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既如此我们就放心了。”广目天王点点头,他可是怕了孙悟空那胡搅蛮缠的xing子,说完便回了南天门。
其余众神也都散了,太上老君目光悠悠的扫了一眼自己的兜率宫,“快走快走,你怎么还掺和到西天佛教的事里去了,也不怕堕了你的名头。”
“多谢老君替我遮掩。”此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老君摇了摇头,转身回了兜率宫。
孙悟空虽然忧心云昭的xing命,但又不忿玄奘对他的斥责,留下丹药便准备再次驾云离开,还是被及时醒来云昭一把拽住了衣服才停下。
“悟空莫走。”云昭挣扎的坐起来,看着玄奘同样不好看的脸色,劝解道:“法师,可留我与悟空单独谈谈。”
玄奘点点头,起身去了外间为死去的人念往生经。
孙悟空脸色臭臭的将丹药倒出来先给云昭服下,一屁股坐在chuáng边,“有什么要说的,俺老孙听着就是了。”
云昭服下丹药就能感觉背上火辣辣的感觉渐渐消失,他半坐着靠在墙上,看着孙悟空依然一副脸色难看的样子,道:“悟空,我知道你生xing自由不受拘束,但你此刻离开未必是好办法。佛祖既然想要你皈依佛门,必然时刻关注着你,你即便此刻走了,说不得下一刻就在此被压回五指山。”
孙悟空皱眉,他自然知道如来那老小子是个皮白陷黑的光头,可他未必就怕那如来。
云昭不记得西游记中是谁劝了孙悟空回来,但有了他这个变数,说不好孙悟空就彻底不回来了,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便苦心劝道:“悟空你虽然是齐天大圣,但既不位列仙班,又不当佛位,便永远只能算是妖仙,所以他们才总能以各种冠冕堂皇的借口与你麻烦。护佑玄奘法师西去取经,是你如今最好的一条路。”
孙悟空哼了一声,撇嘴道:“如来老儿以为我不知他什么意思吗?不过是借着西天取经将我收入西天佛门罢了。不过你一个凡人,如何会知道这些?嗯?”
“看来悟空是彻底忘了,便等你想起来的那日吧。”云昭摇摇头笑了笑,心里却与云栖说道:“我就说这猴子早就不记得我了,也亏得我还跟菩提说他的好话。”
第十章
悟空被云昭劝了下来,而外间的玄奘却在念往生经的时候从一老妇手中得了一顶帽子,玄奘看着这帽子恰好可给悟空戴上,便接过来多看了几眼,结果那老妇便已消失不见。
玄奘左右为难,但还是留下了这顶帽子,殊不知他刚刚拿回去给孙悟空戴上,孙悟空也为他的心意软化了态度,那帽子竟生生变成了一金箍,长在了孙悟空的头上,任孙悟空如何撕扯都拿不下来。
而玄奘的心中却突然间出现了一段经文,玄奘试着念了两句,却见孙悟空已是疼的满地打滚,顿时吓得住了口。
孙悟空何曾受过这等气,拿出金箍棒就要打在玄奘身上,玄奘大惊之下,经文便念了出来,孙悟空霎时间疼的连金箍棒都握不住了。
云昭也是一惊,这些日子他一直收敛着实力和气息,不成想那观音菩萨还是把这金箍送到了玄奘的手上,真是躲都躲不开。
云昭本就没事,吃了孙悟空求来的仙丹更是生龙活虎一般,赶紧下了chuáng将孙悟空扶起来,“法师,别念了,别念了。”
玄奘也是被孙悟空惊着了,否则以他的心软程度大概念两句便算了。云昭扶着孙悟空坐下,一边给他顺气一边劝道:“法师,你宽容宽容他,他是个猴子,本就是自由自在的xing子,你慢慢教就是了。”
玄奘吐了口气,慢慢点了点头,深觉云昭说得对,歉疚的伸手摸了摸长在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好了,是为师太着急了,只不过往后万万不可轻易杀生。”
孙悟空无力的点了点头,看着两方终于平静下来,云昭也是松了口气。
就在此刻,观音菩萨便现出了身形,惹得玄奘连连叩拜。云昭和孙悟空几乎同时翻了个白眼,观音也当做没看见他俩,嘱托了玄奘一些话说明了那紧箍一事便离开了。
这一波折过去后,三人接下来的路程便顺畅了许多。
天气越来越冷,腊月天寒,他们行至一山间,只听得水声回dàng,孙悟空往山涧瞧了瞧,道:“此处叫做蛇盘山鹰愁涧,这水声应是涧间水响。”
几人往前走了一段,果然看见一山涧,景色瑰丽惹人留恋。三人正看的出神,那山涧中忽然钻出一条白龙来,直冲着玄奘而来。
孙悟空大惊之下,一把将马儿旁边的云昭和马上的玄奘一转身抱到远处。那白龙眼看人吃不到,便一口吞了那驼着行李的白马,倒是将马上的行李吐了出来。
孙悟空皱眉,将行李一起放到了玄奘和云昭身边,指着那山涧道:“白马不见了,许是被那白龙惊走了,师父和朝柳且在此处等等,我去寻那白马。”
说罢,孙悟空脚尖轻点,踏云站在高处,四下观望,却不见那马儿踪影。只得落到玄奘和云昭身前道:“那马儿却是不见了,必是被那孽龙吃了。”
玄奘大惊,一时间连连哀恸道:“这马儿不见了,前不见城镇后不见人迹,可怎生是好?”
孙悟空最是看不得人如此作态,生气的说道:“师父,你莫要如此脓包形态,不过是匹白马,我去给你讨来便是,别再哭了!”
一旁的云昭也是被玄奘忽然落泪惊着了,不过是匹马怎么就值当的如此了。他是不记得当时听故事的时候玄奘哭没哭了,不过眼前这人哭的如此这般,真是让云昭也跟头疼起来。
偏生孙悟空要去找那白龙讨马的时候,又被玄奘拉住了,“你去何处寻它,若是他再出来,我和朝柳都被他吃了可如何是好?”
云昭头疼的看着玄奘,但看着孙悟空就要气的跳脚,赶紧劝道:“法师莫要害怕,悟空的本事极为厉害,不会让那白龙有机会伤到法师。更何况,我还在这守着呢。”
玄奘其实也不是此等懦弱之人,实在是他从未见过如此庞大的龙,一时间惊了心神才一直惴惴不安。看着云昭淡定的模样,便也稍稍安下心神。
孙悟空感激的看了云昭一眼,脚踏筋斗云,手持如意金箍棒站在山涧口,对着水中大喊:“泼泥鳅,还我马来!”
那白龙正在水底潜养灵xing,听得有人叫骂索马,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从水中跃出边喊着“是哪个敢在这海口伤我”边与孙悟空战在一处,只见那空中又是狂风,又是大雾,没多久那白龙便一头潜进了水里,任凭孙悟空如何叫骂也不再出来。
孙悟空自从五指山下出来,好不容易捞着个对手能打一场,怎会轻易放过他,手持着如意金箍棒搅得水làng翻滚,让那白龙潜在水底也无法安生。
发了好一通气之后,那白龙实在是在这水底待不下去了,只得从水里钻了出来。孙悟空正要与他再斗个三百回合,却见那白龙兀自变成一条小白蛇,钻入了糙丛中。
孙悟空瞪了瞪眼,只他心里的郁气散去许多,找了找没找到那白龙,便回了云昭与玄奘身边,把那白龙如何逃窜细细说了。
“这可如何是好?”玄奘此刻已经按下心神,微微皱眉,他自是不怕徒步走去西天,但这诸多行李实在无法背于身上,恐怕还得去寻一匹马来才是。
云昭此刻已经回过神来,这吞了白马的白龙想必就是观音菩萨从玉帝那救下的西海敖闰之子敖烈,同是保玄奘西天取经之人。他可实在不想见那观音菩萨,既如此他就代替观音菩萨去和孙悟空将那敖烈叫出来。
想到此处,云昭便走到孙悟空身边,道:“悟空,我大约知道那白龙是何来头了,你带我一同过去,我去将那白龙叫出来。”
孙悟空疑惑的看着他,皱眉不语,云昭知道孙悟空这是怀疑他了。不过他也不在乎,就算被孙悟空认出他的身份也无妨,他又不是孙悟空的仇人,也不是玄奘法师的仇人。
许是云昭的态度太坦然了,孙悟空也不再多想,带着他便去了那山涧边。
云昭站在山涧旁,叫了三声“西去取经之人在此,西海敖闰之子还不速速现身”,果然那白龙从山涧里钻了出来,化为人形。
“西去取经之人何在?”敖烈看向云昭,皱眉道,“你不是僧人,缘何来骗我?”
云昭笑着摇摇头,道:“刚刚与你大战一场的便是玄奘法师的徒弟,玄奘法师就坐在高处,你且向高处看去。”
敖烈张了张嘴,有些哑然,他这是把他要等之人的马匹吃了?
云昭看敖烈的模样就知道这条小白龙大概坏心没有,说不定就连纵火烧了殿上明珠这事儿都是被西海龙王那个不着调的给宠着惯出来的。
敖烈懊恼的皱着眉,想了想,gān脆直接自己化身白马,与他吞下去的那只白马相比除了更壮美一些,品相上几乎一模一样。
云昭未曾想没有菩萨在这,这敖烈竟也这般gān脆,还以为要多费些口舌才能让敖烈化身白龙马。
孙悟空看着云昭不过与那白龙说了两句话,这白龙就化身白马,对于云昭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云昭和孙悟空将敖烈之事与玄奘一说,玄奘大呼惊奇。三人一白龙马被水神渡船载到了山涧对面,一行人到了前面有卖马鞍的地方又买了一套马鞍,这才算是彻底备齐了。
如此又行了两月,在此期间孙悟空越发怀疑云昭,暗中猜测了几十次云昭的身份,但随后就会否定了他自己的猜想,怎么想都觉得不对。
云昭也知道孙悟空的xing子,怕是不弄明白了心里总回想着这事儿,便私下里跟他谈了谈。只说自己绝不是来害玄奘法师之人,且与他齐天大圣也绝无仇怨。
孙悟空对此倒是没什么怀疑,毕竟若是有仇的对头,早就有着多少机会可以让他将他们一并打杀了。也因着知道云昭大约不是普通人,孙悟空待云昭倒是更亲近了一些。
渐渐冬寒过去,已是早chūn。这一日,他们走到一座山前,遥遥看去,楼台亭阁之影绰绰。孙悟空向前一望,大喜道:“前面的是一座寺庙,我们今晚可去借宿一宿,师父。”
玄奘一听,欣然点头,白龙马自觉的加快了步子,云昭坐在孙悟空的筋斗云上,远远看去,只见那后山处隐隐有黑色冒出,心道:这难道是那夺取□□的黑风怪?
一行人行至山前,定睛一看果然是一座寺庙。云昭从筋斗云上跳下来,三人一白龙马正yù进门,恰好遇上了寺庙里的和尚,引着他们进了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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