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懵懵的还看看日头:逃荒的,眨眼成官啦?还是京官?这去哪说理呢。
途径白掌柜、小武所在的客栈是白天。
白天要马不停蹄赶路,不能停留。
白掌柜、小武,以及官道另一边两家客栈的掌柜,惊讶地望着宋福生他们。
因为,即使不能叙旧,不能停留,也没给带来几车说好的大萝卜,但是宋福生下令,九族男儿,致敬。
以宋福生打头,九族的五十位青壮力,竖起手中的矛、刀、剑、长枪,一边剑指天空,一边扭头脸上带笑,望着白掌柜和小武路过这片区域。
宋福生都那样了,其他人都是他的手下,除了担粮的实在空不出手,连赶车的也都拿起手中的武器,有的是长木棍、有的是用鞭子指向天空。
两千五百人的队伍,齐齐做这事,场面很是壮观。
白掌柜眼里含泪,又笑的合不拢嘴,不停向他还能认出的九族男儿们挥手回礼。
小武更是跳跃着挥舞双手喊:“回来要到这,别忘了回来要到这。” 望着远去的队伍。
官路另一边的两位掌柜,急忙结伴过道寻白掌柜说话。
“那是谁呀?”
白掌柜脸上的激动还没有散去,“你们不记得了吗?去年秋末有一伙人,入住在我这里,卖松子?”
“一个圆溜溜眼睛的姑娘领着一帮小娃娃那伙人?有印象,记得记得。”
“对,就是他们,刚才打头喊口令的那个,就是那位姑娘的爹。”
“哎呦,这才不足一年,那时候他们穿的破破烂烂,这是当官了吧?”
“应是,”带领那么多人的队伍呢。
“他们那是还记得你,在和你打招呼呢吧?”问话的掌柜用手比出指天的动作。
白掌柜眼角笑出了皱纹:“应是。”
问话的两位掌柜也笑了:“那他们也应是记得我们,难怪也冲我们笑。”
“哈哈,应是。”
官道对面,只能住普通百姓的客栈,小厮喊道:“掌柜的?有客官叫您。”
“来啦来啦,”掌柜的一路小跑回去。
这在以前不可能,等去吧,早一会儿晚一会儿怕什么,反正都是小老百姓,又不敢将他怎地。
可此时这位掌柜不那么想了,他决定往后再不能门缝里瞧人。
要向老白学习,凡是住店就是客官,不能让客官久等。
白掌柜与另一位掌柜的也互相抱了抱拳,示意都要回去忙了。
宋福生那伙人能做出不忘当初扶助一把的恩情,通过这事,三位掌柜心里都热乎乎的,下决心往后要更好的为客官们服务。
咱啊,力所能及时,能帮谁一把就帮一把。
幽州城下。
宋福生在移交完同城文书后,主动与其中一名守城官打招呼。
“你是?”
“去年,你与滕头带领红牌队伍,走了一半的路后,你们先行一步,将我们这伙人留下了,我们就自己赶路,不知是否有印象?”
宋福生才说完,这名官差的头,就皱眉看向手下:你还干过这种事?
这位当初建议扔下宋福生那伙人的官差脸色通红,发现头和同僚都在看他,急忙抱拳,想解释:“当初?当初是?”
是的,他想起来了,难怪看宋福生有点面熟。
宋福生脸上倒始终带笑,打断道:
“我只是想问你对我有没有印象,有就好办了。
我是想向你打听打听滕头,当初要是没有他特意寻我,告知之后怎么走,我们不可能那么快就到达奉天城。
一直对他心有惦念,不知他此时身在何方?
还有,不知你是否记得在这城门处的徐主事?”
这名官差还没回答,他的小头领就告知宋福生,滕衙役一直在下面征粮。
宋福生瞬间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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