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烈收紧了抱着林郁蔼的手臂,他没有qiáng迫林郁蔼转过来面对自己,只是那样紧紧抱着他,密密的吻落在他的后颈上,以此来安慰他。
两个人就在这种安静的气氛里慢慢睡着了。
戚烈陷入了梦中。
夜色渐浓,周遭是满脸喜气洋洋的宾客,他穿着大红的喜袍,对面站着一位同样穿着大红嫁衣、头上顶着红盖头的新娘。
这不是他想娶的人。
但他必须娶。
戚烈恍惚想起来,为了应付母后,这场婚礼必须完成。
他已经差人送了喜服给华锦,只要拜过堂,他就会直接过去华锦那里。
他的dòng房花烛夜会和华锦在一起,华锦才是他的妻子。
王府里张灯结彩,廊沿上挂着大红的丝绸,门窗上贴着“喜”字,戚烈和那位新娘子面对面站着,礼官高声唱:“夫妻jiāo拜——”
“阿烈!”
戚烈拜下去的姿势一僵。
这声音明明不大,明明夹杂在身边的喧哗声中,这两个字却仿佛在他的耳边的炸开来。
戚烈猛地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林郁蔼身上披着件玄黑色披风,一步步穿过人群,朝戚烈走去。
“华锦——”戚烈撇下新娘,激动地大步走到林郁蔼面前,“华锦,你怎么来了!”
“王爷!王爷您得拜堂啊!”礼官在一边着急道。
宾客们全都安静下来了,面色各异地盯着戚烈和林郁蔼。
戚烈完全没理会礼官,他有些日子没见到林郁蔼了,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母后的威胁,也管不了在场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就要去抓林郁蔼的手。
然而林郁蔼避开了他的手,脸色沉凝。
戚烈愣了愣,连忙道:“华锦,你不该来这里,你收到喜服了吗?海禄没跟你说吗?”
“收到了。”林郁蔼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披风,厚重的黑色布料唰地落地,他身上大红色的喜服露了出来,合身的剪裁,华贵的衣料,衬着他笔挺修长的身材,怎一个俊美了得。
“华锦——”戚烈又喜又急。
喜的是看见他的华锦穿上喜服这样美的样子,急的是,华锦的样子被所有的宾客都看到了,往后京城中的人,不知道会将华锦看成什么人,华锦的名声必定会受损。
“你一定要和她成亲?”林郁蔼开口问戚烈。
“是。”戚烈答,“但是——你乖乖回去等我,晚上我再和你解释好吗?”
“你既然要和她成亲,那我们就一刀两断。”林郁蔼说。
“华锦!”戚烈急了,低喝一声,“不要闹。”
林郁蔼的眼里写满决绝,他身后是礼堂大门,门外庭院里的红灯笼映照出影影幢幢的树影,黑夜里,一道闪电突然劈裂天际。
林郁蔼一直背在身后的手骤然抬起来,长剑“锵”地出鞘,白光闪过,抹过自己的脖颈——
鲜血如注,长剑“叮”地跌落在地上,林郁蔼倒在血泊里。
“华锦——!”
戚烈目眦yù裂,怒吼一声,扑倒在地捂住林郁蔼的脖子,血不住地从他的指fèng中涌出来。
“啊啊啊——!”
有宾客尖叫起来,现在霎时混乱不堪。
“太医——!”戚烈把林郁蔼搂在怀里,双手颤抖着,赤红着双眼咆哮道,“太医——!太医在哪里?!!”
……
“华锦!华锦——!”
戚烈从梦里惊醒,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捏住,让他无法呼吸。
“华锦!华锦!”戚烈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气,回身在chuáng上胡乱摸索,摸到身边的林郁蔼,恐慌地一把紧紧抱住他,喃喃念着,“华锦,华锦,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他颤抖着急切地吻林郁蔼,吻他的额头,吻他的眉毛,吻他的眼睛,鼻子,嘴唇,一遍又一遍,手指摸上他的脖子,要确认身下的人是温热的。
林郁蔼被他吵醒,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华锦,华锦,华锦……”戚烈慌乱地分开他的腿,重重顶了进去。
他一面厮磨着林郁蔼,一面不停地亲吻他。
只有身体和他连接在一起,他才能有安全感,才能确认他的华锦是真的。
林郁蔼瞬间瞪大眼睛,失声道:“你叫我什么?!”
“华锦,太好了,你没死,我终于找到你了……”戚烈眼眶发烫,“我的华锦……”
林郁蔼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激动得不能自持,胸膛剧烈起伏着,喘着气说:“你是,你是……你是…阿烈!”
戚烈狠命吻住他的嘴唇,那凶狠的力度把林郁蔼的唇舌都咬破了,血液顺着唇fèng流了下来。
他扣着林郁蔼的手,手指嵌入他的指fèng中,抵着他的额头,哑着嗓子急切地说:“华锦,对不起,对不起……你信我,我没有背叛你,我母后bī皇兄给我下了药,把我软禁在宫里,为了让她消停,我特意找了一位得了绝症的姑娘,和那姑娘的父亲达成协议,他攀上我这亲王的亲,我借那姑娘得一个克妻的名声,就可以孤身终老,再不成亲。”
“那晚我本是想要你穿上喜服,应付了王府的人就去和你拜堂,再dòng房……是海禄那没骨气的狗奴才,受了母后的胁迫说了那些轻贱你的话,后来我命他自裁了……”
戚烈又俯身吻他,眼里饱蘸深qíng:“华锦,华锦……我和你姑姑年少时的确关系不错,当年我在她那里见到了你的画像,就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你姑姑说的话都是故意误导你……华锦,我爱你,只爱你。”
“阿烈……”林郁蔼的眼泪滑下来。
如果当初他没有连翻受打击,他和阿烈没有被身边的人用各种手段阻挠,他们也就不会是那样的结局。
上一世他们走得艰难,还好,上天对他不薄,他的阿烈,还在。
☆、第85章
第二天林郁蔼和戚烈谁也没能早起。
戚烈昨晚几乎化身成禽shòu,要了林郁蔼一整夜,一直到两个人都累得不想再动,他还不愿意从林郁蔼身体里出来。
林郁蔼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像是散架了一样,不仅屁股后面疼,前面也疼,昨晚she的次数太多了。
戚烈的胳膊像铁钳似的从后面紧紧箍住他,使他连翻个身都没法翻。
林郁蔼无奈地用手肘顶了顶戚烈,示意他放松一点儿。
戚烈瞬间惊醒了,把他抱得更紧,头埋在他后颈上深深吸气,又吻他的皮肤,满足地轻叹:“华锦……宝贝……”
林郁蔼微微缩起肩膀,有点儿享受戚烈的吻,戚烈身上qiáng烈的男xing气味笼罩着他,让他觉得安心,他的脊背紧贴在戚烈怀里,两个人都赤luǒ着,肌肤相贴的感觉很舒服,但是又有点儿害怕戚烈又要来,他真的已经受不了了。
“放开了,我要上厕所。”林郁蔼嗓音有些沙哑地说,昨晚的qíng事太激烈了,他嗓子都叫哑了。
“我陪你去。”戚烈这才放开了他,坐起来。
林郁蔼艰难地起chuáng,戚烈半抱着他去浴室,林郁蔼止不住有点儿想笑,换成以前他会直接抱自己过去的,看来昨晚阿烈也同样被榨gān了。
他站在马桶前准备洒水的时候,戚烈从后面抱住了他,不断亲吻他的耳朵、脖子,又吻到肩膀上。
“你这样我会尿不出来的。”林郁蔼叹了口气,无奈地笑着说。
“我帮你。”戚烈含住他的耳垂,他呼出的气息让林郁蔼觉得很痒,戚烈一边吮吻着他,右手从他身前摸过去,扶住他的那里,“尿吧。”
林郁蔼:……
算了,不跟他计较了。
林郁蔼放完水,“好了。”
戚烈拿开了手,但还是抱着他。
林郁蔼去刷牙,戚烈依然这么抱着他。
“你今天的晨会玩完了。”林郁蔼洗漱完了之后说。
今天是周一,按惯例戚烈早上必须要到公司去主持例会的。
“改到下午了。”戚烈黏在他身后说。
“我要去穿衣服了,你洗吧。”林郁蔼说。
“先别去,”戚烈这才松开他,左手扣住他的右手,“陪我一起洗,洗完一起去穿。”
“好,我看着你。”
戚烈说:“你帮我挤牙膏。”
林郁蔼帮他挤上,把牙刷递给他,他就用右手刷牙,左手还一直牵着林郁蔼。
“胡茬冒出来了,”林郁蔼笑着问,“要我帮你吗?”
“要。”戚烈的目光专注地看着他。
林郁蔼松开他的手,转身去拧热毛巾,这样戚烈就不能再抱着他,但他的手却一直放在林郁蔼的腰上。
林郁蔼给他涂上泡沫,担心弄伤他,动作特别轻的一点点刮掉。
戚烈盯着林郁蔼认真的表qíng,眼神深不见底。
看着看着,他qíng不自禁地在林郁蔼唇上吻了一下,顿时泡沫也沾到林郁蔼唇边了。
林郁蔼微微勾唇,看了戚烈一眼,眼里满是笑意。
胡茬不算多,很快就弄完了。
“陪我一起去公司开会。”戚烈提要求。
“好。”林郁蔼答应了。
换衣服的时候林郁蔼犯愁,他身上到处都是吻痕,脖子更是重灾区,没办法,他只好拿了条比较轻薄的围巾围上了。
两个人打理好自己下楼,家里的人都已经不在家了,大人们出去工作,小孩子上学去了,就剩奶奶在家。
老人家也有自己的一套生活习惯,这会儿正好是中午,奶奶已经吃过午饭,睡午觉去了。
林郁蔼和戚烈吃过饭去公司,从下车开始戚烈就牵着他的手,经过大厅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员工都用诧异及兴奋好奇的眼神偷偷看他们。
张嘉实一看吓得不轻,本来公司有规定不准员工拍照,但也保不准就有人不遵守规定,这要是被人拍到传到网上了还了得,张嘉实赶紧通知各部门的负责人管好自己的员工。
下午两点半,戚烈带着林郁蔼一起到会议室开会,林郁蔼坐在他身边带着耳机玩平板。
到会的公司高层们见了林郁蔼,也一个个都面露惊讶,相互之间对视一眼,用眼神询问身边的人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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