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避免的,宋福生自然一边拍着米寿哄着,脑中一边回忆着陆畔的模样。
从第一次遇见,那小伙子亮相,那家伙把他牛逼的,给闺女脸蛋从靴子上抖掉了,一看就不是善茬。
跪一地人求,表情不变,一看就是经常有许多人常对他下跪,出身高。
但是咱得说,那小伙子的气质,往那一站,一看就一身正气、奉法守职的样。
会有第六感,只要能与他讲清楚来龙去脉,不是坏官。能听进去百姓的话。
钱佩英坐在旁边,给米寿头上换了个帕子,打断了宋福生的思绪。
用气息小小声说:“老宋,我一寻思那孩子死了,我满脑子就转悠他对我笑,帮我抬桌子,心不得劲。这回他来,笑容可多了,笑起来也可俊了。咱要想办法救救他啊。”
隔着炕墙,宋茯苓脑中也不由自主地,重复播放,陆畔忽然出现在田间地头。
最让宋茯苓心里不好受的是,那天,她笑话他穿的像山里汉阿畔似的,那天笑的有厉害,现在想想他要是就那么死了,心就有多酸。
还有陆畔上马,彩虹出来了,扭身冲她挥手让回去吧。
宋福生和宋茯苓比钱佩英思虑的要多得多。
父女俩心里明白:要救,就面临着要豁出去自己(老爸)涉险。米寿还说的那么吓人,埋伏了很多敌军。
为何要豁出去自己呢。
因为米寿做梦预知不能告诉别人,就哪怕是告诉国公爷,哪个哪个关口,粮食要是运不上去,你孙子要饿死,人家一句:你咋知道的?
当然了,估摸说,也没人信,还得以为疯了。
甚至现在提出再送粮,上面也不能同意。
宋福生才从那面回来,大军未到,粮草先行。
那面已经存了很多粮食,问题在于陆畔跨海随身带到那面的口粮是有限的,是一定要打起来后,要有机动的队伍,移动着给补送上去。
为别人,豁出去自己,是吧?
自个是金刚不坏之身吗?让人一刀砍,会流血的,会死。
立功,狗屁立功,啥也不如好好活着。脑袋别裤腰带上拼的功劳,他才不稀罕要。
他是谁,现代来的啊,真要想当官,非要战场立功?农业机械方面,往后研究点啥慢慢的不能立功。
那么,有非救不可的理由吗?
在生命面前,没有。
陆畔要是缺钱,都给。
拿性命涉险,不行。
感情没有深厚到要为人玩命的程度。
又不是他儿子又不是他女婿的。
“我决定了,救,真那样,我给他送粮。”
宋福生一宿辗转反侧,心里吐槽的老多了。
第二天开口说的,却是相反的决定。
“就算咱自个攒大列巴,也要给他送。”
米寿退烧了,一脸不高兴地问:“姑父,你们在说什么呀,为什么要背着我嘀咕,这样不好。”
宋茯苓闭了下眼,第一次想揍弟弟。 那是人命啊。
米寿没有神经兮兮的说那些没用的,咱没听见过也就算了。
可咱明知道那话很有可能是真的,还坐视不管,心里又实在过意不去。
钱佩英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心里焦灼的不行。
救,自家要冒险。谁又能舍得让自己男人去为别人冒险。自家爷们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就是受伤也不行啊。
不救,她脑中情不自禁就会想起,陆畔赤裸上身、腰悬敌军将领头颅,被发现死在沙滩上。
只怪学的太详细了,脑中能联想的也很细致,那得多凄惨呀。
感觉到孩子动,钱佩英急忙回过神拍了拍:“睡吧,啊?”
米寿闭眼。
“米寿啊,要不你别睡了,不困别硬睡。”
米寿用手揉揉眼睛:“姑母,你是怎么啦?一会儿让我睡,一会儿又说别睡。”
52书库推荐浏览: YTT桃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