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父瞪着双眼看向儿子:“老虎,你大半夜的没睡糊涂吧?你连私塾也没上过几天,哪里识得什么字了?”薛寅松不屑的哼了一声道:“那老夫子也太小看人,我问了他一个问题,难得他答不出来,还训斥我不学无术。”
薛父道:“总是你在课堂上淘气来着 ?”
“哪有的事,我问他说既然孔圣人说君子远庖厨,你为何在家要烧饭,烧饭就表示你不是君子,既然你不是君子又有何资格教授我们,他气得就把我赶出来了。”
“你这孩子,哪有这样跟先生说话的?”薛父气得想打他,想当年好不容易凑的钱送的束脩,居然这小子上了没半年学就被赶出来。
薛寅松哼道:“他自己答不出来,我有什么办法,再说那半年也够我认完字了,我后来不也看了好些书么?”
提起这个薛父更气:“都看些什么狗屁书!人家端的是看四书五经,你看什么?什么野狐禅?什么妙法莲华经?什么狗屁的四国志,都是些什么狗屁书!看了这许多年,也不见得考上半个童生!”
薛寅松懒得辩解,只拿手轻轻一比:“嘘~~,你看,那猪开始动了。”
薛老爹看过去,果然,那大猪伸了一下腿,像是用力在生崽,忙转头叫顺子:“快!顺子!你们都一起来!帮着推肚子,这猪要开始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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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论天i子 ...
顺子和顺子爹一蹦就过来,忙根据薛老爹的指示开始推猪肚皮。
薛老爹一边看猪肚子,一边道:“开始动了,你们看着使劲,顺着猪的力气走,下手不要太狠,否则猪崽子容易卡住。”顺子爹忙答应着,一面推一面紧张,这又不能重了,又不能轻了,真是折磨人啊!
只见大猪抖了一下,吧嗒一声,掉出来一个小猪仔,薛老爹很是兴奋:“出来了!出来了!来个人把小猪接过去。”旁边立刻有人过来,忙把小猪接了放到稻草堆上。
生了第一个后面的就顺利多了,只一盏茶功夫呼噜呼噜就生出来9只,除了最后一只小的因为在娘肚子呆得太久死掉外,其余的八只都很jīng神,落地没多久就吵闹着要吃奶。
顺子爹简直不知道说什么,一把抓住薛老爹道:“这四只猪娃,你选一半去!咱们说好的,你去选!”薛老爹想着四只猪仔也是一小笔钱,人家估摸是说着高兴高兴,便推辞道:“大猪生崽也不容易,你就留着吧,等小猪卖出去,请我吃一顿就是。”
“不,不,”顺子爹也是个实在人,立刻不高兴了:“你以为我是光说不练的假把式?说给你,就给你!你都拿去!”
薛老爹推辞几把,只得道:“这猪崽现在也拿不走啊,我家没下奶的母猪呢。”顺子爹这才反应过来,忙道:“看我糊涂的,那行,就留这里我给养着,出月的时候给你送家去。”
一旁的杀猪匠不乐意了:“这猪还杀不杀?”
顺子忙道:“二哥,你送杀猪师傅回去吧?”
杀猪匠收了刀,骂骂咧咧的走了,薛老爹看看也没他们什么事,拉了薛寅松也走了。
两人出得门来,薛老爹问道:“你那什么怪书上看的偏方还真有效呢。”薛寅松答道:“看吧,你还老说我看怪书,若不是怪书,你能白弄四个猪崽回去?”
薛老爹嘿嘿的笑着搓手:“老天开眼啊,这看着没钱了,老天就给送猪来,下次要是直接掉钱就好了。”薛寅松哼了一声:“美得你吧,赶紧回吧,我快困死了。”
两人唠叨着回转屋里,看天色差不多四更,人胡乱洗了手脸钻上chuáng继续睡。
一早长辉先醒,他自己穿好衣服起来见薛爷爷和阿坝都睡着,便去使劲掀被子:“你们都是懒虫!天都亮了还不起来!”小秀才忙捉住他拉到屋外,一面解释:“薛爷爷和阿坝昨晚没睡好,你让他们多睡一会,走,咱们去后院洗脸。”
薛寅松有个习惯,一旦醒了就不愿意赖chuáng,刚才长辉一阵闹,他早被闹得不想睡了,等两人一走便穿衣起chuáng。
“薛大哥。”小秀才招呼他:“我来烧水吧,你们昨天忙了一夜,肯定没睡好,你坐着就是。”
薛寅松甩甩头,的确有些昏沉,不过好在年轻挺得住,抓过树枝道:“还是我来吧,你看你宽袍大袖的,一会要是勾个dòng可没地方补去。”
古时的士子有标准的着装,素色的长袍,袖子得有两尺宽,左右拉襟,腰间还得用上丝做的衣带,挂上些装饰的玉器甚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