姐姐就跑了出去,姑母就吐上了。”
嗝,吐无可吐的宋福生突然打个嗝。
他娘摔了四个大跟头顶雨特意赶去,真的是叫他们回来吃肉的吗?
四口人吐到腿抽筋回了帐篷。
一个个打蔫。
就着外面轰隆隆的雷声软倒在被窝里,睡又睡不着,睁着眼睛一脸生无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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