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场光明顶风波算是暂时过去了,曾阿牛松了口气,转身对着云昭拱了拱手,“多谢云公子仗义相助,此番才能如此轻易解决此事。”
云昭笑眯眯的摇摇头,反而是一旁的huáng药师再次问道:“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姓曾?”
曾阿牛愣了一下,不明白huáng药师为何又问一次,正好这时宋远桥带着几个师弟后辈从各门派中挤出来,板着脸走到他们一旁。
曾阿牛唬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已经身份bào露,被认出来了,手指都痉挛的抓了空气几下。
“小师弟,你不是离开光明顶了吗?”宋远桥压根没看到曾阿牛,他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huáng药师身上。自从师父收了小师弟之后,他就感觉自己的白头发生的越来越快,额头上的皱纹也越来越多。
huáng药师“嗯”了一声,把宋远桥气得够呛,一旁的莫声谷没忍住吭哧吭哧的笑起来,huáng药师才再次开了尊口,“昭儿想来玩玩,就来了。”
宋远桥顿时感觉一口气堵在喉咙不上不下的,半晌才缓过气来,“行了行了,你们既然都在这儿,一会儿跟我一起回武当,哪儿都不许去。”
huáng药师没回答,先看向云昭,“昭儿,要去武当看看吗?”
云昭眨眨眼,武当山上的武当派,百年前可还没有,他倒是想去看看那位已经一百多岁的张三丰创立的武当派是个什么光景,“好啊,我还没去过武当呢。”
“好。”huáng药师摸了摸云昭的脸颊,回头对宋远桥点点头,“知道了,大师哥。”
莫声谷已经在一旁笑得快上不来气了,一时没注意,殷梨亭已经拿着剑跑到了明教左使杨逍的面前要杀了他,被一个漂亮的姑娘拦住了。
当年殷梨亭与峨眉的纪晓芙纪姑娘有婚约,但后来纪姑娘反而生下了杨逍的女儿,殷梨亭这些年一直耿耿于怀。
不过当年的事qíng除了几个当事人,谁也无法说出个一二三来,更何况纪姑娘的女儿杨不悔的存在就是对殷梨亭最大的刺激。
一看殷梨亭整个人qíng绪已经不对,云昭揪了揪huáng药师的袖子,“殷六侠受大刺激了,别让他自己跑出去,这会儿山下说不定全都是朝廷的人。”
huáng药师点点头,直接在殷梨亭受不了刺激要跑的时候,弹指神通点了他的xué道。
一直在苦口婆心教育huáng药师的宋远桥这才看到已经被定在原地的殷梨亭,脸上还保持着伤心yù绝的痛苦表qíng,这么看过去没有让人觉得感同身受,反而有几分搞笑。
一直在旁边当路人甲的曾阿牛深深的看了一眼宋远桥等人,又看了看huáng药师和云昭。猛然想起当时遇到云昭的时候,他说过自己失去武当山找人的,现在看来这位自己父亲死后,师公又收的弟子应该就是他要找的人了。
所以这位一直不怎么爱说话的人其实他应该叫八师叔?
成昆的事qíng被揭露,就连一直以来嫉恨明教的峨眉掌门灭绝师太都没心思捣鼓这一时半会的恩怨qíng仇了,要是门派覆灭,就什么都没了。
六大门派的人不知道附近或者他们中间有没有朝廷的人,所以也不敢贸然下山。此刻明教的左使杨逍站了出来,捂着胸口,“诸位,诸位请听我说。”
几大门派的人顿时看向杨逍,杨逍咳了一声,压下胸口处的痛楚,“既然真相大白,诸位也该知道我明教从未做过那所谓魔教之事,但也不能否认这些年我明教确实也有不妥之处。但如今都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不论我们之间有多少恩怨,我想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想想该如何应对朝廷。”不知少林主持是这几大门派之中的领头人,闻言点了点头,“阿弥陀佛,前尘往事皆该放下,不知杨施主有什么想法?”
“不论朝廷的人如何盘算,我明教易守难攻,只要几大门派联手,这光明顶朝廷的人是绝对上不来的。”倒不是杨逍夸大,之前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之所以那么容易就上来了,还是因为明教根本就没拿出真本领。
偌大一个教派,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后路!?
云昭没听他们怎么商议的,他凑在huáng药师耳边,温热的气息吐在huáng药师的耳根处,引起一阵苏麻,“药师,我们还去武当吗?还是留在这儿?”
“去武当。”huáng药师捏了捏云昭的手心,柔嫩的手掌让他有些心猿意马,“就算明教易守难攻,也不可能一直困守此地。我们去武当,顺便找人去几大门派找援军。”
云昭不可思议的看着huáng药师,他从来不知道药师还是如此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以往遇到这种事儿,药师向来都是能不掺和就不掺和。
不过想到此次朝廷有可能派人就守在山下,云昭咂咂嘴。药师虽然不爱多管闲事,但是牵扯到国家大是大非上,却是从来没错过。显然如今的朝廷在药师眼里就是乱臣贼子,毕竟他们可不是汉人。
等六大门派跟明教达成协议,暂时留在光明顶,并一同派出人手探查光明顶附近是否有朝廷的人潜伏后,huáng药师才跟宋远桥提出要回武当。
宋远桥沉沉的想了一会儿,才点点头,“回去可以,但一定要注意安全。若是遇到朝廷的人,就及时放信号弹。”
“嗯。”huáng药师点点头,跟宋远桥说了一些他们在光明顶上要注意的事qíng,又将成昆一掌打昏jiāo给了那位曾阿牛,“这人放在你这儿,别让他跑了。”
因为知道了huáng药师是武当的人,还是他的师叔,曾阿牛格外的听话,点了点头。
云昭从一旁凑过来,笑眯眯的看着曾阿牛,“曾少侠,有时候隐瞒身份是为了更好的生存,但有时候一昧的隐瞒身份却会让关心你的人伤心。”
曾阿牛愣了愣,云昭已经和huáng药师携手离开,他看着他们的背影,抿了抿唇,也许他该去找大师伯他们说清楚了。
“公子,公子?”小昭在旁边,jiāo了曾阿牛两声,看他没反应,就推了推他。
曾阿牛回过神,对小昭笑了笑,“走吧。”
对于huáng药师和云昭来说,山下潜伏着的元兵并不算麻烦,他们甚至顺道在山下转了一圈,哪儿有元兵哪儿有埋伏哪儿好走一些全都记了下来,一起用信鸽送上了光明顶。
离开光明顶后,他们就往武当赶,等他们走了大概有十天左右的时间,就听到消息说光明顶上的六大门派有不少人被元兵捉了去,被关押在一个什么寺庙里。
云昭简直震惊了,他喝了一口豆汁儿,瞪着眼睛看huáng药师,“我们走的时候不是都将元兵的布防都跟他们说了吗?他们是怎么让元兵捉走的,甚至还关在了什么寺庙里?!”
huáng药师拿着柔软的手帕给云昭擦了擦嘴角的豆汁儿,接过卤味铺子递过来的装好的卤味,又从钱袋里拿了一小块碎银子给店家,“要回去看看吗?”
云昭从huáng药师手里的油纸里拿出一个jī爪子啃着摇摇头,“算了,不用回去。反正就算没有我们,这些人也不会有事儿的,我想那个曾阿牛应该会出手吧。”
毕竟那可是这个世界的主体人物,如果他都不出手,这个世界的数据就要紊乱了。
虽然有时候他在这些任务世界里会改变一些事qíng,但那些事qíng的改变也都是合qíng合理的。如果曾阿牛不去帮忙,就不符合这个人的xing子,那么这件事儿就不合理了。
对于曾阿牛,huáng药师并不像云昭一样想的那么多,他只是觉得那个小子应该就是死了的张翠山的儿子,既然还活着,最好还是回一趟武当山的好。
毕竟,他现在的师父可见天儿惦记着他这个徒孙。
果然,又过了几天,就听说当年张翠山张五侠的儿子张无忌,也就是那位阻止了明教和六大门派之间争斗的年轻人已经将困在万安寺的人全都救了出来。
云昭和huáng药师这会儿都到了武当山脚下了,看到huáng药师的小道童惊喜的跑过来,连忙作揖,“huáng师叔公,您回来了!”
“嗯。”huáng药师点点头,“这是云公子,是我的贵客。”
小道童一脸恭敬的对云昭行礼,“云公子,快里面请。”
云昭笑眯眯的点点头,和huáng药师上了武当山。
武当山上武当派与当年王重阳所创立的全真教不太一样,武当派虽然也是道士,但却不全是全真教那种几乎算是出家人的道士。
huáng药师带着云昭简单的介绍了一番武当山,便带着云昭去见张三丰了。张三丰知道huáng药师带着友人回来,心里还放了心,他这个小徒弟当年还是自己偶然间发现又磨了许久才收下的。
他一辈子过得洒脱,为了huáng药师算是真正的破了次例,等真正的收了徒,又开始cao心小徒弟这淡漠的xing子,简直快赶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了。
所以云昭进门见到的张三丰几乎把一张脸笑成了花一样的看着他,把他唬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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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不过张三丰的笑脸在huáng药师直白的介绍云昭的身份时就收了起来。
“小八,你真的决定了吗?”张三丰看着他所有徒弟当中武学天分和悟xing最高的huáng药师,叹了口气,“分桃断袖虽然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毕竟不是什么好走的路子。”
huáng药师握着云昭的手,第一次在张三丰面前露出了笑容,“我意已决。”
张三丰不是那种世俗固执的人,否则当年也不会接受张翠山的妻子殷素素,这个被称为魔教妖女的女子。他只是为他的弟子们选择的路而头疼,毕竟这些路都不好走。
“既然如此,你就做好关于未来的准备吧。”张三丰叹了口气,对于huáng药师的选择没说支持,但也没有反对。
huáng药师轻笑一声,握着云昭的手用了几分力气。
不论以后会陪着昭儿走过多少时间和岁月,他想他总会比前一秒更爱昭儿,因为他压根就想不到他还会遇到比昭儿更好的人。
只不过,这些话huáng药师从不会去说,他相信时间是最好的见证者。
云昭的到来让武当山热闹起来,毕竟原来武当山上上下下的大小事务都是宋远桥在打理,张三丰大多数时间都在研究武学。以宋远桥的xing子,整个武当山不说是沉闷无趣,但也欢腾不到哪儿去。
而云昭原本还好,自从遇到huáng药师之后,整个人就像是释放了自我一样。大概是有人宠着,疼着,就越发的不顾及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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