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些刚上任的穷酸的官员是两码事。
——
三层楼的钱庄门口。
钱佩英望着用大石头凿出来的硕大铜钱,对女儿讲:“那银票上写的能兑换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咱不知道古代人是怎么用石头凿出来的,真是巧手,就没有他们不会凿的。
那个铜钱样式上还带着字,是人家的这个钱号。
铜钱不是空心的嘛,人家摆在楼前镇着,像个屏风似的,义重抬金,一看就很郑重。
宋茯苓却在和弟弟米寿对话:“你刚才说啥?咱们要是将银票兑了,他会扣钱?”
“是呀,姑母和姐姐不晓得嘛?”
是啊,不晓得。
在俺们现代那边,存钱是要给我们利息的,我们存个定期,银行不仅给点高息,而且还为了勾搭我们多多存款送豆油大米。
钱佩英纳闷,问钱米寿:“你是咋知道的啊?”
“以前祖父带我去过钱庄,我听来的,那阵我还问过二春……”
“行啦行啦。”二春是米寿以前的小厮,这个话题可不能让他聊,要不然他个小话痨能扯出很远。
钱佩英和宋茯苓对视一眼,又对视一眼。
母女俩被个小孩子嘲笑了,都没有去过钱庄。
再看米寿,小小年纪就逛过,那时候三四岁呀?
“娘,先进去问问吧。”
“对对对。”
进了钱庄,宋茯苓又隔着栏杆稀奇地看人家的桌子。
那桌子不知道是怎么造的。
零钱、铜板、碎银,收上来一划拉就掉进桌子里封上,四周也都是“储蓄柜”,上着锁。
钱庄此时就一个顾客,一个汉子急匆匆取完急匆匆离开。
她们娘三就显得很突兀,不过拘谨谈不上。
宋茯苓和钱佩英是现代灵魂,到啥时候,甭管见谁,骨子里她俩也觉得咱们是平等的,只要对方讲理,就没有什么不敢问不敢说的。
问我们要是兑换,是要扣钱吗?
对方一脸那是当然了,给你保管钱,那么容易呢,那还不得收点钱。
母女俩看了眼米寿:这小孩说的果然对。
“要是一千两银票都取出来,扣多少?”
对方认真地扫视一番身穿布衣的娘仨:“扣三十五两银。”
啥?
这么黑呀。
宋茯苓第一反应是:奶,难怪我爹给你银票凑了个整,你当时还这这那那觉得很占便宜,其实没多出啥。
钱佩英听完后就是:难怪古代入室盗窃的多,一般人家谁能有是几十两几百两往钱庄村,不划算,难怪都用大箱子装钱。
宋茯苓急忙又问,那要是换成金子,今日能换吗?她背九百多两的白银抱不动啊。米寿在,又不能凭空就给变走,最起来要先倒腾到小红拉的车上。换成金子就好拿了。
然后她听完后,又有了第二反应。
还是在心里对她奶说的话:“我的奶呀,您当时换的金豆子升值啦。”
咋回事呢。
战乱,黄金涨,已经不是以前黄金对白银的比例,那时候是一比十,现在是一比十四。
也就是说,马老太现在要是进城,拿出个小金豆,打比方一两的,就能换出十四两白银。
而当初老太太是用十两白银换一两金。
老太太给自个和小孙女攒的五两五两的小金子,攒了好几个。
钱佩英说:“不行过几天让你奶进趟城。”
那今天?
别换金了,不合适。
这张银票又不吉利,那就掰开,换张新银票:“取五十两银,剩下的你再给我开银票。”
拿五十花花。
白得的。
进城不花钱等于白来。
而这时,对方才知道,这穿着普通的娘仨,问东问西,真有银票啊? 布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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