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郁蔼得意地笑着点点头。
戚烈看他这幅样子,只想把他按在怀里狠狠打一顿屁股才好,但他哪儿下得了手,都恨不得自己替他生病了。
林郁蔼坐起来,跪到chuáng边上,又要去抱戚烈,戚烈忙拦住他的手求饶:“宝贝儿放过我吧,你老公我要爆体而亡了。”
林郁蔼听他这样说,从旁边拿了平板写:我们结婚了吗?自称老公要
他是想调侃一句,自称老公要不要脸了?
只不过后面的字还没写完,戚烈就抓过他的手亲了一口,笑道:“有什么要不要脸的,结不结婚都是你老公,你愿意的话我们现在就去结婚。”
林郁蔼用惊奇的眼神瞪着戚烈。
单是看他的眼神,戚烈已经明白他想说什么了,他是问戚烈这算不算求婚,还有国内并不承认同xing婚姻的意思。
“那我去准备玫瑰和戒指,正正经经求婚。”戚烈说,“国内不承认我们就去国外结嘛。”
林郁蔼听了,故意板着脸,指了指门外,让戚烈出去。
“我滚,”戚烈举起双手,在他鼻尖上咬了一下,这才退后几步,笑着说,“我这就滚。”
说完这话,他真就出去了,并且一去好半天都没回来。
戚烈出了病房门,脸上的笑就淡了。
他走到露台上点了根烟,深深吸了口,长长地呼出烟雾。
戚氏办的这家医院专门针对有钱人,院内环境很好,这会儿刚进入六月,楼下院子寂静无声,微风chuī来,空气里夹杂着植物的香气,郁郁葱葱的绿色看在眼睛里让人觉得很清慡舒服。
戚烈的心qíng却不大好。
他背靠着栏杆,衬衣的袖子卷到手肘处,一手往后撑在栏杆上,另一手的指fèng间夹着烟,却并没有抽,烟灰烧出长长一截。
过了好一会儿,他被林郁蔼撩得上火的qíng绪才平复下去。
他叹了口气,烟灰掉落在地上,他抬起手抽了最后一口,把烟按灭在垃圾桶顶上。
戚烈去了杨主任的办公室。
杨主任见他来了,忙问道:“戚董,还有什么事吗?”
戚烈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里坐下,靠着椅背,双腿jiāo叠,好像他才是这个办公室的主人一样,问道:“现在郁蔼不在,您给我句准话,他的嗓子还能治好吗?”
“戚董,”杨主任正色道,“我的话不能代表权威。”
“没关系,”戚烈说,“把您的想法告诉我就行。”
“因为jīng神刺激而引起的失声症,治疗关键在于心理暗示,可能治疗过程需要很长时间,也可能明天就能好,您要做好心理准备,”杨主任说,“一定要使林先生确信,他的症状是可以治好的。”
戚烈陷入了沉默。
☆、第65章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良久之后戚烈才又开口,眉头微微皱起来,“郁蔼的职业就是唱歌,他喜欢音乐。
正常qíng况下就算换成是普通人,突然不能讲话了肯定都会担心、慌张,更何况是郁蔼这样如果不能开嗓就相当于事业都会崩塌的人,对于一个歌手来说,他的歌唱生涯很可能就到此结束了。”
“但是我觉得郁蔼……”说到这里,戚烈顿了一下,“他好像一点都不担心。”
“恕我冒昧问一句,”杨主任说,“林先生生病期间您是不是对他有求必应?通常他还没有要求要什么,您就已经把东西送到他面前?”
“难道不应该吗?”戚烈挑眉,“他是我的爱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杨主任有点儿尴尬地咳了一声,“给您举个例子,现在有些家长带孩子来看诊,症状是三四岁了还不太会说话,那是因为家里的家长太宠孩子,可能孩子一个眼神家长就把他想要的东西递给他了,孩子觉得没有说话的必要,当然就不开口说话……”
“你的意思是我对自己的爱人好还有错?”戚烈沉声说,“再说了,郁蔼不是小孩子。”
“戚董,我这就是举个例子,”杨主任说,“药物及物理治疗的同时,您也要尽量引导林先生说话……”
戚烈的眉头又紧皱起来。
杨主任不敢说下去了。
“算了,希望是我想多了。”戚烈站起来往外走,“等先治疗一段时间看看吧。”
杨主任也忙站起来送他:“戚董慢走,有什么问题随时打我电话。”
戚烈回了病房,一推开门就听见了音乐声,林郁蔼正站在窗前拉小提琴。
他穿着身简单的白衬衣和修身长裤,闭着眼睛,沉浸在小提琴的乐声中,窗外的光线将他的脸照得仿佛在发光。
这曲子戚烈没听过,节奏非常欢快,就连戚烈这种没什么艺术细胞的人,都能听出那曲子里激昂飞扬的qíng绪。
戚烈静静站在林郁蔼不远处盯着他的脸,眼神复杂。
不是他的错觉。
林郁蔼是真的没有因为自己可能再也不能唱歌,甚至连说话也困难这件事而受到打击。
最近这几天戚烈和他日夜在一起,他能感受到林郁蔼身上那种平和喜悦。
为什么会这样?
林郁蔼一支曲子拉完了,戚烈抬手给他鼓掌。
林郁蔼睁开眼看见他,马上就笑了,琴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跑过来抱住他,两手勾着他的后颈凑上去吻他。
戚烈给了他一个热吻,搂着他的腰笑着说:“你最近怎么越来越黏人了。”
林郁蔼眨眨眼,眼神里带着疑问。
戚烈咬了他的嘴唇一下,说:“我就喜欢你黏着我。”
林郁蔼从他怀里出来,去把小提琴装进琴盒里,挎在肩上,过来拉戚烈的手,表示要回家。
戚烈从他肩上接过琴,扣着他的手一起出门。
回到秀水山庄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戚烈打电话吩咐张嘉实预约医生。
他和林郁蔼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张嘉实领着一位提着药箱的老人家进来了。
给林郁蔼看诊的这位老大夫姓吴,头发花白,据说已经有六十高龄,但看上去却是jīng神矍铄,身板硬朗,并且说话的声音也中气十足。
吴大夫是从a市一家老字号的中医院请过来的,戚烈奶奶的几位私人保健医生中,其中有一位就在这家医院任职。
戚烈陪林郁蔼一起坐下,他担心林郁蔼会紧张,想握着他的手,但在老人家面前不好做得太过,而且还要顾忌着林郁蔼的面子,就只是在他手背上拍了拍,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没想到林郁蔼反手抓住了戚烈的手,手指嵌在他指fèng中,笑着与他对视一眼。
戚烈回握住他的手。
对面吴大夫看到了他们的小动作,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朝林郁蔼说:“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林郁蔼回过头,伸出舌头。
吴大夫点点头,在病历上写了一行字,伸手扒下林郁蔼的下眼睑看了看,从自己带来的药箱里拿出脉诊,吩咐他:“右手。”
林郁蔼把右手放上去,吴大夫手指搭在他脉搏上,一会儿之后说:“左手。”
林郁蔼又换左手。
诊完脉,这才让他张嘴,拿了工具压着舌头看喉咙。
“喉镜的化验单给我看看。”吴大夫又说。
张嘉实忙把之前在医院住院的病历本递过去。
吴大夫看完之后,抬头缓缓说:“身体状况还不错,最近保持心境平和,不要着急,也别再受刺激。我先开一点药吃着调理调理,如果不排斥的话,就到医院去,我给你扎一针看看效果。”
戚烈问林郁蔼:“要扎针试试吗?”
林郁蔼点点头。
戚烈问吴大夫:“什么时间合适去?”
“明天吧。扎针也没什么特殊的要求,这个不是做手术,会有点疼但不会太疼,去的时候放松心qíng就好。”吴大夫说着,站起来要走,“药方我开好了医院药房会帮忙熬,戚先生派人跟我去拿就行。”
戚烈上前和吴大夫握手:“感谢你。”
吴大夫点点头,张嘉实送他出去,跟着一块儿到医院去拿药。
林郁蔼拿着手机给沈皓,自己的经纪人许阳羽,还有两个助理发信息,让他们都过来秀水山庄吃晚饭,顺便商量自己今后的工作。
傍晚的时候,他们几个人一块儿来了。
几人和戚烈问好之后一一入坐,沈皓就小声问林郁蔼:“那天晚上你没事儿吧?”
那晚林郁蔼在庆功宴中途被戚烈接走,戚烈的秘书那会儿就跟沈皓他们通知过了。
后来林郁蔼住院,闲得无聊用微信跟他们聊天的时候,就把陶宏放的事儿提了几句。
林郁蔼摇摇头。
戚烈坐在这儿让大家都有点拘束,林郁蔼就推推他,让他先别在这儿坐着了。
戚烈伸手捞着他的腰坐到自己身边,态度qiáng硬地说:“你们谈你们的,我不会cha嘴打扰的。”
林郁蔼无奈,只好随便他了。
他指了指沈皓的嘴角,沈皓的嘴角青了一小块,看着还有点儿像是裂了道小口。
沈皓脸色立马难看起来,“还不都是因为你!嘶——”
他说话扯到了伤口,忙抬手按了按。
林郁蔼惊讶地指了指自己,在平板上写:我怎么了?
沈皓垂下眼帘,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低声说:“没什么。你嗓子怎么了?gān嘛不好好说话,拿个平板写什么写。”
【伤着嗓子了,说不了话。估计很长时间都没法说话了。】林郁蔼写。
沈皓一看,惊得猛地站了起来,盯着林郁蔼吼:“不能说话?!很长时间是多长?还能唱歌吗?”
戚烈不满地看了沈皓一眼,沈皓不自在地咳了声,又坐下了,着急地瞪着林郁蔼。
林郁蔼:【现在正在吃药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说话都说不了,你说还能唱歌吗?】
“那赶紧治啊!”沈皓又喊了一嗓子,见戚烈又看自己,马上收了声。
林郁蔼:【正在治,明天去扎针。我近期的行程需要开嗓的那些全都取消,该赔违约金的赔。对了先安排一个发布会,看看那些不需要我亲自开口唱的广告,商家还用不用我,不想用的全都解约。】
“我cao!”沈皓看完平板上的字,没忍住爆了句粗口,“你他妈这是要退出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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