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地方是怎么回事?”被骗固然生气,但是知道他无xing命之忧也总算把心放回肚子里。
皇帝拉着人儿的嫩小手往伤口处带,笑道,“你摸摸。”
伤口的右侧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在右边!”霁月的眼睛瞪得老大,“你有过心疾之类的病症吗?”
“放心,我健康得很,会陪你白头到老的。”左甫岳不时的提醒着某人已经为□□的事实。
霁月翻了个白眼转过身,没有过心疾,这状况就是镜像右位心,镜像右位心是健康的,无大碍就好。
皇帝不乐意了,把人扳回来搂着,“我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十万分之五的镜像右位心都能被你遇上,后福不大才怪,霁月心里诽腹道。
“我的后福就是你呀。”
低沉而坚定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霁月忽的脸颊上冒出两团可疑的红晕,心脏像被电击了般,按耐不住的加速乱跳。
切,算哪门子告白,花言巧语。
慢着,怎么会觉得这话是告白?他一个直男竟然为一个男人的告白而心跳加快,这是要被掰弯的节奏?
直男警报警报:心若沦陷估计jú花不久也要接着沦陷!!!
只见霁月的脸上忽红忽白,直把头埋在臂弯里不肯冒出来,焦急的皇帝招了暗二下来把脉。
“回、回皇上,皇夫大人,这是心思、郁结,qíng绪不,不稳。”
两回都被高某人的一盆冷水倒下来,直把左某人气得食不下咽。
(小剧场:
暗一:暗二,你怎么一到皇上面前就结巴了,平儿嘴皮子不是挺溜的咩?
暗二苦bī道:别、别提了,这回把,把完脉下来,到现在还、还恢复不、不过来。
某三曰:还好我不懂医。
某四曰:还好我不是鬼医谷出身。
某五曰:还好我师父不是鬼谷子。
……
暗二曰:幸、幸灾乐祸的、的一群。)
“娘子,为夫饿了。”
“为夫要沐浴。”
“为夫脖子酸。”
为夫为夫为夫――
霁月一听见这俩字就想把手上的粥碗扣他脸上,布巾塞他嘴里,一手掐晕他。
可是不能,好歹也算救命恩人,不如不是他在前面挡了一箭估计自己早在阎王殿里喝茶。
嘿嘿,要是霁月知道,其实刺客都是皇帝引来的,因为皇帝被刺客盯上趁他落单的时候围上来刺杀,不知该作何感想咯。
正投喂的时候韩轸敲门进来,“皇上,臣已经赎回玉骨扇。”被霁月卖掉的玉骨扇是太上皇命人打造送给皇帝的十岁生日礼物,韩轸自然对这扇子上心。
“赎了多少钱?”霁月尴尬的开口,真希望和自己买的价钱不会相差太远。
“三千两银票。”霁月那个心疼啊,整整十五倍的差价呀,这无良jian商太欺负人了。
皇帝大概也猜到了,见不得心上人ròu疼,尽显土匪本色,“没事,回头抄他家。”
韩轸嘴角抽搐,就这点小事儿冲冠一怒为蓝颜,皇上,您太妻奴了。
养了两个多月就启程上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可天下始终是老虎的,那群猴子不过就是跳梁小丑,虽然有护国公府这个意料之外的幕后人,但也撼动不了皇权半分,没有兵权也没有皇室血脉在手,哪怕控制了京畿也是一场登不上高位的闹剧。
“公子,有信。”暗一从马车外递进一个小纸卷。
“铁骑临城,叛军兵败囚狱中,钦天监已择吉日,待君归来。”
叛军挟持左甫岳的生父玉茗威胁皇帝,却不知皇帝早在出宫前就偷龙转凤的换了个常年跟在父亲身边并且身形相似的凤卫进去,加上鬼谷子的易容术,至到铁骑之前叛军还以为自己是大胜在望。
皇帝龙颜大悦,搂着人就一顿啃,霁月嫌弃的擦脸,“钦天监择好了吉日,待回宫之后就举行盛大的册夫大典。”
“少来,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做什么皇夫。”等看到这家伙安全回宫他就回家去,那么漫长的日子估计阿么早生了,也不知道现在家里人怎么样,会不会还在到处找他?想到这里霁月又愤愤的不想理这个绑架犯。
“我们是患难夫夫,连箭都要把我们钉在一起,这辈子我们都别想分开,何况你还答应了做朕的妻,怎能食言而肥?”
穿成哥儿伺候男人就已经够惨的了,还要和后宫三千人一块伺候一个男人,人生简直悲惨到无望。
“退一万步讲,我只是答应了成为你的妻,但是我不会和任何人共侍一夫。”古代丈夫三妻四妾都认为是天经地义,皇帝的子嗣关乎国运,总不信他能吊死在一棵树上的。
皇帝狠狠的亲了霁月一大口,“该赏,朕也是这般打算,后宫就你一人足矣,太聒噪惹朕心烦。”
霁月想,他上辈子肯定是做错了什么事,这辈子才被左甫岳yīn魂不散的缠着。
作者有话要说: 捣鼓了一个小时终于从手机里发上来,之前答应修改打仗字眼和逃跑章节的事可能要等WiFi回复了才弄,手机实在不给力。
爪爪千辛万苦弄上来滴文,给点鼓励与支持啊。
☆、满园尽开jú花
应该还有掰的希望,指不定那太皇夫不同意,朝臣死谏什么的他俩就掰了,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古人不是都讲究些什么门当户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吗?总有机会的,别灰心。
小脸纠结了一会又豁然开朗,皇帝捏了捏他鼻子,“别想着跑,要跑了就把你家里人请过来。”请字还特地重读了。
小脸顿时垮下来,qiáng龙不压地头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能跑哪里去,何况自己家里qíng况他都一清二楚,被拿捏住七寸还能跑多远,顿觉前途一片惨淡。
“霁儿,醒来,到地儿了。”
霁月微微张着嘴,一呼一呼的动着唇,看在男人的眼里就像在邀吻,小猫爪似的挠得人心痒痒。
“那么想我亲你啊,不做声就是默认了啊。”见没有反对当即上嘴儿,左甫岳捏着他樱粉色的唇,热吻铺天盖地。
正在梦里和周公打太极的霁月睡着睡着差点窒息而死,“咳咳…咳……”睁开眼就看到偷吃的某只心满意足的唇角,像饱食一顿的猫咪。
“作死啊你。”霁月狠狠的擦嘴角。
“哼,我可是事前征求了你意见,是你自己没反对,你还有理了你。”左甫岳掸掸衣摆,仪表堂堂的下了马车。
霁月气得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话,到底还有没有天理啊。
“快点,磨磨蹭蹭的gān什么,丑媳妇终须见家翁。”左甫岳自然而然的又搂上那细腰,低声在霁月耳边软语,“放心,我会护着你的,再说我父后是个很好的人。”
别,让bào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我想和你掰。
霁月老想这样吼出来了,可只能在心里宣泄一番。
这是一处行宫,一路上接受不少宫人的行礼,霁月颇感不自在,越是入内,越发感觉这行宫设计上的jīng雕细琢,独具匠心,亭台楼阁琳琅入目,让人应接不暇,层叠的斗拱古色古香,飘逸的飞檐挂着铜铃流苏,秋风一chuī,声音清脆悦耳。
北方入秋天气已经开始凉了,树叶飘落,但是花园里的各色jú花开的鲜艳,只是霁月不大喜闻乐见这种植物。
“小皇苏,小皇苏你回来啦。”穿着粉色小裙的娃娃高兴的飞扑出过来,左甫岳抱起他举高高,逗得小娃娃可乐了。
“芽芽,来,叫皇嫂。”左甫岳抱着娃娃给介绍。
霁月笑笑,伸手,“你好啊,芽芽,我叫高霁月。”
枳芽咧嘴一笑,露出个缺了颗门牙的笑容,也伸手握住他的手,“我叫左栀芽,你好。”小家伙对这种新的打招呼方式乐此不疲,松开霁月的手又对着左甫岳伸手,“你好,我叫左栀芽。”得到左甫岳的回应之后就不要抱着,下地就兴冲冲的往屋里跑。
“皇爷爷,芽芽要和你握手。”
霁月忽然发现他似乎又做了不符合这社会逻辑的事,小心翼翼的用余光瞥了瞥,见旁边的男人似乎没有生出疑惑,也就稍稍松了口气。
梨花椅上坐着个面容清秀的男人,他抱着栀芽,听着栀芽左一句右一句的说话,嘴角蹙着淡淡的笑容,一颦一笑都让人赏心悦目。
难怪能生出这般容貌的儿子。
“父后,儿臣回来了,给您请安。”左甫岳拉过身后的霁月,“这是孩儿的皇夫,叫高霁月,给父后请安吧。”
霁月纠结,跪吧,他还想着和左甫岳掰,这么恭顺万一真入了太皇夫的眼就不好办,不跪吧,又怕太皇夫治个不敬之罪。
算了,还是小命要紧。
正要屈膝跪下的时候玉茗说了声免礼,但是后面的话霁月好希望自己是个聋子不用听到。
“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坐吧。”
霁月浑浑噩噩的被他拉着坐下,芽芽跑过来拽着他衣服爬到他大腿上坐着,“小皇婶~~~”撒娇的尾音拖得超长,霁月搂了搂孩子,一脸满足,在孤儿院养成的脾xing很难改,不管多大年纪还是很喜欢带小孩子,软乎乎的可招人疼。
除非玉茗主动问到他,不然他都是在和芽芽说悄悄话,见霁月不大感兴趣,玉茗也就让芽芽带他去逛逛。
萘丝诓瑁玉茗清澈的眼里透出些了然,看来儿子是确定要这个人的了,不然也不会给戴上历代皇夫专属的血玉,只是这人好像不大qíng愿。
“你又gān坏事了是吧?”
“父后,儿臣只是继承父皇的秉xing而已。”一句话咽得玉茗无话可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尽管自己已经尽力教导他行王道而弃霸道,可是在某些方面还是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
“儿臣平日谨遵父后教导行王道,可是对于霁月而言,只有霸道方可。”
“算了,这就不跟你计较,你要娶他也至少让他嫁得心甘qíng愿。”
“这个儿臣自然知道,不过儿臣认为此法不适应于他身上。”
玉茗无奈叹了口气,果然是先皇的种,在感qíng方面行事如出一辙,再怎么教导还是改不了骨子里的xing格,“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本宫由着你了。”
“人还不错,最起码芽芽喜欢,小孩子的直觉错不了,你怎么折腾本宫不管,尽快给皇室开枝散叶,也是给左家给天下一个jiāo代,再说,后宫还是多些孩子热闹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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