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喜发憨厚,宋银凤心细,早就看出来对她闺女桃花不一样。
也在心里想好了,明年朝廷允许成亲了,他们把房子也盖好,高家来提,她就应。铁头这样的要是不嫁,要嫁啥样的?可得留在自家锅里。 “爹,户部让你去,不一定是让你又押运,他可能是让你当官,可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不乐意呢。”
吃过饭,回到家,宋茯苓问宋福生。
宋福生说了实话:“闺女啊,实不相瞒,你救过爹。”
“什么时候?”
“就你念那封建论,多亏有一阵你嘟嘟囔囔的,陆畔他爷考过我,让我一盏茶时间背出来,考我脑子。
我现在还心有余悸。
这事说明啥?假的他就真不了。
我还往那些人跟前凑?谁知道他们给我安排啥活?
万一我这脑子好使的美名在外,让我再背几段,需要快速记忆,准保露馅。”
这是其一。
宋福生说:“其二,我打听过,这里的官员基本上都是科举上来的,不是科举出身,同僚之间瞧不起,要么就是才名在外,那都得是大才名才会破格录取。倒是武官,不用科举,有举荐人,几场仗打完活下来就上。”
宋茯苓不解:“你不是不愿意科举读书吗?那这回给个官身,不正好是个机会?”
宋福生摇头:“这种机会,不要也罢,时间长了都得说我是走后门的,这辈子走后门仨字摘不下去,向上爬,不是正经科举出身也不服众,爬不上去当什么官?啧,其实,也是不愿意弄个小官身呈陆家情,没必要。”
说来说去,宋茯苓认为她爹还是打怵第一点。
一旦要是露馅,不但路没有变宽,而且还有可能变窄,让人识破,觉得挺丢磕碜的。
呵呵,也好,宋茯苓笑的眼睛微弯,仗打完了就要大治,既然老爸你口口声声提科举,那你科举也行啊。
正好到时看看能考到什么程度。
她绝对绝对不会帮忙,别看她家有个空间,她爸要是敢进空间问,让她给翻书作弊,她也不告诉,还会在考试当天将所有的书收走,让老爸作弊美梦破碎。
这将是一件多么有意思的事。
老爸那么要面子的人,大团长,全村人都说过团长考举人跟到时看他怎么办,不努力更丢脸。她对最后老爸能考个什么学历,其实挺好奇的。
宋福生问:“你瞅我笑啥?”
“没啥,爹,我支持你拒绝直接当官,自己选的路嘛。”
这孩子,啥意思呢。
“你等等,茯苓,你教他们烤蛋糕,今晚我征用一间烤炉房。”
“为啥要做蛋糕啊?”
这天后半夜,宋福生带着九族汉子们套车出了村。
车上装有汉子们笨手笨脚亲手做的古早蛋糕,有自家酿的一坛坛果子酒。
陆家墓园。
地点是祁掌柜告诉的。
祁掌柜替他们出面找到陆之润,给拿了信物,才得以入内。
七十九位牺牲的“陆家军们”就葬在这里。
管这片陵区的管家听到宋福生说:
“弟兄们,我们活着回来啦,来看你们来啦。”
“弟兄们,皇上赐予我们牌匾,夸我们忠毅,我觉得有你们的份。”
“路上那阵,你们就念叨,头,想喝酒,这回给你们带来啦。先皇丧期,我们不能陪你们痛饮,下回的,你们先喝着。”
“倒酒。”
汉子们搬起坛子,将一碗碗酒倒上,兄弟们,喝。 “他们去了那?咳咳。”
“是啊,祖母,不信您问大姐,”陆之婉边回答,边急忙上前给祖母轻拍后背。
自从祖母知晓珉瑞在前面遭了罪,就一直有些病歪歪的。
见天的干咳,还说心口闷。
陆之润端水上前伺候祖母喝下,才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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