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季礼也不多追究,大刀阔马的直接在萧芒旁边坐了下来。
“各位英雄,大家都是武林各门各派的青年豪杰,这一次广发英雄贴,请大家共聚一堂就是为了商讨武林十年来的大事——选举武林盟主。大家也都听说了,魔教最近频频出动,怕是要有大动作了。我们也要未雨绸缪,这一次的武林盟主不但要武艺高qiáng,还要德高望重,才能担得起这么大的担子,大家要是有什么人选推荐,也可以提议出来,先比武论个高下,再请诸位表决一番。”上头的林州开始说起了官话。
“大家都是江湖儿女,痛快点!我们崆峒推举少主,哪个想挑门子的尽管来。”崆峒派的人当先站了出来。
崆峒少主是一个颇有几分气质的青年,背着剑脚一点就飞到高台上,也不怯场,当先横着剑喊道:“哪位英雄前来赐教!”
“我来!”江湖人也不含糊,接着就有人上去挑战,互相通报了姓名就直接开始了。
那位崆峒少主也有几把刷子,连续挑了几个人,上去挑战的人都被打退了。一时意气风发,连身姿都有几分轻盈。
“哼!都是些花架子,中看不中用。你别嚣张,我来一试。”台下一个纤细的影子一晃,下一瞬一个清秀的过分的少年已经站到了台上,玉洁肌肤,樱桃小嘴,柳叶眉,一看就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唐家小姐唐鹊儿。
“在下唐门炼器房里的一个小小的仆人,来试试崆峒的武艺。”唐鹊儿抽出一条鞭子,一甩,鞭风已经顺着两边擦过去。
“这位姑娘,你若不通报姓名,在下也不好直接动手。”崆峒少主还是一副翩翩公子谦让一番。
“哼!你先打得过我再说。”唐鹊儿显然也习惯了这种拙劣的化妆术被人拆穿的时候了,一言不合直接甩了一鞭子过去。
大红色的皮鞭上带着倒勾的刺,一鞭子甩出去带着凌厉的劲风,让人不由提起jīng神,那位崆峒少主闪身一避,没等他站稳,那鞭子又横着扫过去,他只能横腰弯了下去,但是这个腰啊,一下去就听见咔嚓一身,竟然就直接断了!
唐鹊儿呵呵大笑,魔xing的笑声回.dàng,“哈哈哈,这崆峒派的腰斩功夫真是不错!我今儿个可算是大开眼界了。”
崆峒少主瘫倒在地上,想说话却说比出来,只能满头大汗的被一边的手下抬了下去。
之后也有几个人上来挑战,唐鹊儿的武艺很是不错,而且这姑娘下手狠准快,一时间竟然称霸整个比武台,没人能奈何得了她。
“怎么?武林这么多青年豪杰竟然打不过我一个唐门炼器房的伙计!当真是让人笑话了。”唐鹊儿一边宣战,一边将目光掠过台下,现在只剩下峨眉,武当,少林没有表态了。但是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移到角落里萧芒的身上。
萧芒风度依旧,俊美依旧,只是他的腰板笔挺,怀里却抱着一个人,那姿势亲昵暧昧,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
“我来试试你唐门功夫!”台下一个峨眉派的少女和师太对视一眼,拔剑而起。这位少女姿容上佳,舞着银剑宛若游龙,很是飒慡。
“峨眉山月秋前来领教。”上台的是峨眉山的大师姐月秋,侠肝义胆,也是有名的女侠。江湖上有峨眉山月半轮秋的美誉,是说峨眉山的武艺只看月秋就能看到一半了。
“唐门唐鹊儿迎战!”唐鹊儿这回也不挤兑别人,直接报上了名号。
两个各有千秋的美人一人持鞭,一人拿剑,在台上打得衣袂纷飞,很是养眼。
月秋的剑法灵动而不失大气,而唐鹊儿就是一向偏路子杀马特出来的泼辣妹子,一个甜美一个霸气,两个人打得难分难舍。
唐鹊儿鞭子一甩,绕了个圈儿,使了个巧劲,一下子就将月秋的头发打散了,束发打得发带一下子被打断了,如瀑的青丝三千散落在肩头。
月秋转了一圈,躲过唐鹊儿的鞭子,回头正对上唐鹊儿揶揄的目光,不由得脸一红,手中的剑旋出个剑花,继续攻了上去,但是力气一看就小了不少。
唐鹊儿笑得更深了,她好像很喜欢这种戏耍别人的样子,平日里出门都是男装示人,因此不自觉会把自己幻想成一个风流翩翩的少年郎,遇上长得好看的姑娘总喜欢调戏两把。但是她的化妆很不到家,别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是个姑娘。
但奇怪的是,每回被她撩到的姑娘无一例外都脸红羞涩。在外人看来,一个英姿勃发的姑娘调戏一个纤细灵美的姑娘,这画面不要太美啊。
月秋看着唐鹊儿的侧脸,一个晃神没注意到,唐鹊儿的皮鞭已经打了过来,堪堪到秋月耳畔,只削下了一缕青丝,而人却分毫未伤。
唐鹊儿身子一闪,那截青丝已经落入她的手中,她绕着手指把玩一圈,看着对面羞红了脸的秋月哈哈一笑,“月秋姑娘认输吧,我这个人还是很怜香惜玉的。”
台下武当的大师兄连影暗恋月秋已久,看着美人被唐鹊儿如此戏耍,顿时就不管清河道长的阻拦,拔剑就跳上来台想要英雄救美。
“魔女休要嚣张,不知道你使了什么yīn谋诡计迎了月秋师妹,让我来会会你。奉劝你一句,你那些暗处见不得光的东西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我们武当可不吃你这一套。”连影拔剑挡在月秋跟前,一边跟唐鹊儿发话,一边观察着美人的表qíng。
月秋的目光都落在唐鹊儿身上,姑娘英姿飒慡不知比连影好看了多少倍。对于这个半路出来挡路还振振有词的连影,她是半点好感也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追求自己多年,现在倒好,直接改口称师妹了。不要脸,心里啐了连影一口唾沫,月秋还给唐鹊儿一个yù语还羞的眼神下了台。
清河道长在台下愁白了头发,这一次武当都找的是些个什么人啊,就连大师兄连影也被带坏了。居然都这副姿态了,这上赶着送死的还真是见也没见过。回去得好好清理门户了。
说起来还是少林寺好,收的人少但是架不住人家都是jīng英教育啊,个个都拿的出手啊。
唐鹊儿一听连影这话气从中来,她唐门是以暗器出名不错,但是她生平最恨人污蔑,我没出暗器你说我出了,那我要是不真上点暗器还真对不起自己背着的黑锅了。越想越是愤愤不平的唐鹊儿在打斗途中,默默的从袖子里掏出两根银针,细长的银针藏在手指间轻易发现不了。
连影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唐鹊儿一顿鞭子猛抽,抽的他有点犯懵,接着他只觉得周身一阵疲累,动作不由得慢了下来,一个躲闪不及,就被唐鹊儿抽中了后背,衣服被皮鞭上的倒刺勾破,刺进皮肤里,勾出不少皮ròu来,顿时台上血.ròu横飞,连影的后背已经皮开ròu绽。
这上头打得激烈,季业心里如擂鼓似的。他悄悄的探出头来,想看看什么qíng况,不想被一直盯着的季礼抓了个正着。
季礼也不出声,直接将他从萧芒怀里拉了出来。
季业嘻嘻一笑,被发现了也不慌不乱,站出来冲着季礼挥了挥手,“真巧啊,你也在啊!”
萧芒对于自家老婆粗神经这件事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脸皮也越发的厚了。
季礼倒是习惯了,眼神一瞥,后面就有小和尚捧上一件明huáng色印有佛印的袈.裟,季业往身上一套,整个人都jīng神了。
季礼左看看右瞅瞅就是觉得哪里不顺眼,刚准备动手给季业理理,就看见萧芒将季业搂在怀里,给他从头到脚理了一遍,那姿态看得他一个佛门子弟都准备默念阿弥陀佛,非礼勿视了。
季礼实在看着扎眼,一把扯过季业拉到身后,护犊子般道:“不劳萧掌柜费心了。我们少林寺的人,我们自己来管!”
季业被拉得一个踉跄,还没稳住身子,就看季礼冲着金主发火了。他心里咯噔一下,一直担心的事qíng终于还是发生了。
金主和魔教教主之间的抉择还没有想好,这边又多了一个争宠的对象——少林寺!
季业刚想劝架就听见萧芒冷笑一声,“我刚刚说过了,这位是我贱内,怎么?少林寺要抢人啊!”
“哼!我怎么不知道少林寺的和尚都能成亲了,也是天大的笑话!”季礼气愤填膺,本就觉得季业下山定会被人欺rǔ,才几次三番请缨下山准备救二师兄于水火。
虽然季业平日里嘴贱了点,事多了点,犯的错比较多,惹的祸也不少……想想也没什么优点了,但是他这一走,少林寺真的冷清了不少,寺里上上下下都觉得不习惯了。早上没个人惹得大家jī飞狗跳,人仰马翻一场倒不习惯了。
大家一致认为少了季业,没有了对比,虚度大师的火气都重了,院子打扫的任务也重了,素食斋的饭菜越来越吃不下去了,早课做的也心不在焉了……各种变扭不适应之后,少林寺上上下下的和尚们联名写了请愿书,请求下山把季业找回来!
“阿业,你不要怕,师弟来了,要是有谁欺负你,你就直说,师弟帮你撑腰。”季礼拽着季业,一副要除bào安良的模样,还顺手拍拍季业的腰杆子。
季业差点没被那两巴掌拍得吐出血来,也算是体会到刚刚武当的李德被打得惨样了。自家这师弟还是一样,外人看着凶神恶煞,其实关起山门,大家都知道,不过是一个傻大个愣着呢。
季业喘了口气,掩着嘴咳嗽了两声,答道:“小礼子,你误会了。这位是萧爷,我下山之后遇到的贵人。多亏了萧爷,我才没沦落街头。”
“不许喊我小礼子!”季礼气得直跳脚,他眉头一拧,虎躯一震,“什么贵人,你个傻和尚,别被人卖了还倒替人家数钱呢。你没听别人刚刚喊你什么,贱内!那是要娶你当媳妇了!”
“啊?你听错了吧。那是为了掩人耳目,这不是人多口杂嘛。”季业尴尬的立在当中,不知怎么跟自家这傻大个的师弟解释,自己刚刚是为了躲他们才钻到萧芒怀里的。
“没错,我就是对阿业有意思,想娶他为妻。既然少林的人也在,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聘礼明天会送到嵩山脚下。反正阿业没有点戒疤,也不算实实在在的少林和尚,这聘礼你们少林收了就算是多谢你们养育了阿业这么些年。”萧芒突然站起身,搂过季业,对着季礼宣布道。
场上一边倒的打斗已经不能吸引吃瓜群众的注意了,他们都被这边狗血到百年难得一见的抢亲大戏吸引了注意。
这个小角落不知什么时候大变活人,多了一个小和尚,正是季礼他们找的季业大师,而揽业楼的萧公子居然直接对着季业大师求亲了!
外人都在议论纷纷,这个季业大师到底有什么来头,居然短短几个月就能迷的萧公子这样神仙一般的人物为他着迷。毕竟以萧芒的外形和身家来看,都是实实在在的金guī婿,而季业一个小和尚实在是不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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