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李智曾三年未娶,但作为皇室单传具有延续皇家香火的职责,李智明白他需要被安排一场政治婚姻,这就是皇家弟子的命运。
太子被安排娶了尚书家的大女儿,才子佳人本应得到祝福,不料新太子妃的后果却跟施瑶的下场一样,怀孕后xingqíng大变诞下怪婴被双双处死。
从此“太子妃”就像被人下了诅咒一样,再也没有人敢带上这个看似梦寐以求,享尽一生荣华的贵冠。
太子也xingqíng大变逐渐失去了对个人生活的信心,整天闷闷不了,靠养花喂鱼打发时光。
系统还是很看重旺爷我的能力的,给我安排一个这活,yù哭无泪啊!
太子妃果真是“胎自废”啊!找谁担这苦 bī的差事呢。
旺爷我自打听说了太子的遭遇之后就日思夜想,这倒霉孩子,是不是真被人诅咒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解咒之后不就万事大吉了?
可在凌云峰学艺期间听师父过世间并没有存在诅咒之术,那些东西都是一些装神弄鬼的花招罢了!
倘若是装神弄鬼那谁又会对太子下手呢?这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呀。
不管是诅咒巫术还是装神弄鬼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跟太子打猎的地址定在了京城城郊,那里青山绿水,鸟语花香,漫山遍野红杜鹃,空气中弥漫着新鲜shòu血的滋味,让旺爷我yù罢不能。
之所以选这里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太子妃陵墓所在地。
每年李智都会来这里进行大祭,睹物思人。
我、康康、李智各骑一匹战马,展开了荒野中的追逐,这次打猎完全是当休闲娱乐所以太子下令严禁侍从跟守。
放眼望去百米之外糙丛之中有明显异动,我们下了马悄悄地靠近。
李智似乎对这里的一糙一木都稔熟于心。
“嘘!”,李智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企图要开口说话的康康。
我们匍匐向前,越来越靠近目标,糙丛中的动静突然之间就停止住了。
它似乎感觉到了不速之客的存在。
李智感觉不对劲,抬起头一望,嗖的一声一只肥头大耳的野兔从中窜了出来。
“追!”
我们边追赶,边放箭,头几只箭都放空了,别看那只兔子壮实可灵活着呢,上蹿下跳,拐弯抹角,无所不用其及。
李智停了下来,他观察着兔子的行踪,似乎找到了规律,瞄准,she击。
成功she中了兔子的后腿。
在疼痛的刺激之下,兔子冷不灵地加快了速度,我们沿着血迹追赶。
不一会,野兔的动作渐渐放缓,看来它坚持不了多久了。
垂死挣扎到了时间尽头,它死在了杜鹃花下。
我们走过去,李智拎起兔子的耳朵,笑着说:“真肥!”
李智转身向我们走来的时候,空中突然飘出一个纸人,纸上的那个女子风姿绰约,娇巧迷人。
我跟康康看傻了眼。
“你们怎么了?不就是一只兔子吗?至于么……”,李智嘲笑。
我俩摇了摇头,十分默契地一起指向空中那片纸人。
李智扭头望去,Duang,手中的兔子掉在了地上。
纸人在空中飘dàng,旋转,一直落在漫山红的杜鹃上。
李智跑了过去,取下纸人,满眼热泪。
“怎么了?”,康康问。
“是,施瑶,是瑶儿!”,李智的眼泪一滴滴落在了纸人上,泪花将纸片浸染,颜色开始褪去,“怨我,怨我没有保护好他们母女俩儿……”
康康走过去试图安慰跪在地上痛哭的李智,“过去的都让他过去吧……诶呀,这纸人背面好像有字!”,康康说。
李智可能过于激动之前并没有发现这些细节,经康康一指,他小心翼翼地将画翻了过来,红色醒目的字迹着实扎眼:冤!
冤!
这个字深深刺痛到了李智,给临近崩溃边缘的李智致命一击。
旺爷我见时机成熟就冲了上去说:“施瑶娘娘的死定有隐qíng,我们需要彻查啊!”
康康觉得此事离奇,连连点头。
旺爷我承认纸人是我瞒着康康和李智自己策划的,但我只想让大家重新关注起此事,没有想给人造成任何伤害。
但看到对李智伤心yù绝旺爷我还是有些自责的。
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查个水落石出,把李智从这段痛苦的经历中拉出来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最近这些年我每夜惴惴不安,经常做噩梦,梦见瑶瑶和孩子可爱的笑容……”,李智边说边流泪。
“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康康安慰到。
李智把之前的痛苦经历一五一十毫无保留告诉了康康,这也是一种发泄方式,说完之后李智轻松多了。
“你不觉得事qíng有些奇怪吗?”,康康问。
李智点了点头说:“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不知从何查起。瑶瑶病重的时候都是我在照顾他的衣食起居,又有哪里会出问题呢?”
“那尸体有没有进行过鉴定?”,康康问。
“没有,是父皇在百官施压之下下令赐死瑶瑶和孩子的,所以没有法医尸检……”,李智解释。
“那咱们去太子妃陵墓去看看吧!或许能够发现些许线索。”,我提议。
李智有些犹豫,看了看手中的纸人,回想起过去的种种,终于点了点头。
陵墓依山而建,被施瑶最喜欢的杜鹃花包围着。
“我下令做了防腐处理,他们母子两人的尸首被放在了地下宫里。”李智边带路边说。
绕过一条小溪,庄严而肃穆的牌坊赫然耸立:太子妃墓。
☆、第三十章 美人康
李智拨开繁密的杜鹃花,找到陵墓进口的机关的位置——一尊石狮子。
在我跟康康的协助之下扳动了石狮子的机关把手,石门缓缓上升,一股清香从墓xué中冲出来。
太子妃墓外观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盛气凌人,甚至会给人一种简陋至极的印象,但走进里面却柳暗花明。
陵墓四壁上雕刻着施瑶生前与李智的生活场景,虽都是些琐事,但让人看到不禁感慨万千,又一对苦命的鸳鸯。
太子妃墓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陈列室,基本上摆放的都是施瑶生前的遗物,最醒目的莫过于那把琉璃琴,jīng致小巧,光看上一眼似乎就能感觉到它发出的清脆乐响。
向里面走是墓室的第二部分,主要是陪葬的玉器、金箔和下人。
第三部分才是关键,也就是施瑶母子两人的安葬之处。
我们拎着煤油灯,每一步似乎对李智来说都是在刀尖上行走,眼前的一幕幕触目惊心,勾起了无穷的往事,微弱忽闪的光照在李智的脸庞,一下子变得憔悴和忧郁了更多。
走到第三间墓室门口的时候,李智停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在了门口处,伤心地说到:“瑶瑶,今天我来看你们了!我……对不住你们!”
我跟康康见状便把太子扶起,并没有说些安慰的话,不是我们心肠硬,而是因为,一切的话语此时此刻都是苍白无力的。
室内的正中心摆放着一个汉白玉棺,室内充满了香气,很大一部分是防腐的香料散发出来的。
“瑶瑶和孩儿就在里面,你们打开棺盖就能看见……”,李智站在门口指着棺材说。
我跟康康在棺材面前行了君臣之礼,以表敬意。
“一、二、三!”
我们喊着口号,一起开始挪动那沉重而jīng美的棺盖。
棺盖微微移动了,浓厚的香气从里面再次飘出来,那种qiáng度有些熏人,让我跟康康一时不能忍受。
我俩一鼓作气,把棺盖完全掀开。
眼前的一幕打死我旺爷也没想到。
竟然是空的!
空的!呵呵,旺爷我读书少,只听说过大变活人,如今口味重成这样了?兴大变死人么!
“太子……”,康康结结巴巴的说。
“怎么了?”,李智看出我俩的异样,凑到跟前。
“怎么会这样?明明是我亲手把他们娘俩抱进棺的,怎么会没了!”,李智趴在棺口痛苦地说。
“是不是被人运走了?”,康康说。
“谁?谁会这样做呢?太过分了!瑶瑶母子二人已经遭受了如此痛苦,为什么还要雪上加霜,让他们尸骨未存呢!”,李智双眼通红,眼泪鼻涕一把抓。
“其中必有隐qíng!”,康康说。
“对!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李智攥起拳头,面目稍稍狰狞,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
“会不会是陷害太子妃的凶手gān的?”,我推测到。
“或许是!”,李智说,“我有一个办法了!”
李智说完就拉着我们两人从陵墓中走出来,骑着马来到了太子府。
“您有什么好的办法?”,康康问。
“选太子妃!”,李智拍了拍桌子说。
康康一脸茫然。
李智接着说:“竟然有人盯上了太子妃这个位置,那我们就重新选一次太子妃,有备而来引蛇出dòng!”
其实李智早就开始怀疑瑶瑶是遭人陷害,但是一直找到合适的时机翻案,也没有任何头绪,直到尚书家的大女儿也被害之后,李智更加肯定了他的想法,坏人是奔着皇嗣而来。
但出于孤立无援,伤心yù绝,李智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如今钟离安康进宫,两人感qíng甚好可以算得上是知己,有了一个文武双全的状元帮衬,事qíng自然好办了不少。
“妙计!甚好!”,旺爷我回应。
“我来日会禀告父皇,让他宣旨天下,我们引蛇出dòng瓮中捉鳖!”,李智接着说。
“可是……”,旺爷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哦,你有什么顾虑?”,李智问。
“计策是好计策,但成功的关键还是太子妃的备选人,因为我们选妃是假真实目的是引出凶手,所以太子妃诱饵这个人必须是我们自己的人!”,旺爷我补充到。
“对!太对了!”,李智十分赞成我的建议。
“可找谁呢?”,李智陷入沉思。
忽然眼前一亮,我俩四目一对,一起盯上了康康。
“喂!gān嘛?自己人,又不是我们自己!”,康康看明白了我们的小眼神。
“谁让你肤白貌美大长腿啊!你假扮女人一定不会露马脚的,决定是沉鱼落雁啊!”,李智开玩笑说。
“对!”,旺爷我响应。
“不行!不行!我区区七尺男儿怎么能假扮女人,选拔太子妃呢?这成何体统!”,康康感觉自尊心受到了一万点bào击。
“你可别忘了我是太子!”,李智指着自己的鼻子说。
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康康无奈只能选择配合。
我偷偷一笑,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老皇帝听到李智太子要选妃的消息,兴奋地不得了,整天盼着抱孙子的,终于盼来了儿子走出了心里yīn影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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