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忙活了几天,薛父终于开口:“老虎啊,这jī棚子我看也修得差不多了,四根柱子立起来,地板也用旧木板拼了,现在就剩下墙壁和屋顶。可这还差木料啊,得是用钱买吧,家里除了开销还有盈余么?”
薛寅松看着一脸肉痛的薛父笑道:“这个不急,开了chūn天气就暖和,jī圈有没有木板墙都没关系,至于多久买木板么,那个不急等秋天卖了粮再说。”
薛老爹目瞪口呆的看着儿子:“这……就算完了?”“差不多吧,咱家是擦一段萝卜吃一段,钱得用在刀刃上,也不急那一时。”薛寅松笑道:“现在最急的不是jī圈是开铺子,这个我可得开口跟你借,要得不多,只要十两银子,你肯不肯?”
薛老爹想了想道:“你多久还?”
薛寅松笑道:“你个财迷老头子,算儿子还算那么jīng,得了,借你钱算你一分利,虽然利钱比外面少一分,好歹就当我们是父子,你少赚点。先借我十两,年底还你钱,为了保证你能收回本,平时你可得督促着环姨好好的卖东西。”
“那是自然,”薛老爹想着借儿子钱居然还有利息,刚想高兴,又觉得有些过意不去:“那个……利钱还是不要了吧,你能还我老本就行。”
“不用,一分的利还不算高,再说了,总要给你点甜头么,这样以后铺子要帮忙什么的,你可不许推脱。”薛寅松笑着,果然老爹脸色一变,这死崽子!刚想说他有点人性,结果还是被套进去,连你爹都算计,还有天理没有!
薛寅松看看天色,道:“我们动作快些,再削些木板出来,这些木板是用来做隔间的,不用太厚,也不用太规矩。”薛老爹一早进山砍了一趟木头,早累得腰酸背痛,一听还要削木板脸都拉长了:“还要弄啊,这还叫不叫人休息了。”
“休息么,晚上睡一觉什么都好了,腰酸医腰,背痛医背。我们若是每天能削出十块长板,到夏初就能凑够那几百块。”
薛老爹总算明白过来,这抠门崽子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去买木板或者请工匠,一直打的主意就是用他这个老骨头,嘟囔着说道:“你答应这月买的酒也赊着呢,也不知道几时能兑现。”
薛寅松笑道:“肯定给你买,你放心吧,叫环姨先给你打一壶,记我帐上就是。”
薛老爹呲牙:“赊我媳妇儿的帐让我喝酒?那等我喝完你要不给钱,那我不是自己喝自己?”
chūn节一过立chūn就近了,不知不觉间气候开始回暖。先是地上抽出几丝嫩绿的小草,河边的柳条也开始冒出新芽。
薛老爹站在院子里咂咂嘴:“儿子,咱们去捋几把香椿叶不?家里的鹅正好生了四个蛋,我看有两只蛋没黑点,正好炒着吃。”
薛寅松一边慢慢削着木板,边平静的问:“你今天的木板,削好了么?”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任务就成了每日十块,如果削不好,连晚饭都得推辞,薛老爹叹了口气坐下来,老老实实拿了截木桩开始剥树皮。
这院墙下的木头都是他和老虎上山砍的,砍下来晾了十来天,只要把树皮一剥,用锯子锯开就行,倒也不算麻烦。
薛老爹一口气剥了十段木头皮,招呼儿子来拉锯,两人卯足劲把十段都细细锯成了半寸厚的木板,拿去屋檐下堆着晾gān。
薛寅松看着一屋檐的木板很是满意,照这速度,大概不用夏初,chūn分后就能凑齐木板,到时候把jī窝做好大批量的饲养,夏末就能出一批jī和jī蛋,虽不算大钱,好歹也算个添头,至少手里的活动资金又多了几个。
两个人忙活一上午把活都gān完,薛寅松便被拉着去山上采香椿。香椿只有chūn天能采,采下的嫩芽紫红色,用开水烫了炒鹅蛋,绝对的好吃。
薛寅松也不是个吃亏的,他上树爬了半时辰扯了小半篮的香椿,到底让老爹吭呲吭呲又给扛了一根大树回去。
晚上老爹看着桌子上的香椿炒鹅蛋顿时腰痛,恨恨的吃了一口还不解气,还把菜碗拖到自己跟前。
环姨见状骂道:“看看你德行,一个大人怎能这么吃,你又不是长辉,他平时拖拖菜碗也就算了,你也拖菜碗gān啥?你以为你只有六岁啊。”
薛老爹更郁闷了,把筷子一摔:“不吃了!睡觉去了!”说着真走出门去,往自己屋里走,临了还摔好大一声门。
薛寅松忍着笑道:“环姨,你拿只gān净碗把菜都给爹留在锅里热上,他晚点饿了肯定要进厨房找东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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