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被吓一跳。
啊,对,是他占了别人睡觉的地方。
他就说嘛,怎么热乎乎的。
陆畔这小子是贴着他睡的,难怪人说,傻小子火力旺,跟火炉子似的。
宋福生掀开毯子下塌,没找到自个的鞋。
瞅了眼陆畔,探头瞧了瞧陆畔那面有没有鞋,啊,有。
那放在这面的新鞋就是给他准备的呗?
宋福生才站起身就疼的呲牙:握草,我的脚底板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谁袭击了我的脚。
也不敢整出大动静,还着急,憋的不行,一瘸一拐的穿着新鞋,用脚尖踩地,一路芭蕾姿势出了大帐。
外面还有点黑呢。
宋福生就没看到人,只顾捂着膀胱的位置,所以亲卫军嗖的一下立正站好,差点没给他吓尿了。 两位亲卫兵,眼观鼻、鼻观心,谁也没有看谁。
但俩人都能用余光看到宋福生憋的不轻,直抖。
“你俩是看守我的啊?”
这话是从何而来,给两名亲卫兵吓的不轻。
他们怎么敢看守,不想活了嘛。
是陪着,是守护,是有什么需要好随时告诉他们。
“先生,您误会了,是怕您有不便的地方。”
宋福生随意的点点头。
系好裤子后,眯眼看向远处:“那是干啥呢。”
远处,一众士兵已经列队了,好些人,全是人头,预估一两千人。
亲卫兵急忙上前告诉道,那些人是去五十多里外打水。
“打水?”
“是啊,将军说,再渴海水不能喝,越喝越缺水。这附近只有五十多里外有座小山,山上有条小溪河。”
去这么多人?
也是,这么多人要喝水。
就这么来回折腾?
就算急行军跑步前行,回来拎水步行,一来一回,这也得半天。
难怪这么早就出发。
但是这么多人跑到几十里地外,一旦要是有点什么情况赶不及,这不扯呢嘛。
宋福生看了眼大海,守着海打什么水。
“那什么,我能不能制止他们啊?来,我来教你们怎么将海水弄不咸喽。”
宋福生问完也不等人回话,腿脚不是很利索的奔那些要出发的士兵走去。
其实想跑来着,就是跑不起。
只觉得这怎么睡完觉比不睡前还邪乎。
浑身骨头像散架了似的,脚也感觉不像自己的。
两名亲卫兵在后面互相对视一眼:“……”
先生说了,他要制止。
将军还没醒,不能请示。
那他们要不要配合?
当然要啦。
先生是谁?
先生是将军都要伺候的人,给打水洗脚,他们这些亲卫军就没有不知道的,这是指身份上的贵重。
先生更是全军上下兵卒敬重的人。
没有粮食,他们吃啥喝啥,吃喝都没了还打什么仗。
是先生冒死带人送来了粮。
最让人敬佩的是,几百人对几千人。
先生奇迹般的不但突击过来了,而且还扫荡般的将被抢的粮抢回了一些,炮弹都给一捎一带的给运来了。
这里,只崇尚强者。
所以,先生说,要教他们将海水变成淡水,绝不是无稽之谈,这种很有实力的人,没有信口开河。
想清楚了,两位亲卫兵就急忙跑到宋福生的前面。
没一会儿人家就超过了宋福生。
就可见宋福生干挪不向前,那个不中用啊。
两人提前寻到今日要带队拉水的校尉沟通。
方校尉听完赶紧扭头看向宋福生的方向,带小跑的迎了过去。
拱手抱拳、面对笑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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