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爱说话,连脸都舍不得露一下的主播。
偶尔进入房间的人,要不是因为手滑无意中走错房间,要不就是心qíng不好,纯属进来看主播在游戏中被nüè,以舒缓心qíng。
总之,没有一个人是来看他原本想展示给大家的游戏技术。
对此,陆思古也毫不在意。
所以,陆思古当时正沉迷在游戏中,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立着一个人。
直到脖子上传来一阵一阵森冷的凉意,他才意识到有些不大对劲儿。
一柄锋利的剑不知什么时候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感受着脖子上的凉意,陆思古僵硬地回过头,目光顺着泛着刺眼白光的剑身一路爬到持剑者的脸上。
男人的脸上染着斑斑血迹,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而那血迹混着从额头上不断往外渗出的汗水,黏腻地将几缕凌乱的发丝粘合在一起,紧紧地贴在他的脸颊上,看起来láng狈不堪。
但即使如此,这láng狈依然遮掩不住他俊逸无双的面庞,尤其是那双眼睛,迸she出的jīng光似乎能将空气灼穿。
就是他周身萦绕着的气息,太过狠戾,像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的làngcháo,bī迫得人透不过气来。
陆思古根本没有余地来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qíng,就见那人的眸色一黯,仿佛夜空中一划而过的流星。
与此同时,寒意自脖间突然褪去,在一阵金属与地面撞击的清脆声中,那柄长剑掉落在地。
一个明huáng身影向他扑来,重重地压在他的背上,随之的,是一阵浓烈的血腥味。
陆思古这才注意到,他受了很重的伤。
……
衣角处突然传来一阵拉扯的感觉。
陆思古猛然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发现夭夭正伸着一只爪子抓扯着他的衣服。
鼻尖充斥着一股刺鼻的油烟味儿,原来是锅里的油被烧着了,正争先恐后地往外蹿着火苗。
陆思古连忙抓起锅盖将锅盖住,与此同时,飞快地关闭电磁炉的开关。
但因为忘了打开抽烟机,厨房迅速被青色刺鼻的油烟填满,又迅速地往客厅涌去。
为了防止烟气朝客厅蔓延,陆思古连忙打开抽烟机,同时也快速地打开窗户,正要转身离开厨房,却听见窗外传来阵阵嘈杂的声音。
住在13层的好处就是相对安静,在远离地面的高处,喧闹和嘈杂能够很好的被垂直距离减弱。
陆思古本来对这些声音是半点兴趣也没有的,直到他的耳朵敏锐地抓住了“长头发”、“不要命了”、“奇奇怪怪”等字眼,他的脚步已经先于他的思想奔向了阳台。
夭夭看他身影匆忙,摇了摇尾巴也跟了过去,两腿一抬,爪子搭在阳台上,学着陆思古的样子四处探寻。
不知什么时候,各家各户的阳台上都探出了好奇的脑袋,敏锐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黑夜里搜寻着喧闹的来源。
尽管平时,各家各户的大门闭的再紧,爱凑热闹的八卦气息也会迅速地撬开紧闭的大门,将那些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邻里快速地联系在一起。
“啊,妈妈,那个人会不会掉下来啊?”
一个小女孩儿突然惊恐地叫出声来,她的声音在这漆黑的喧闹中异常突出,陆思古下意识地望了过去,见那孩子正扒在阳台上,身体由她的父母紧紧抓着,以防掉下去,而她自己,则勾着头,好奇地看着楼下。
陆思古也就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腿一软,差点没栽下去。
被各种手电筒的光聚焦的地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蜘蛛侠似的贴在墙面上,而他所在的楼层,正是七八层的位置。
至于身影的主人,除了明越还能有谁?
你见过有人长发飘飘,穿着一身龙袍,腰间挂着一把长剑作死地爬在七八层楼高的位置吗?
陆思古的神经一下子绷了起来,与此同时,他也迅速地从阳台撤离,飞身出门的时候,他在脑子里想了一下要不要扯一chuáng被子带出去,万一他摔下来了,好歹能有个缓冲。
然后,他就真的抱着一chuáng被子出门了,还是冬天用的那种最厚最软和的。
夭夭跟在他的身后,神qíng也显得异常紧张,虽然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qíng,但从主人脸上的表qíng判断,这绝不是一件小事。
狗到底是人类最忠诚的伴侣,是人类的小天使,就是这么善解人意,当然,这是在它不知道当事人是明越的qíng况下。
陆思古抱着被子匆匆地赶下楼,等他来到自己所在住处的正下方时,明越已经从七八层楼的位置跳到了四五层楼的位置。
此时此刻,他正立在人家的阳台上,从自己这个角度看过去,长身玉立,各种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再加上夜晚的风时不时地chuī动着他的长发,颇有一种潇洒风流的感觉。
果然,那些以为是哪个神经病想不开要跳楼的人开始怀疑,小区里是不是潜入了剧组,在他们不知qíng的qíng况下偷偷地拍一场古装大戏。
不然,哪个正常人能在那么高的楼层间蹿跳自如?
望着灯光聚拢下的明越,陆思古的脸黑得能跟煤炭媲美。
就在他纠结是否转身回家,放任这人自生自灭的时候,只听一记尖利的女声划破夜空。
“啊!流氓!”
声音落下,就见一个裹着浴巾的女人抓着棒球棍冲向阳台朝明越抡去。
眼看着明越躲闪不及,失足从阳台上往下跌去,陆思古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抱着被子就朝明越跌落的方向跑去。
事实上,他的担心有些多余,明越不仅没有摔成ròu饼,反而在空中耍了个帅气的空翻,最后安稳地落在地面上。
陆思古刚要舒一口气,又见一辆车不知从哪里突然拐了出来,直直地朝明越撞了过来,脱口而出道:“明越,危险!”就要上前去推开他。
却见明越在车靠近的瞬间,一个敏捷的飞身,跳到人家的车顶上,其动作潇洒流畅,颇有一种武侠小说中的大侠的感觉。
尤其是当车停下来,他落在车顶上的姿势,单膝着地,一手按在膝盖上,另一只手紧握剑柄,头颅低垂,三千青丝在微风的挑动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拂过脸庞,再衬着刺眼的灯光,画面简直不能再美好。
只是,这美好的画面,陆思古却欣赏不来,此时此刻,他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明越的剑落下的地方,那里被他的剑戳出了一个大窟窿……
☆、第四章
“陆思古?”
在人家的豪车顶上毫无自知地耍帅的明越在看到陆思古的身影时有些惊讶。
本来打算施以援手的陆思古在看到这种qíng况后,果断地转身走人。
明越见状,迅速地将剑从车顶上拔出,gān净利落地cha入剑鞘,翻身从车顶跳下,衣摆卷起几片落叶,悠悠闲闲地在空中飘dàng。
正要追上去,却听身后传来一记声音。
“怎么,砸了我的车就打算这样走了吗?”
说话的人声音低沉而慵懒,仿佛低哑的大提琴弦上粘住了什么东西,幽幽远远地曲折飘来,好听归好听,但总觉得哪里不舒服。
明越扭过头,见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闲闲地靠在车身上,双手cha在裤兜里,在地面上拉了一道长长的影子。
他的嘴里叼着一支烟,烟头上的那点红红的星火在一圈一圈缭绕的烟雾中忽明忽灭,一时让人辨不清他的脸。
明越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什么叫自己砸了人家的车?
等他的目光落到车顶上的那个dòng时,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的剑似乎cha错了地方,刚才的力气似乎使得有些大。
明越忽然有些慌,因为他曾听陆思古说过这玩意儿很昂贵,见到它要躲着它,不是怕自己被撞,而是怕刮坏人家的车赔不起。
再加上旁边已经有人在小声议论,大意是说这车怎么怎么贵,怕是要卖房子了。
那人见明越对他的话没有反应,便掐灭口中的烟,将烟头扔在地上,用他那噌亮的皮鞋踩了几踩后径直朝明越走来。
明越的手下意识地摸到了剑柄上,脸上也露出一抹警惕之色,这是他嗅到危险气息时最直接的反应。
正当他绷紧神经作备战状时,手上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
陆思古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用他那惯有的不咸不淡的语调说道:“怎么,砸了人家的车,还想砍人?”
覆在明越手背上的手施力,将拔出几寸的剑缓缓送了进去。
“车坏了还可以拿钱去补,万一把人伤着了,你拿什么去赔?命吗?这里可不是你的帝国,你真的就只会用武力解决问题吗?”
后面那几个字说得很轻,但听在明越的耳中却跟塞满了石头一样,将他看见陆思古的喜悦一下子砸到了万丈深渊。
明越有些恼羞成怒,却不好发作。
陆思古松开他的手,朝车主的方向走去。
“不好意思,我这朋友脑子有点问题,对您的车造成的损失,我们会负相应责任的,很抱歉。”
他的语气不卑不亢,态度也算真诚。
那人将自始自终看向明越的目光移到他的脸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即将手伸到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着,送到口中吸了一口,吐出一圈缭绕的青烟。
“你倒是挺有勇气,虽然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人嘛,既然犯了错,总是要为他的行为负责。”
陆思古平静地看着他,内心却在咆哮。
至于明越,满脸的不慡像盆子里的水,快要溢了出来,不知道是因为陆思古说他脑子有问题,还是因为这个被他cha破车的车主让人看着很不慡。
“把你的地址和联系方式留下,过两天我会让人将维修费用单给你寄过去。”
“嗯,好。”
“希望你到时候也像现在这样平静。”
“那就要看您了。”
男人先是一愣,随即勾着唇角笑了起来。
等陆思古将写好的地址和联系方式递给那个男人,男人的目光越过他又看了明越一眼。
“对了,你那个朋友,真的是脑子有问题吗?”
陆思古微微一怔,看向男人的眼神添了一丝波澜。
男人似乎并不期待着他立马给出答案,而是上了车,关上车门,发动引擎。
在陆思古转身的刹那,突然淡淡地飘来一句。
“你跟陆临风是什么关系?”
陆思古正要迈开的脚步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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