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生:“我到了。”
给娘俩吓一跳,宋福生忽然就出现在空间里。
“这一道,可给我累稀碎,”咕咚咕咚就开始喝水。
钱佩英激动的直扑过去,抓住宋福生胳膊就开始一边拍打一边骂:“哎呀你个傻老爷们,咋才进来送信。昨晚我和闺女等你一宿,不停地被空间弹出去又进来,都要折腾迷糊了。”
宋福生躲着打:“别闹,我就趁着撒尿的功夫进来告诉你们一声,城破了,我到了,我得出去了。背人耳目撒尿的地方到处是死尸,我都怕被传染,都给我吓哆嗦了。”
“啥?”钱佩英瞪大眼。
宋茯苓急忙问:“爹,你就这一句话啊?”
“啊,还有一句,这是手雷吧,你造出来啦?真厉害啊闺女,你等我上路就倒出空包装,走了。”
“嗳?!”
然后宋茯苓就看到她娘尔康手也没抓住她爹。
她爹瞬间消失,说走就走。
才出了空间的宋福生,就在尸骨中间跳跃着走。
看见没有?
烽烟万里下,是横尸遍野。
这都没有人也没有时间埋啦,云崖关这里,到处是忙的团团转的身影。
进关内追击残兵的队伍,跑步向关内前进,哒哒哒的跑步声连绵不绝。
后勤这一块,那更是忙的到处是嘶喊声。
“宋福生?奉天城仓储衙来的宋福生,领牌子立即向西。”
宋福生心想:谁向西?他要向东。咋这么烦人,都已经押运到这,就算完成了任务,怎么又给派新活。这是出发前设想过最不好的结果。
领了牌子,将向西京师方向押运牌子,交给陆大小姐派来的谢掌柜。
过了云崖关,宋福生就对民夫们说:“从即日起,你们都听这位谢头的,我先去办点私事,咱们,京师见。”
民夫们眼中,有的充满不解。
有的是觉得宋福生无论是一弹手中的牌子,还是举重若轻的话语,都透着一股潇洒。
只有“陆家军们”心里都清楚,他宋福生暗地里甩了向西押运的活,是在,违抗军令。 预想之中最好的结果是,到了云崖关就押运结束,任务完成。
然后趁乱出关。
你管我干啥去呢,我就不回家,就要向东。
然而,一切都是天意。
宋福生心里比谁都明白,事情在冲预想之中最坏的方向发展。
押运并没有结束,他却半道自行卸任。
这就相等于是在违抗命令。
在这里,违抗军令,搞不好是死路一条。
所以说,他从出发伊始,以防出现最坏的结果,才让“陆家军”和九族们是在郊外等他,而不是像上次似的与他一起去仓储衙。
这一路通关,向各城池报的人数,也是正常押运队伍民夫的人数。
没有将“陆家军”和九族算进内。
他拿准了这么多人,就不信有多事的会数人头。
这样的话,违抗军令的只是他一个人,和“陆家军”、和九族无关。
所以说,从他自行卸任那一刻开始,这才叫真正的与陆畔的命运绑在一起。
能帮到陆畔,能给那头整的明明白白的,这叫戴罪立功。
回头,他宋福生又不是傻子,心里有数。
陆畔也好,陆家四位大小姐也罢,那都是重情重义之人,只要帮到她们弟弟了,绝不会袖手旁观。
甭管到啥时候,任何事它也讲究个存在特殊情况不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指定能捞他,不会让他出事。
最多他这个谁知道将来是八品还是九品的预定官职丢了呗,说他无组织无纪律,丢就丢呗。
但是,如果没有帮到陆畔,没有逃脱命运般见到活人陆畔,回头,他这就叫罪加一等。
命运,有时候其实挺难抗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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