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领了门外一群人走得gāngān净净,舅舅回过脸严肃的盯着他:“,这是怎么回事?”
薛寅松打个哈哈:“没什么事啦,舅舅,你就别……”
“放屁!”舅舅bào喝一声,一手捏着筷子指着他,手却不住的颤抖:“你那狗德行我还不知道?你说,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薛寅松撇开头道:“舅喂,我哪知道你想的哪样啊。”
“你娘去得早,我这个舅舅还没闭眼蹬腿呢!你给我老实jiāo代,你和他是不是……嗨,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们是不是搭上了?”
“什么叫搭上了啊?”薛寅松哭笑不得。
舅舅没笑,冷冷的看着他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老老实实的说,是不是?”
薛寅松没吭声,他当然没办法老实jiāo代,否则长舅如母今天说不得要在这里打折腿。
舅舅见他埋着头心里一凉,在他的记忆里这小子只要觉得自己对别人错就是这副表情,两人就这么沉默的僵持着,一会舅妈走过来小声道:“嚷那么大声gān嘛,小心把裴老爷吵醒了。”
像是为了验证这句话是真实的,小秀才正巧推开门,打了个呵欠问:“薛大哥,嗯……各位早。”
舅舅气得脸色发青又不敢当面发作,一脚踹在薛寅松身上喝道:“还不快点去给举人老爷打水洗脸!”
小秀才有些诧异,盯着几个人很识趣的没吭声,慢慢走出来坐到桌子边笑道:“这粥真香。”
舅妈这才回过神来:“举人老爷……我……那……灶下有小米粥,给举人老爷熬了小米粥。”
小秀才忙含应了,就着薛寅松端出来的热水洗脸洗手:“薛大哥,你吃过了?”
薛寅松正要说话,只听舅舅答道:“这小畜生已经吃好了,正要赶去做事。”薛寅松只得扯着脸笑道:“是,是,马上去。”
小秀才忙道:“我也想去!”薛寅松不敢应他只得看向舅舅,小秀才顺着目光也看向舅舅,恳求道:“我就去祠堂看看,昨晚来得晚了只顾的倒头就睡,今天想四处走动走动。”
舅舅气不打一处来,对着薛寅松虚踢一脚道:“看什么看!举人老爷要去你就赶紧带路!”
薛寅松挨了一脚,只得应道:“是,是。”
小秀才大感有趣,盯着他笑而不语,直到吃完米粥出门才笑出声来:“原来你这么怕你舅舅啊。”
薛寅松自然不肯承认,嘴硬道:“那是给长辈面子。”
两人走到祠堂,只见好几个人正赶着车从里面出来,薛寅松朝里一看,只见一队人至少排了有10来个人。
小秀才被祠堂门口的对联吸引过去,立刻忘了初衷:“这字写得好、写得妙,落款是子下上人,嗯……”
薛寅松走进去,只听qiáng子道:“薛大哥,你来得正好,刚才有个人是里坊的,他愿意帮我们向商户推销。”
薛寅松笑道:“哪位是?”
qiáng子道:“他先送人出村子,一会回转来。”正说着一个年岁约莫三、四十岁的儒雅男子走进来,含笑道:“不才正是,我是德阳宏德里人氏,若是你们愿意,我可为你们在宏德里做保人。”
薛寅松忙道:“那倒真是好,我等千里运米不为别的,只为能解百姓吃米难的问题,如今运费已是不菲,再开个铺面可就要亏本了,涨价又实非本意,实在是两难啊。”
中年男子笑道:“正是为感谢壮士义举,故本人愿意担任保人,我这次回去立刻向里坊的人宣传,使他们来你们村买米。”
薛寅松趁机说出自己的疑虑:“我所担忧的却是德阳的米商,我的出现打破了高价米的局面,恐怕会为人所迫,如果有人来找麻烦,这可如何是好?”
那男子沉吟片刻道:“这事我却是知道一点,这样,我去想办法,必使你们拿到在德阳卖米的许可。”
薛寅松眼睛一亮:“先生……”
那男子摇摇手道:“事成与否未为可知,我只能试一试。”
薛寅松见他的气度举止皆不如一般庸俗之辈,有心结jiāo,便道:“我家小主人在此,不知先生可愿一见?”
那男子微微一愣,立刻笑道:“好。”
薛寅松去请了秀才进来,为两人引见并介绍道:“这位先生愿与我等在德阳做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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