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谁!居然敢这么说武当,你知道我是谁吗?!”小道士一看就是作威作福的惯了,听见萧芒的话激动的快蹦起来要维护武当的门面。
“阿业乖,瓜子吃多了上火,马上用午膳了。”萧芒一把揽过季业的肩,将他的两只手都困在怀里,笑着宽慰道。
“那好吧。”季业嘴一扁,心不甘qíng不愿的看着他的小零嘴也被没收了。
这两人这厢在楼上亲昵的为了瓜子说着话,那边小道士气得发抖,指着楼上这对“狗男男,”指尖都颤抖起来。“你们,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无视我!”
但是很快他的身边突然窜出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正是季业他们一路的车夫阿左。只见阿左动作迅速点了他的哑xué,封住那张聒噪的嘴,拎着他的后衣领几步跨出门外,将他往外一丢。
阿左做完这一系列动作,还擦了擦手,好像刚刚抓的是一个脏东西一样。顺便对着旁边战战兢兢的小二吩咐:“主子有令,以后武当的无关人士一律不许进揽业楼半步!”
小二点头如捣蒜,而一边的吃瓜群众则开始纷纷议论,这个突然出现的揽业楼主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敢直接下了武当的面子。怕是又有好戏看了。
而那位无关人士临到了还是没有说出他的谁……
第80章 城【加更】
银雁堡建在塞外沙漠之上,地形广阔,几乎一览无余,伫立着的一座高大建筑物显得尤为壮观。
季业他们跟在人群间一起被银雁堡的仆人一起接引到大厅里等候。
一个小和尚挤在一群人中间显得尤为扎眼,不少人都商量着要不要上来打个招呼。但是季业只是穿着一件灰扑扑的袈.裟,连个戒疤都没有点,这让人不由的怀疑他的身份。虽然这年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般人轻易不会剃头,但是也不得不防一些jian诈狡猾之辈利用这个由头冒充佛门子弟。
季业倒是习惯了被人看着的滋味,他特别中意银雁堡的布置,一进门就是美女指引,最重要的等候的时候桌上摆满了零食,谁有那个闲心去管别人心里那些弯弯绕绕的。先吃为敬!
阿左一直按着自己腰上的剑,警惕的看着四周,心里实在慌的厉害。
主子实在太胡闹了,人家武林正派云集推举武林盟主要去攻打自己,他居然生怕别人找不到,自己送上门来了。而且只带了自己和阿右,想想都觉得可怕,周围那么好奇打量的目光,在他眼里好像下一秒都会变得嗜杀血红冲上来似的。
而萧芒倒是心比海宽,乐呵呵的跟着季业在几张桌子前左逛逛,右看看,捻了点果子吃着,还咂咂嘴,意犹未尽的评价,嗯,这个不太好,腌制过程中怕是糖放多了,腻!
季业的嘴因为跟着萧芒已经被养得很刁了,他一向的伙食都是御膳房的水平,因此都哪里虽然还是嘴都停不下来,但是都是一个批评向的美食家,等闲的东西还进不了他的眼。
等到季业吃遍了几处零嘴才歇了下来,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着。
刚落座,前头露天的高台之上就走上来一个中年发福的男人,将军肚往前一放,走到人前都是肚子被脚先到,他笑着眯着眼,活像一尊弥勒佛,看着不会给人凶恶的感觉,反而是那种好说话的老好人。
“感谢各位英雄相聚我银雁堡共同商讨新一届的武林盟主的大选!林某人作为这次的主办人,招待不周,多有得罪,还望各位海涵。”银雁堡堡主林州站在高台上,拱了拱手,笑眯眯的开口道。
“林堡主客气了,这次的大会广发英雄贴,相比于前几届来的人又多了不少,再加上有此次的契机可以将武林正义之人聚拢起来,大家众志成城,已经是少有的盛世了!”接话的是崆峒派的掌门,两家的关系尤其的好,两家是多年的亲家,林家女儿嫁给了崆峒派的少主子。有这层关系在,崆峒派显然是和银雁堡绑在一条船上了。
“对啊,对啊,这次大会盛况空前,大家都满心期待着呢。”一边的峨眉师太也出声应道,她手下的大弟子也是林家女儿,由此可见,林家光凭着众多的女儿居然也就能和各大门派保持着友好的关系,这不得不说也是一门社jiāo学问。
“哼!确实是招待不周,这歉道的也是应该,小小雁城住的地方有限,银雁堡居然也敢承包这么大的盛世!”季业又看见了前几次遇见的小道士,果然不知死活这点是一直没变去。
季业躲在角落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差点没坐稳,被一边的萧芒揽过来坐在他的腿上。季业也习惯了金主好像真心想把自己变成一个挂件一样的存在的心思,也不反抗,反而扭了扭身子,环抱住萧芒。
萧芒一边抱着季业,一边正襟危坐,看第一根本看不出来他内心的窃喜。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他感觉有一双小手,顺着他上衣的下摆伸了进来,冰凉的小手不小心碰到他温热的腰,冻的他一个激灵还是次要,主要是那只小手在他的怀里作乱起来,一会儿在腰上游离,一会又摸摸他的底裤,他的底裤里有一处fèng的很隐蔽的衣兜,用来装一把伸缩自如的软剑。而那只小手却全然不知,好像摸到什么宝贝似的,继续往里探了探。
萧芒甚至感觉自己半边身子都僵住了,身下有个东西不由的硬了起来。他一把抓过那只小手,声音低沉:“阿业,你在做什么?”
刚刚惹了一把火的小和尚丝毫未觉有什么变扭,笑眯眯的凑着萧芒的耳朵边,“你把吃的藏哪里了?”
萧芒简直哭笑不得,看着一副小秘密你告诉我下午不告诉别人的样子的季业,不知该笑还是该哭。阿业平日里离不开吃,他就吩咐了厨子做些小零嘴,果仁或是糕点,赶路的时候偶尔变出点吃食哄他开心。没想到这孩子见今天没吃的,居然爬到他身上自己自力更生的找起来了。
这可苦了他了,他感觉□□的那个部位越发烧灼起来,不由的为自己叹息一声,绷着脸,将在他身上嬉皮笑脸的季业扒拉下去,小声但是严肃的教训道:“没有零嘴!你给我做好,不许动。”
季业看着态度大变的萧芒,还没有反应过来,想着金主前后变化如此之大的态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小小的哼了一声,居然他就乖乖的爬了下来。但是记仇的季业将椅子挪得离萧芒远了点,撇过头不去看金主的表qíng,嘀咕一声小气。接着认真欣赏起台上的一出好戏起来。
那小道士跳出来埋怨,他旁边一众道士服的武当的人跟着皱眉,只有为首一个年纪稍长的临头道士面带难色,一把抓住那小道士的胳膊,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话。
那为首的道士也是个会做人的,立刻就抱拳一礼,微微欠身,“林堡主,真是多有得罪,我管教不严,让您看笑话了。这位是冀德候的爱子,小侯爷刚拜入我武当不久,还不懂武林的规矩。我这个师傅在这里给大家赔罪了。”
武当的长老亲自赔罪,林州也不好再多追究,不然显得他肚量太小。只能装作关心的问道:“诸位武当的兄弟没休息好吗?不会啊,我跟揽业楼的兄弟打了招呼,只要来参加武林大会的都一律安排最好的地方啊。”
“这个,发生了一点误会,小事小事,不值一提。”武当的领头长老更尴尬了,也不知道自家徒弟gān了什么事,被人点了xué丢到门外,之后他们辗转了整个雁城,一听说他们被揽业楼拒之门外了没有一个敢收留他们的。最后要不是小侯爷银子多,找了家农户,怕是要露宿街头了。
他们后来打听才知道揽业楼在江湖上很有一定的地位,有个别名叫聚义庄,里头聚集了不少能人,而且只要是武林人士进了揽业楼,深仇大恨也要忍着,等出了门才能打。这在武林是个很特别的地方,武林众人大多出门在外都在揽业楼住,因此也算是一大势力,轻易不能得罪。否则以后出门在外怕是不好过了。
武林人士哪个不是在江湖上天南海北的漂着,因此谁都不敢得罪揽业楼。
要说这一般揽业楼也是一所连锁的大酒店,和谁都是客客气气的,敞开大门做生意的,从没有说把人赶出去的。武当长老到现在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这种事也算家丑,怎么也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呀。
但是武当长老再怎么小心警惕也禁不住有个蹦哒着非要作死的徒弟。
小侯爷被通报了姓名,心里头更是得意,看着这么多人在场,再想起自己昨天的悲惨遭遇,不由得愤然拍案而起,“哼!这件事林堡主一定要给我一个jiāo代,这揽业楼和少林寺láng狈为jian,不但我好好招待,反而将我们一众武当兄弟赶了出去!这笔账可要好好算算。”
林州倒是没想到自己两句惯例的客气话惹来这么大的麻烦,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接话。毕竟揽业楼那边他还是求着人家帮忙招待,谁不知道揽业楼后面的老板富可敌国,人家肯帮忙已经是莫大的感激了,哪里敢去找人质问为什么将武当这群人赶出去。不过林州想想也知道,他现在也有一样的心qíng,最好把这个到处蹦哒的武当的小侯爷赶出去才好呢。
但是毕竟林州还没那么大的胆子,要是武林大会把武当的人赶出去,怕才是真正招惹了□□烦。他银雁堡还没有揽业楼那样的底气,这一声质问林州也只能gān笑着不去理会。
“哼!刚刚是谁在诋毁我们少林?给我站出来!”大门口突然鱼贯而入一大群穿着明huáng色袈.裟的僧人,他们个个手持铁棍,为首的一个五大三粗,腰宽体庞,面带煞气,和他身上的袈.裟显得格格不入,看上去不像一个佛门子弟,更像是一个凶神恶煞的屠夫。
武当的一众道士个个闭了嘴,不发一言,恨不得就原地挖个老鼠dòng将自己埋进去才好呢,更有甚者开始抱怨起最开始领头叫嚣的小侯爷李德了。
不但是武当的道士胆战心惊,一边的武林人士开始嘀嘀咕咕的。
“怎么这次少林真的来人了?!看这架势还不小啊!”路人甲啧啧称叹。
“可不是嘛,来的居然是这么一座杀神,武当今天可没有好果子吃了。”八卦乙凑过来一起讨论。
“咦?这个和尚是谁啊?怎么这么大的杀气!看上去不像是佛门弟子啊!”小白丙头一次参加武林大会,好奇的请教。
“啊呀,少林季礼大师你都不认识?!这可是少林寺里季字辈里头响当当的人物,拜在虚度大师门下,据说原先是个杀手,杀孽太重,被大师感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但是这一身bào脾气还没改过。”八卦乙本着关爱江湖小白的深切心qíng传播知识,“季礼大师,人送外号杀和尚。最是嫉恶如仇,早些年下山修炼的时候铲除了不少江洋大盗,还单枪匹马地捣毁过一个土匪窝,你说厉不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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