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公仪博便毫无预兆的被直直带到了白母所在的柜台。白母知道有顾客来了,但是却没有抬头,依然在细细擦拭着手里的翡翠镯子,因为她知道,客人来了要先给他一点自己看的时间,看中了哪一款或者是对哪一款萌生了兴趣时再去介绍,这才能事半功倍,如果人一进来还什么都没看清就急着上前去介绍反而会招人厌烦,得不偿失。
公仪博同样没有注意柜台旁的白母,他的视线在柜子里的翡翠上一一扫过,心里默默评估着这些翡翠的品质,最终,他的视线被白母正拿在手中擦拭的翡翠镯吸引了,不由出声道,“可以让我看看你手上的镯子吗?”
“哦,这枚啊……”白母听到声音抬起头来,话语却在看清公仪博的一瞬间戛然而止。
公仪博看清白母的面容后同样立刻有一种熟悉感扑面而来。就在他在脑海中思索什么时候见过这位时,白母已经惊喜的叫了出来,“啊,是你,是那个百货大楼的经理。”
白母见公仪博还有些愣的样子,不由提醒道,“你不记得了,就是去年,在百货大楼你帮我抓住了抢我包的人。”
经白母这么一提醒,公仪博瞬间回忆起了那时的事,毕竟见义勇为对他来说也是比较特殊的一件事情,更别说那次的见义勇为还碰到了一个特殊的人。自从公仪博见到了凡哥的真面目后,每次想起自己曾经毫无所觉的与凡哥有过一面之缘就会觉得人生真的非常的奇妙,误打误撞之下,他当时帮的人居然是凡哥的母亲,如果那一次见面他觉得是奇妙的话,那么这一次来珠宝行探查敌情,居然都能再次遇到凡哥的母亲,对公仪博来说,真的已经不是缘分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了。
此时,白母已经绕过了柜台,走到了公仪博身边,“不知道经理今天到我的店里有什么事呢。”
“我是来……买翡翠的。”公仪博下意识说出这个答案。
“啊,买翡翠啊,要买什么样的啊,那次在商场我还没谢你呢,你也别买了,让阿姨送你一件。”白母一手搭上公仪博的臂弯,将人往柜台前带,极为热情道。
送一件?公仪博心里一咯噔,再加上想到白凡曾经给他的那张很特殊的名片,不由得试探道,“您是这家店的?”
“我是店主,你放心,送一件翡翠我还送的起,你看这一件怎么样……”白母拉着公仪博巴拉巴拉介绍个不停,显然高兴坏了,毕竟谁能知道在这样一个午后还能遇到一年前的恩人呢。
店主……店主……公仪博脑海中转悠着这个词,gān笑了两声,开始庆幸起自己之前随便找的理由,否则要是让白母知道他是来打探敌情的,还不被轰出去。
最后白母硬是塞了公仪博一个翡翠挂件,这件翡翠挂件水色清亮,少说也有数十万的价值,公仪博一向不习惯收别人送的东西,走到门前时冷不丁趁白母不注意刷了卡,这让白母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是却更加认定公仪博是个好孩子,两人拉拉扯扯间公仪博几乎是落荒而逃,而白母在公仪博要离开时还qiáng硬的把电话号码要了来。
珠宝行外坐在车里等着公仪博回来的珠宝柜台经理听到动静后抬头,但是这一眼看去却不经目瞪口呆,毕竟谁也没想到自家总经理那么风度翩翩的走进去却如此láng狈的跑出来。
公仪博一跑到车边就立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同时还不忘对站在珠宝行门口的白母摆了摆手,来这家禄翠珠宝行打探敌情的初衷早已经忘得一gān二净。
白母目送着那辆车子开走,一边看还一边点头,想到这位经理与自己儿子年龄相仿,行事却这么正派,实在是一个可jiāo的人。更重要的是还尊老,不像自己那不孝子连老娘生日都待在外面看不见影子。
白母回到家后,依然进行自己的每日一骚.扰,打个电话给儿子,询问他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是不是可以回来了。
白凡看着一旁的殷睿,依然只能硬着头皮编故事,说他还没忙完,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去,挂了电话后,静静听完全程的殷睿抬头问,“刚刚那个是凡的娘亲吗?”
“嗯,是啊,不过我们这里要叫妈,你也得记住啊,叫妈,千万别说娘亲。”白凡叮嘱道。
殷睿头一歪,故作天真道,“那我叫凡的娘亲也是叫妈吗?”
白凡本想说叫阿姨也可以,但一见殷睿孤零零的坐在那里,想到他离了殷南寒,在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亲人,便改了口,信誓旦旦道,“没事,你也叫妈,我妈就是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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