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寿:“别与他废话,先吃老子一脚!”
“也吃老子一脚。”
眨眼间乱的,几十个人七嘴八舌还上脚。
队伍真是越来越不好带了。
宋福生站在司狱大人身边,看到这些兄弟将牢头和踹过他的狱吏们欺负个差不多了,才呵道:“住手,有什么委屈可以与大人说,这是在作甚。”
“对对,由本官来收拾他们,”只要你们快些走吧,我这里庙小!
兄弟们进了监狱再次长了见识。
一边随着前方的大人和宋福生向外走,一边路过一些刑罚工具时还互相探讨了起来。
妈呀,那是啥呀?
狱司大人的随从急忙告诉道:“那是夹手指的,一夹就碎。旁边放的是钉进手指里的。”
“噢,那个圆捶是一砸,头就扁。”
“那个啊?那个是木驴,给女犯用的。”
怎么用。
随从凑到问话的宋富贵跟前嘀咕了几句。
宋富贵听完用手捂着心口,心一紧,然后转头就告诉众兄弟们,那根大长木头是戳进女人那里,还让家里小子们别听别听。
“那么长的木棍?”
“不长怎么从下面一直到口鼻里穿过。听说是惩戒与奸夫谋害亲夫的。”
之后,随从又一走一路过告诉了几样。
听的九族们直唏嘘:
花样真多,咱以前在村里连听说都没听说过。
与此同时,在前面领路走的狱司大人也在给宋福生介绍。
这位大人也是个妙人。
他想通过介绍三六九等,让宋福生知道,没给你们关到不好的地方。
不信你看,那面才是女普牢、男普牢、女死牢、男死牢。
而咱们这面可是正经官身才会进的临时牢间,是四十日内未审不得用刑的地方。站起来也比那面高。
并且,你看看,连你们这些兄弟都没有关到普牢那面,给你们凑一起关押。
就怕你惦记,就因为知晓你这个情况特殊。
宋福生听完只点了点头,未语。
司狱大人心里实在没底,硬着头皮只能又道:“相爷要是问及……”
“大人且慢,你说谁?”
“相爷啊,丞相大人。”
宋福生:完了,看来等会有场硬仗要打,原来不是几位大小姐。
也是正因为这个,宋福生很是配合简单沐浴洗漱。将脏衣服脱掉,换上了司狱大人的便装。
这里哪有新衣裳,除了囚服就是囚服。
这位大人也是没招了,只能将自个的衣裳给宋福生换上。
但九族兄弟们就不中了,一是眼下时间紧急,那面等着呢,实在没有几十件体面衣裳让他们换,二是他们也相当的不配合。
换啥呀?不换。
那给吃的,不是饿了吗?别一会儿有人饿昏让相爷知晓。
不的。
不吃不喝不换。
九族兄弟们打定了主意:
还差这么一会儿吗?
甭管是谁要见,让他们好好看看。
“大郎啊,你们几个小子,挺住,啊?”
大郎望着热乎乎的粥,张嘴回话哈喇子出来了,想用胳膊抹,看了眼脏衣裳又将胳膊放下,扬脖道:“那必须的。”
宋富贵对高铁头们还打气道:“不稀得喝这里的清粥,这算牢饭,不吉利,等会儿指定有好吃的。”
当宋福生带领一众埋了吧汰的兄弟们从牢房出来时,只觉像经历了很多似的。
他抬头看牌匾“府司西狱”。
又感慨万分看了看围墙。
听说这墙是流沙墙,要是有犯人敢抠墙逃跑,墙体里的流沙就会将人淹没窒息而死。
何伯没催促,一直恭敬的在旁边等待宋福生感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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