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办法呢?秦牧秋没有醒过来,他总不能耍赖说自己也睡过去不等了吧。发泄完qíng绪之后,他依旧要像个男人一样,回来继续守着自己的爱人,在他的字典里,绝望都变成了希望。
到了秦牧秋的病房门口,于言透过窗户往里一看,chuáng上已经空了。
他愣在原地好几秒,第一反应是抬头看了眼周围的参照物,确认自己没有走错楼层。当然不会错,他闭着眼睛也能摸到这间病房。
接下来他的心里便有各种念头陡然浮了起来,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不在了?无论他怎么冷静,都没办法再继续安慰自己,那个刚刚拼贴完整的魂魄,一下子又毫无预兆的接近了奔溃的边缘。
难道自己要两次错过见他最后一面吗?
于言浑身僵在原地,手里的花被紧紧抓着,无意间充当了救命稻糙的角色。这时旁边有脚步声靠近,于言几乎是毫无意识的开口问道:“这里头的病人呢?”
路过的护士正拿着手机发信息,往里瞅了一眼,里头的chuáng褥都是收拾过的,显然病人已经不住在里头了,于是随口答道:“走了吧。”
走了?去哪儿了?
于言一句话哽在心口,感觉整个世界都有些天旋地转的先兆,在他几乎要一头栽倒的当口,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他qiáng行留住自己的意识,转头看了一眼声音的主人。
大喧站在他身边,表qíng看不出什么悲痛,甚至带着点揶揄,道:“秋哥最讨厌红玫瑰,你也太不会选了,哪怕买白的也行啊,实在没有还不如送盆绿植呢!”
于言愣怔的看了一眼手里的花,下意识的说:“他不喜欢红玫瑰?”
“嗨,买都买了,他不喜欢也得喜欢。”大喧说着转身往走廊的一侧走,继续道:“我打你电话关机,还以为你不知道呢,正好在这儿就撞见你了。你倒是会赶时间,伯父伯母刚走,他们一会儿还回来呢!”
走了几步大喧发现于言还愣在原地瞅着手里的花,以为对方是在介意自己方才的话,忙回去几步又找补了几句:“买都买了,你就当我没说,他见到你估计比什么都高兴,你就是送他一坨粑粑他也能笑出来。”
于言被他一说,终于有些回过神来,后知后觉从大喧的话里听出了一些端倪,心里某个地方骤然热了一下,但还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太过放肆。
大喧带着他走到了一间病房的门口,然后径直推门走了进去,于言猝不及防便见到了一身病号服躺在chuáng上的秦牧秋。
秦牧秋做过了一系列检查之后,已经换到了普通病房,身边少了那些医疗器械的环绕,整个人看上去都健康了不少,面色也没那么苍白了,即便闭着眼睛也不会给人那种随时会失去的感觉。
“秋哥,有人来给你送花了。”大喧也不怕吵到他,开口就叫。
秦牧秋懒洋洋的睁开眼睛,看到于言之后吓了一跳,一下子从迷糊中清醒了过来,而后目光几经辗转,落到了于言手里的红玫瑰上。
于言穿着一袭黑衣拿着红玫瑰的样子特别迷人,秦牧秋只恨自己不能起来抱一抱这个人,随即又想到自己现在这幅大病初愈的挫样,实在有些见不得人。
“给你买了花。”于言心qíng大起大落,这会儿被秦牧秋一瞅,瞬间就平静了下来,仿佛chuáng上躺着的人并非他险些失去的人,而是陪着他从未走远过的人。
大喧接过他手里的花,还故意伸到秦牧秋面前晃了晃,然后放到桌上说要出门去借个花瓶。
大喧出门之后,屋子里便只剩他们两个。于言小心翼翼的走到chuáng边,屈膝蹲下让自己的视线和秦牧秋平视,而后慢慢握住秦牧秋的手,冲秦牧秋挤出了一个十分艰难的微笑。
“好几天没见了,特别想你。”于言低声道。
秦牧秋盯着他看了半晌,没有说话。
“不认识我了吗?告诉我我的名字。”于言一脸期待的道。
秦牧秋被他那副患得患失的表qíng看得心中特别暖,于是抬起还有些不太灵活的右手,翻开于言的掌心,一笔一画的写了三个字。
他写得很慢,所以于言能看得很清楚,那三个字是“秦牧秋”,字体是他惯用的那种像瘦木棍堆成的一样,没有连笔和弯勾。
于言曾在认出秦牧秋的身份之前,反复的研究过对方的签名,所以秦牧秋在他掌心写下这三个字的时候,他立马就意识到了对方的用意。秦牧秋这是在告诉他,“是我,我没忘了你。”
于言把那只秦牧秋写过字的掌心收回来按在自己的心口,另一只手抓着秦牧秋的手贴在自己的额头,然后伏在chuáng边半晌没有言语。尽管于言十分克制没有发出声音,但秦牧秋还是能感觉到他哭了。
自己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掉眼泪,秦牧秋觉得有些慌,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还怕一不小心伤了对方的自尊。可是他还是止不住有些心疼,于是伸手摸了摸于言的脑袋。
片刻之后,病房外传来脚步声,随后大喧推门进来。于言以惊人的速度调整好了自己的qíng绪,抬起头的时候几乎已经没什么破绽了,只是通红的双目落在秦牧秋眼里,还是心疼的不得了。
昏迷不醒的这几日,秦牧秋无法想象于言都经历了什么,他更不知道在自己醒来的这个早晨,于言又经历了怎样的大起大落。
“这有椅子,于导,你坐。”大喧拉了旁边的椅子给于言,而后拿着借来的花瓶去洗手间接水,边接水边道:“秋哥醒过来就说不了话,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医生说要观察观察,所以你也别太着急。”
说不了话?
于言抬眼望向秦牧秋,这才意识到自己从进门到现在,秦牧秋一个字都没说过!
作者有话要说: 更多的糖在来的路上~~
然而我只想开车,嗷嗷嗷~~
求评~~求评~~(*  ̄3)(ε ̄ *)
☆、第41章 40.38.37.12.11
对于暂时不能说话的状况,秦牧秋本人倒还挺淡定的,能顺利醒过来的喜悦暂时把讲不了话的遗憾掩盖住了。
于言对此也没有表现出太过明显的qíng绪,他自从和秦牧秋见了面之后,就一直陪在旁边反复的帮秦牧秋按摩四肢,以便对方的身体能尽快恢复活动能力。
“于导,你快歇会儿吧。医生说了,喂几次水之后,稍微让他喝一点稀饭,等下午就可以试着起来活动活动了。”大喧把捣鼓好的玫瑰花放到秦牧秋的chuáng头上,瞅了一眼自家影帝那副被人伺候慡了的大爷样,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躺了这么久,起来之前,还是得提前放松放松。”于言面不改色的给秦牧秋捏着腿,双手从小腿根一直捏到大腿根,手法和表qíng自始至终都一本正经,倒是秦牧秋被他力度恰到好处的手撩得有些心猿意马。
想来也是,秦牧秋的身体自从出事后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因为灵魂暂时离家出走,他甚至连梦都没做过。由于时间太久,yù望堆积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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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被于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那么一碰,秦牧秋就兴奋的不行了。
于言捏完了这条腿,绕到chuáng的对侧开始捏另一条腿,待他手快游移到大腿根时,秦牧秋突然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手上的力道有些重。于言一愣,抬头看向秦牧秋,便见对方眉头微微拧着,眼里不知何时起浮起了一层水汽,此时的目光看起来像是在……求欢?
时机不太对啊!于言本来没什么别的心思,但是看到秦牧秋可怜兮兮口不能言的样子,瞬间被撩得心里有些痒,于是正给秦牧秋捏着大腿的手拐了个弯,在秦牧秋最要命的部位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
这一下直接把秦牧秋捏的硬了,他心里暗暗叫苦,拧着眉抿着嘴,做贼心虚的看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洗手间的门半掩着,大喧正在里头洗毛巾。
于言见他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随后手便有些肆无忌惮起来,隔着病号服索xing将秦牧秋已经硬了的那里握在了手中。
真要命!秦牧秋被于言的举动撩得有些恼,倒不是因为反感,而是因为太紧张了,再加上大喧随时会出来,根本就不可能继续下去,到头来不上不下受罪的还是他自己。
于是他几乎是有些用力的推了于言的肩膀一下,带着水汽的目光含着几分怒意,于言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秦牧秋捏他的肩膀是让他住手,不是让他动手。
秦牧秋感觉到那里突然被于言放开,隔着病号服还能看到硬起来的样子,他觉得有些郁闷,又尴尬又难受,所以不由自主地瞪了于言一眼,十分费力的打算翻个身背对着对方。不过他高估了自己的肢体活动能力,这个翻身愣是让他做出了挣扎的姿势。
“要翻身?”于言嘴角难得带上了一点笑意,从椅子上起身,一只手搂着秦牧秋的肩膀,另一只手扶在对方的屁股上,帮对方翻了个身,不过不是背对着自己,而是正对着自己。
秦牧秋还硬着的某处正气势汹汹的顶着他的病号服,被于言这么故意一闹,感觉已经有点憋得难受了。于言目光十分明显的盯着他那里瞅了一眼,俯身小声问道:“要不我让大喧先出去?”
秦牧秋用目光送了他一个“滚”字,然后不qíng不愿的拿过他的手,写了个“冷”。于言摸着他手指的温度明明很热,知道他是想盖上被子避免尴尬,于是笑了笑也不戳破他的心思,不紧不慢的拿过之前掀起来的被子帮他盖住了腰部以下。
“要喝水吗?”于言拿过水壶问他,也不等他点头便拧开盖子,帮他倒了一小杯。秦牧秋很配合的就着于言的手喝了小半杯水,然后肚子很突兀的咕噜了两声。
于言放下水壶,伸手摸了摸秦牧秋的肚子,动作倒是没什么暧昧,可管不住两人心里都有些杂念,于是他停在对方腹部的手便有些不□□分起来。
“一会儿我回家煮点小米粥带过来,你喝完了粥就起chuáng活动活动,走不了也没事,我抱着你。”于言口中一本正经的道。
秦牧秋突然想起了什么,拉过他的手,刚要写字,病房的门被人推开,秦父秦母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老两口看到眼前的画面明显的愣了一下,秦父的面色一下子就暗了几分,与此同时秦牧秋几乎是有些慌乱的放开了于言的手。
秦母倒是很快调整好了qíng绪,把手里拎着的保温桶放下,开口道:“我给你煮了小米粥,现在应该可以先喝一点。”秦牧秋点了点头,目光一直偷瞄自己的父亲,生怕对方看出了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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