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也没什么秘诀,就是上山扯些huáng连、板蓝根、大青叶一类的东西熬了灌jī,轻的灌三天重的连续七天,包好。”
薛寅松点点头,好像有些药草具有杀菌消炎的作用,可以经常扯一些来熬水喷洒jī舍,应该也有用:“山上的药材多么?要不咱们自己也适当的种点,以后jī多了常备点也是好事。”
“这有什么难的,我平素上山看见就扯点晒gān,这么大几匹山,你还怕没草药?”
“jī食呢?”
“先前多配了点,不过鱼gān不够了,你几时去收网?”
薛寅松看看天:“要不明后天来收,我今天要早点回去,家里缺些东西,我还得进城一趟。”
薛老爹也看看日头:“这太阳毒辣的,你早点不去,东西多么?多的话拿车去拉。”
“嗯,就是多,还要拉些米。”
薛老爹安顿好家里,驾了牛车帮儿子采购去,家里缺的东西太多,杂七杂八的也买了接近半车。等回到家事已经快天黑,薛寅松走到门口伸手一推,大门应声而开,顿时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他冲进院里大声唤着秀才的名字,只是四下静悄悄的,没有人应答。
薛寅松头脑嗡一声,差点站立不住,待片刻身型企稳,立刻冲进房间里点上油灯,chuáng帐撕裂倒下一半,还倒了两张凳子。
他再也站不稳,一屁股坐在chuáng边心如乱麻。不用说,这肯定是何家下的手,只是这……上哪里去找?别说往外面运,就是在富chūn县想藏个人都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事了。
镇定片刻理了个头绪,薛寅松再查看一遍现场,确认没有遗留,这才走到院子里打了桶井水来喝。说是喝,其实大半都倒在身上,这还不解气,又提了一桶淋了个从头到脚,只是这一淋,思绪却清晰了:能找到这里,李家也脱不了gān系,这帐积到一起算。
薛寅松冷静片刻,走到院子里慢慢的卸下牛车,将东西放好,取了镰刀去村头割草。
喂完牛觉得肚子有点饿,虽然心头并不想吃,也胡乱做了一锅,食不知味的吞下,他白天累了一天筋疲力尽,连澡也没洗倒头便睡。
这一觉睡得深沉,四更天时莫名惊醒,起chuáng吃了饭把家门锁好,牵了牛回陈家村。
薛寅松没想让老爹操心,还了牛便离开,如今要找小秀才靠他一人不行,还是先找阙宏泽。
巩二早就向何家告过密,说他和阙宏泽又勾搭,如今何家恐怕是对京城之行起了疑心,只是这时间拿捏得得巧,也不知是真碰巧还是一直监视。
阙宏泽皱眉听完立刻打包票:“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若真是何家……哼哼,证明他们还不死心,皇上要是知道,一定有兴趣查个仔细,薛老弟你别急,我这便立刻安排人去打听。”说着叫了个人进来,低声吩咐两句,来人立刻领命而去。
“我现在只想知道人关在哪里?会不会已经被带走去秦川城?要知道那才是何家的老巢。他们……”
阙宏泽点头:“放心,不会漏放一个,这样,你先回铺子去等消息,我这便去见见付兄。”
薛寅松记起城外那个像监牢的地方,付炳林的身份很可能是密探一类,说不定会有帮助:“好,有消息请立刻通知。”
小秀才从小就被养得娇惯,也不知抓回去有没有受苦,薛寅松心如乱麻脚步虚浮的回到店铺,刚进门伙计立刻凑上来:“后院坐了位姑娘,坚持一定要见你。”
薛寅松有些狐疑:“姑娘?”他这一生甚少和女人打jiāo道,难道是环姨?难道家里出事了?
他三两步跨入后院,只见一个女人正急得走来走去,一见他忙道万福:“薛大哥。”
薛寅松定睛一看,却是陈大富的长女,叫什么陈……chūn露还是chūn雨的:“你找我何事?”
“是不是你家的人被抓了?”陈chūn露反问道。
薛寅松惊疑不定:“你怎么知道?”
陈chūn露跺脚:“我爹真是糊涂!唉,我知道人关在哪里,就在陈家村的后山上,平素上山不是有两条道么?左边小道往前有一处岔道,你顺着岔道能走到望牛坡去,翻过去的山谷里有座猎人小屋,屋外有两个人看守,都是咱陈家村的。”
“你确定?难道你家有参与?”薛寅松听了立刻跳起来。
“就因着你不肯娶我,我爹觉得失了面子很不高兴,后来李家来了个人,他们说了半宿,我爹答应帮着关押,但是抓人真不是我爹gān的,我敢打包票,我爹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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