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支支吾吾表示,俺们是农民俺们也是女人啊,路上那么多人瞅,不好看,蹲地上就来,受不了。
宋福生:谁稀得瞅你们!
就这么的,才起头就给镇压了,一路下来上厕所问题都是看哪顺眼就在哪方便,方便时顺便吃饭。
不过,这已经很幸运了。
几家老太太们都万幸她们有个好侄子宋福生,宋福生弄出木炭,木炭能在牛车骡子车上用来烧些热水喝。
热水就着头晚蒸的干粮不难下咽,至少不会被噎着,肚子里也热乎的。
如果真有那矫情的娃,闹着没咸盐咽不下去,就让他们看一眼身前身后跟着的那些难民,就着那些人的惨样也能吃的喷香了。
之前雄赳赳气昂昂的青少年组,在走十多个小时后,也有点招架不住,手里的武器全成了拐棍。
高铁头问:“三叔,咱走多少里地了?我怎么觉着比以前去镇里来回还累。”
他三叔也累,他宋三叔在用马拉松精神当支柱,但整个人已经有点要不好,膝盖发软腿发飘。满心想着,难怪古人寿命短,他也要短寿啊,首当其冲就得患上滑膜炎。
“走四万多步了吧,差不多四十里那样。”
“那咱还要走多久,三叔,就这么一直走到天黑?”
宋福生摇头:“走到骡子牛受不住,它们彻底歇咱就歇。它们驮这些东西也就能走六十里地,极限。再一个你看前面那天,那面飘的云彩晴,尽量走到那面,咱也能晒晒这一身潮气,晚上躺露天地睡觉不遭罪。”
说完,宋福生拿起脖子上挂的望远镜瞅了瞅前方,茫茫荒路,望远镜里的景象是:前面也有好多难民,稀稀落落、三五一串、两两结伴。
前方连个城镇的影子都看不着,更不用说能打尖的客栈了。
难怪姐夫之前就说过,这条路,只有不要命的盐贩子之类的才会走,官差都不稀得来这面抓人,没地歇脚,太荒凉。
宋福生又将望远镜对准不远处大山的方向。他一直记着姐夫说这里有山贼出没。
但愿山贼以前当山贼是为劫富济贫,此刻能觉得他们好惨,抢他们还不如打猎来的实惠,千万别下来抢。
指了指大山:“也躲过这山,离它几里地远,咱就歇。”
扭头冲大堂哥喊道:“一级警戒!”
宋福禄立刻高高竖起一根飘扬红绳的棍子,这就是一级警戒的意思。到有山贼的附近了是得警戒。
可惜好打脸,大伙还没等有反应呢,队伍就被难民从中间冲散。
“那是我抢的!”
“给我一个干粮!”
“我求求你了,还我,我爹要饿死了,好不容易抢的。”
又哭又喊,突然乱成一片。
王婆子手里装温水的竹筒被人抢,怀里的包袱也掉落,里面的干粮散了出来。
起因是王婆子发了回善心。 下山前,宋福生只对这近二百口人训话半个多小时,训练有没有素不清楚,但大伙确实是真听话。
队伍突然被冲乱,没有人去废话问咋了咋了。
负责赶车的牛掌柜和高屠户等人,立即勒紧缰绳紧急停车,抄起手边自制的家伙跳下车警戒。
宋福生安排他们一旦有事什么也别管,只负责守好车里的装的人和东西。
青少年组的十几个半大小子精神一振,脸上的疲惫全部消失,在最前头将手里的木叉比出刺刀的动作。
少年们记着自己的任务。
三叔说了,后面咋样也别管,他们的任务是防止前面的难民忽然掉头冲过来,以防前后夹击。
正在推手推车的壮汉们,以穿插形式倒出能去处理乱子的人手。一名壮汉负责留守下来,名下要护住附近四台手推车,手拿家伙什,不让任何陌生人靠近看守的这摊,过来就砍。
妇女们也有所行动,甭管是在车里坐着的还是下面腿着走的。
手边有锅铲铁锅的通通举了起来,车下面正腿着走的,手有拐杖的,纷纷拽过娃护住,用手边的东西当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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