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计摇头:“这是chūn夏之jiāo,正是熬粥的时节,这麦想要大卖得等到秋冬,秋冬时节的人才爱吃面食。”
等到秋冬huáng花菜都凉了,人能等麦子不能等,薛寅松琢磨着残存在记忆里那点促销术,脑子飞快的转着。据说现代社会研究表明大脑思考消耗的能量等于20瓦的灯泡,薛寅松的小灯泡开足马力,终于在冥思苦想了十分钟后想出高招。
小秀才正在洗脸,刚拧了把热布巾盖在脸上就被拖着往屋里走:“你大清早的又发什么疯。”
薛寅松一把捞开布巾,把他往板凳上按:“来,坐着给我写两行字,字写大点:老板生辰,麦价9文,每人限买,一人两升。”
小秀才不情愿的开墨:“gān嘛要两升啊,多点少点不行啊。”
“嗨,我那不是正好有个两升的大斗么,量着方便。”薛寅松戳戳他的肩:“快写,快写。”
不得不夸秀才写得一手好字,虽然他人长得俊秀,但一手楷书却极是豪迈大气,薛寅松看不出哪家哪派,只觉字体方正而有魄力,连带秀才那小身板也高大起来。
小秀才几笔写好,移开镇纸轻轻chuīgān墨迹:“你拿这个gān嘛?”
“贴在门口。”薛寅松满意的看着字夸奖:“写得不错,以后多给我写几幅。”
这种促销还真是闻所未闻,小伙计将信将疑的用冷饭把纸条往门框边上一贴:“掌柜,这上面写的什么?”
薛寅松逐字逐句教他认了:“记住,一会有人过往就大声的念这几句。”
伙计也是个没脸皮的,并不觉得当街吆喝有什么不妥当:“放心吧,掌柜,包在小的身上,保管不叫漏一个去。”
薛寅松拍他的脑袋:“好好gān,掌柜有赏。对了,你那媳妇儿怎么说?”
小伙计嚅嗫几句:“还没敢上门,我怕我一上门退亲,岳母还真答应了。”
薛寅松嗤笑:“合着说半天你就是舍不得是吧?来,我教你个更毒的,趁热打铁把生米煮成熟饭,只要关键岗位上有你的人就一定能成。”
小伙计有点迷糊:“啥叫关键岗位?”
“就是你媳妇儿肚子里啊,只要那里面有孩子了,这事肯定成,不成也得成。”
伙计的头摇得跟拨làng鼓似的,说话也结巴了:“这哪行……这不行不行不行,坚决不行。”
薛寅松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那老爷子有七、八十岁了吧?过几年他两腿一蹬,你就等着当光棍吧!我跟你说,脑筋别那么死,要学会只看结果别管过程。”
小伙计还是态度坚决:“这太损人。”
薛寅松哼道:“你那丈母娘不就是个狗眼么,她不也一样损?以损对损才是王道。”
伙计其实有些心动,但是一想到这关键岗位就腿软,只得别开头道:“来人了,先做生意。”
薛寅松目送他往店外一站清清嗓子,只见路过那几人果然凑过来看热闹,小伙计打起jīng神拿出十二分本事大声吆喝。
麦价9文不算低,只不过大家都卖10文的情况下也算是个小便宜,他这铺子刚起步,如果不来点非常办法肯定搞不过那几个地头蛇。
众人聚集议论就是人气,果然旁边几个铺子里的人也主意到了,立刻派人出来查看。
薛寅松抄手站在角落微微一笑,他现在最想激得对方沉不住气跳出来找事,别人也许怕,但他薛寅松最不怕惹事,降价算是隔靴搔痒的小意思,咱们循序渐进一招连着一招就不信你们吃得住这连环掌!
下午薛寅松寻到城南客栈时,小王爷才回来不过两个时辰,大约是连夜赶路,累的两个眼眶也乌青凹陷,正陷入沉睡之中。
一个亲兵上前行礼,轻声道:“薛公子,可要唤醒王爷?”
薛寅松摇头:“无妨,我且坐一会。”不过片刻小王爷便醒过来,一见他立刻呵斥旁边的侍卫:“怎的不叫醒我?”
薛寅松忙笑道:“是我叫他们不要打扰的,我给你了点好东西来。”
小王爷会意,朝侍卫挥手:“去弄点饭菜伺候,你们都退下,去门外守着。”
等侍卫一走,薛寅松立刻取出包袱:“这便是墓中的东西。”
小王爷拿起一片细细辨认:“这是变体小篆,我曾经学过,不过有些生疏……咦,这是阵法!”
☆、收伙计
小王爷仔细看了几条竹简,嚯一声站起来,连音调都变了:“这是《仲太公兵法》提到的九龙盘壁,好家伙!我还以为这阵法已经失传了呢,想不到竟然还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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