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跑媳妇儿_独孤爪爪【完结】(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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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甫岳左缠右缠的,又是哀求又是撒娇的,霁月硬起的心肠不过在一盏茶的时间就软下来了,“那种我不会,只会一种。”

  霁月拉过皇帝的手,把他带下chuáng,拉着他的右手搭在自己腰上,左手与霁月的右手食指相扣,然后左手搭在皇帝的肩上,霁月嘴里轻哼着蓝色多瑙河的调,带着左甫岳迈开脚步,蟠龙殿内的两人跳起了华尔兹。

  左甫岳常年看剑谱练武,看霁月跳了一节再听取他的指导,很快跟上霁月的步伐。

  舞步起伏连绵,舞姿华丽典雅,皇帝对这种用膝、踝、足底跟掌趾,结合身体的升降、倾斜、摆dàng,带动舞步移动的舞蹈感觉很是新奇。

  对面的人儿轻哼着明快、活泼的小曲,樱唇阖动,看他旋转着跳动着,表qíng陶醉,不时发出悦耳的清慡笑声,像只在天空自由翱翔的小鸟般愉悦。

  霁月带皇帝跳得是慢华尔兹,带着孩子这种状况下跳不了快的,两人跳了有两个时辰,霁月累了,可是左甫岳还是一幅意犹未尽的表qíng,霁月也没叫停,小脚丫踩在他的脚背上,手勾住他的脖子,左甫岳很快反应过来,手搂住他的腰肢,让他更贴近自己的胸膛,霁月倚在他身上让他带着自己慢慢独舞着。

  皇帝低头,霁月仰头,含qíng脉脉对望着,不知道是谁先动qíng,引颈jiāo合,四唇相接,在烛火的光下,相拥的身影映在窗纸上,暧/昧而缠绵。

  休朝七日的皇帝每日都和霁月白日拥在一块练舞,晚上在chuáng上腻歪,就像连体婴那样,害得宫人都臊红了脸蛋。

  恢复早朝那天霁月起来服侍皇帝穿上龙袍,整理着衣领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冒出丈夫上班妻子给打领带的画面,唉,这种人/妻气质无处不在,看来是没法改了,只好顺其自然,不是都说了生活就像qiáng/jian,当你无力反抗时,就闭上眼好好享受。

  十五元宵那天,皇帝早早从御书房回来了,换上一身便装出来时霁月也正好睡醒,“去哪?”霁月无jīng打采的倚在chuáng柱上,看着兴致勃勃的皇帝一脸疑惑。

  “睡迷糊啦,今日元宵佳节。”皇帝揉了揉他脑袋,霁月眯着惺忪睡眼敷衍的“哦”了一声,现代的年节过得越来越没有味道,无非就是吃吃喝喝,让一个对年节不是特别上心的现代人对节日来临表现出兴奋是不大可能。

  不管是这世还是上一世,过年过节对于他而言也没有什么特别,以前一过年一过节就意味着应酬堆过来,在这边除了不用应酬也没差,在古井村的时候也没去什么庙会什么灯节,因为小村子人少,不会搞什么活动,而走两个多时辰专程去一趟镇上玩不现实,来到京城,除了呆在皇宫就是国丈府,身边从来不会少于两个人跟着,好生无趣。

  “在宫里闷吧,今夜朕带你出去走走。”话音刚落就对上霁月亮晶晶的视线还有一脸的期待,皇帝宠溺的蹭了蹭他的脸颊,“嗯,只有我们两个。”

  霁月换了身鹅huáng色的襦裙,坐在梳妆镜前等姚瑶来给他弄头发,男人的手穿cha在柔顺乌黑的发间,皇帝拿着梳子一下一下的把那把墨发梳顺、挽起。

  霁月看见头上固定头发的玉簪,通体的碧玉中间被金箔接连起来,是一支接好的断簪。

  “这是朕买给你的第一支簪子。”镜子里的皇帝说道,似乎是陷入什么回忆里。

  “我怎么没有印象?”霁月转过身看他,皇帝嘴角挂着笑容,捏了捏霁月的鼻子,“你当然不知道,那是一年前买的。”

  反正霁月是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皇帝带出宫,一路的琳琅满目让他应接不暇,夜晚的街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第一次感受到浓厚年节味道的霁月雀跃不已,在街头就要下车自走。

  街的上空吊满了花灯,街两旁小贩摆买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面具,拨làng鼓,首饰,手帕,自然也不乏吃的。

  皇帝买了一串冰糖葫芦递给霁月,霁月啃了口,酸酸甜甜的,咬了一个进嘴,眼角余光瞥到左甫岳看着他吃,也不好意思了,“你怎么不多买一串?”

  皇帝就着他的手吃了一个冰糖葫芦,“和你吃一串就好。”

  左甫岳又习以为常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撒狗粮,霁月哼唧了一声算是默认了和他吃一串的做法。

  霁月对路过的哥儿好奇的侧目,“为什么有的哥儿额头画着花枝,有的是桃花,有的是梅花,都各不相同?”

  “是在告诉别人没有婚约在身的意思,好让爷们展开攻势。”皇帝指了指前方,“前面好像有个摊子,花个两文钱就能挑花样让些老么么在额角给画上。”

  霁月yīn暗的想看皇帝吃醋,“那我也要画一个。”

  “不准,你都已经为人/妻了。”

  “我以前也没画过,想试试不成啊,好歹让我见识见识自己的魅力到哪种程度啊。”

  皇帝气得跳脚,“不成不成!!!”

  皇帝气急败坏的命令他,然而没有用,霁月难得耍一回小xing子,像是变成了喜欢和人对着gān的叛逆小孩。

  霁月在小板凳上坐下,对面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么么,“小哥儿,要画什么花样的,喜欢什么样的花。”

  “画梅枝就好。”没一会额头有细毛笔划过的感觉,原来人体彩绘是这种感觉啊。

  用了一盏茶的时间老么么就画好,只是周围不够光亮,看不太清铜镜里的自己是何模样,只好征求左甫岳的意见。

  左甫岳臭着脸回答,“还行咯。”

  霁月付了钱起身,走回大道上的时候往爷们多的地方走,可是奇怪得很,那些爷儿看见他都自动让路,霁月疑惑,冬天穿的衣服厚遮住了肚子应该看不出他已经成亲怀孕了啊,四下张望才知道,后面带着个黑面煞神,一副恨不得把近前的人都吃进肚子里的模样,还有哪个爷们敢不知死活的凑过来。

  “离我远点儿,都把人吓跑了。”霁月和皇帝拉开距离,皇帝的脸更黑了,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明明左甫岳已经离得够远了,为什么还是没有一个人上来搭讪?霁月的自尊顿时碎成一地,这算不算自取其rǔ呢。

  隐在暗处的俩暗卫偷笑,哎,论腹黑皇夫还是比不过皇帝,早在霁月执意要去画花枝的时候,皇帝的手势已经给他们打了暗号,他们早买通了老么么给他把花枝画成兰糙,顺便让他老人家chuī灭几盏灯让霁月看不见好被蒙在鼓中。

  兰糙是已成亲的哥儿画的,表示名糙有主的意思,画的不同的花都有不同的含义,就像花语一样,只是皇帝坏心的不告诉他而已。

  一路走下来霁月整个人恹恹的,“左甫岳,我是长得很难看吗?”

  “哼,你才知道啊,就朕愿意吃亏娶了你,知足吧你。”皇帝臭着脸回应道,心底却在偷着笑。

  皇帝面上臭屁的拉他去涟月楼吃元宵,掌柜的亲自把两碗汤圆送上二楼临街的厢房。

  汤圆味道很好,一碗有五个汤圆,黑芝麻馅的,珍珠馅的,澄沙馅的,枣泥馅的还有红豆馅的,虽量不多,但胜在jīng,口感十足,霁月没一会就把刚才的郁闷丢九霄云外去了,专心品尝美食。

  回去的路上霁月早累得睡着了,皇帝等不及回宫就在路上用水囊湿了布巾将霁月头上画的兰糙给毁尸灭迹。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个收藏,O(∩_∩)O哈哈~

  ☆、无题

  年十六这日,平阳侯府张灯结彩,竹竿高吊的爆竹一直由街口排到平阳侯府大门,迎亲队伍一路chuī拉弹唱,田壮胸前绑着个大红花球,在高头大马上拉着缰绳,脸上露着小登科的chūn风得意。

  他跳下马,在媒婆的带领下到花轿前踢门,然后把一身红妆嫁衣的韩阎抱出轿子直接抱到正堂那里成亲拜堂。

  坐在高堂上的韩母和田老爹笑得见牙不见眼,相视了然,两人都怀揣着同一个心思把人给凑成一对,如今欢天喜地拜堂成亲总算没làng费他们这两把老骨头折腾了一个月的苦心。

  要说这场亲事里最高兴的人大概就属韩轸了,自从确定了成亲日子开始,韩轸悬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内心咆哮三声,“这妖孽终于有人来收啦!!”

  晚上大花院里坐满皇亲贵族,连皇帝也携着皇夫大驾光临,不少人在底下私语,这韩大人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是无人不晓,只是能够让忙于国事的皇帝还要带上身怀六甲的皇夫出席婚宴,那得是多大的面子啊。

  旁人都道是韩阎深得帝心,却不知皇帝心里大的小算盘,这个小气鬼还记得霁月出逃在破庙的那晚。

  他就是想享受消灭qíng敌的愉悦快/感,打掉大boss一样的飘飘yù仙。

  另一个猪脚一点也察觉不出皇帝的小心思,只专注于吃食上,那道炸子jī味道一流,外苏内嫩,吃过口齿留香,他还想着要不要挖了韩阎府上的厨子进宫去。

  国丈一家都来了,自是为这个壮汉子道喜,想当初丧妻的田壮带着田老爹来求医,正赶上霁月离家,莺语又生产,高家一片忙乱,幸得田壮留在高家帮忙才度过了那混乱的时期,田壮长得周正高大,孝顺老实又能gān,高家的田地作坊弄得规规整整,里里外外一把顾家好手,让莺语打心眼里喜欢这个高大小伙,在清河县时,帮着打听有没有适婚的哥儿,倾心的哥儿倒是有,只可惜人家父母都嫌弃田壮是个鳏夫,没房没钱还拖着个老的,那时可把莺语可惜坏了,要因为种种原因下辈子要田壮单着过,着实要令人惋惜不已。

  如今这个哥儿不计较其他,只图田壮这个人,还求皇帝赐婚,实乃真qíng所致,田壮一开始是不乐意的,经过一番磨合也渐渐开心见诚的接受了这个妻子,成亲生子,皆大欢喜的结局。

  莺语坐在霁月身旁,跟霁月咬耳朵,“要你没和皇上走了,阿么可是有想过给你和田壮拉郎配,田壮多好的孩子,实话说要不是你喜欢皇上,阿么还是宁愿你当个平凡人。”哪用出个门都带着队兵。

  霁月含在嘴里的汤水在听到这话时把霁月给呛了,“咳咳。”霁月急忙捂住他阿么的嘴,“阿么,你别说,到时候田壮该遭殃了。”

  莺语点头,他又何尝不知道皇帝的醋xing。

  虽说那时皇上送了十里红妆过来,莺语还是气不顺,皇帝先斩后奏带走了自己的宝贝儿子,虽然皇帝解释了说是qíng势所bī,但是莺语总感觉不对劲,一个位高权重者面也不露一次,说带走人就带走人,就算送来了嫁妆总归让人心里不踏实,后来进京再见到霁月,见他是心甘qíng愿而皇帝又痴心一片他才没出来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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