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孙女的擦脸帕子是最软和的,但是抹脸贴身已经用过的,那哪能给外男用。
和洗头洗脸的,两码事,抠出来一点用用怕啥的。
这么多帕子搭在绳上,她就以为除了孙女正用的那条,手里这条是三儿和米寿用来擦脸的呢。
钱氏那条,她以前还在这里住时用过,认识。
“陆公子,我将这沐发洗脸换洗衣裳放在灶台上,你放心出来取。”
光着上身的陆畔,正在看手里的画,闻言应道:“好。”
过了好一会儿,盆里的水已经不怎么热了,他才重新卷好画,出了田喜发家的大屋,来到灶房取衣裳。
陆畔不知道哪个是洗面奶、哪个是洗发水,哪个是沐浴露。
但当他拧开沐浴露的盒盖,只轻轻地嗅了下就知道这是宋茯苓用的。
因为这味道他熟,一种说不出的清新。
将盒子凑近鼻息处,又使劲地闻了闻,另两个盒子里的就没用。
陆畔只挑出来沐浴露揉在自己头上、脸上、胳膊肩膀上:“呵。”
当他全身散发祖玛珑鼠尾草与海盐味道时,换了一身干衣服的米寿才敲门:“哥哥,我能进来吗?”
“进。”
米寿进来就伸出小手,指着陆畔正用来擦脸的帕子。
“怎么了?”
“那是擦脚的。”
“……”
米寿很懂事,急忙转身要往外走:“哥哥,我让奶奶端水,你重洗下吧,那是我姐姐擦脚的帕子。”
“站住,谁的?”
米寿回眸:“我姐的啊。”
陆畔看着米寿:“不用重洗,也别告诉任何人。”
米寿仔仔细细观察陆畔的表情,重新捡起老手艺:“……”
心想:是他有敏感了吗?怎么感觉提起姐姐,哥哥会哪里不对劲。 米寿顾不上多思考哪里不对劲。
因为他要照顾小将军哥哥,像曾经去国公府哥哥照顾他那样。
“哥哥,这衣裳是这么穿的吗?”
陆畔低头看了看自己,反问米寿:“不是这么穿的?”
米寿挠了挠脑袋,好像是,可又说不出来的别扭。
“哥哥,”米寿蹲在陆畔的脚边,用小手拍了下陆畔的脚后跟:“这里提不上吗?”
“提不上。”
“那不行呀,鞋可不能对付,走路趿拉,我去给哥哥要双合脚的草鞋去。”
“米寿,”陆畔抿了下唇:“要草鞋时,再给我找条新的短裈。不要管你姐要,恩,要自己翻,翻不到新的就回来吧。”
短裈,俗称犊鼻裈。
犊,就是牛,还得是小、牛,
一言以蔽之,就是给小、牛穿的。
没有新的,他就不穿了。
米寿边点头表示听懂了,还边扫了眼陆畔某个部位:“哥哥那里都被浇湿啦?”然后就跑了出去。
奇怪,姐姐的画摆在炕上,竟没湿。
……
“哎哟,您出来啦,”田婆子急忙回身,冲陆畔笑着弯腰点头。
可下出来了,比他们大家公认磨蹭的胖丫还能洗。
恰巧旁边的屋门也打开了。
宋茯苓一身浅紫色碎花衣裤,一手举着她自制手绘的油纸伞,一只胳膊挎着筐。
可见,她爹地就是这种审美,爹地负责在外采购,就喜欢给她买大碎花小碎花的布料。娘亲也恶趣味,一套套的给做。
不过,比起刚才山妞阿苓打扮的麻花辫,这回瞧着能洋气些。
由于洗了头发,只擦个半干就要出去,宋茯苓救给头发上面半拢了起来,剩下的长发齐腰披散着。
再加上她手上自制的油纸伞格外漂亮,侧身间看向陆畔时,陆畔竟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这是宋胖丫第一次不再是小丫头的打扮,忽然像一位大姑娘家,亭亭玉立出现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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