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一词让殷睿愣了愣,但是很快,他就咬起了牙,终于决定不再将心里的不满憋在肚子里,“你是故意的。”你就那么护着那个家伙吗?即使他做出了那种事情。
白凡无辜的笑了笑,“有吗,走了。”
“……”
只有两个人的生活与长辈住在一块到底是不同的,最起码白凡不用再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提心吊胆上,而是能够更多的感觉到他与殷睿的这种恋人关系带来的甜蜜,是的,甜蜜,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很多时候被他当做小辈看待的殷睿,确实能够给他带来甜蜜的感觉。
白凡也寻思过,自己为什么这么容易的就接受了这种关系,还有他被下了药时,脑子中浮现的为何是殷睿的脸?难道他早就对殷睿有了非分之想?
这个想法很是让白凡震惊过一阵,随之而来的就是心虚,想想他与殷睿的年龄差距,殷睿喜欢他,可以是年少不懂事,崇拜年长的男人,把这种感觉误当成了喜欢,但反过来他要是对殷睿有那种心思,则是一堆龌.龊的词也形容不完的了。
在白凡苦恼的抓着头时,殷睿走了过来,将一杯水放在白凡的手里,“怎么了?”
“啊,没事。”白凡gān笑了一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他要是敢说出他在担心自己是否残害了国家幼苗,殷睿一定会劈了他。
注视着白凡仰头喝水的动作,包括那喉结性.感的滑动,殷睿的目光不知何时变得深沉,低哑道,“凡……”
听着这饱含了欲.望的声音,白凡一哆嗦,脑海中什么胡思乱想都没了,他黑着脸看向殷睿,“现在是白天。”
殷睿低下头凑近白凡的脖颈,轻轻嗅着,一头乌黑顺直的发随着他的动作倾泻下来,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但是他说出的话可不如他的人一样优雅,“白天做,晚上睡觉也很好啊。”
殷睿露.骨的话说的白凡狠狠瞪了他一眼,“没有事情做吗,没有事情做就去把屋子里都打扫一遍。”说完这句话,白凡没有任何迟疑的起身走上楼,砰地一声将殷睿关在了门外。但是这也不算完全安全了,白凡瞄了一眼自己卧室里那大片的落地窗,思量着以后要不要找人用铁柱将窗户全部焊起来。
在白凡专心思索着这个问题时,他突然若有若无的嗅到了一丝不知从何处飘来的异味,白凡下意识看向了窗户那,可是窗户是紧紧地关闭着的,不可能是外面传来的,那么就是在屋内?他刚刚说要打扫只是随口找的理由,难道他的房间里真的脏到有味道了?
疑惑的白凡起身在屋子里寻找起来,最终凭借着习武之人敏锐的五感锁定了目标,白凡走到一个平时不太打开的衣橱前,眼中露出肯定,就是它了。
在没有打开衣橱前,白凡设想过很多可能,但是在打开衣橱后,他却愣住了,衣橱内的光线很暗,但仍旧可以看清角落里的一团绣工jīng致,却残破不堪的古装,好似被遗忘在了时间的裂缝中……从那衣服的一些细节,可以看出这件衣服曾经定是万分华贵。但是不知经历了怎样的折磨,让这件衣服变得满是缺口,脏污不堪,其上还有不知名的暗色污迹,又被随意团起堆放在狭窄封闭的衣橱内数月,最终演变成了如今这散发着异味的源泉。
白凡看着那件衣服,总算想起来了,当初把殷睿拉到这个世界后,他匆匆把殷睿身上的衣服扒下以后就就近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后来又为殷睿的眼睛奔波,完全忘记了这件事情,那衣服上有血迹,难怪会在数月后,散发出这种味道,白凡拿出衣橱内的衣服,眼中露出怀念,自从把殷睿拉到这个世界来以后,那个世界顿时就变得无比的遥远,能够留下的,恐怕就是殷睿本身,以及这一套衣服了吧。
手上拿着衣服,白凡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破成这种程度的衣服,虽然看不上眼,但是实在是很有纪念意义,这可是殷睿带来的唯一一样东西,如果就这么扔了,着实是太过可惜,犹豫再三,白凡还是决定把这件衣服洗一洗收起来,没准以后想要想起那个世界的事情,可就要靠着这件衣服怀念了。这样想着,白凡对收拾这样一件衣服又生起了兴趣,他站起身拿着衣服抖了抖,没想到这一摆弄,就听到一声东西落到地板上的脆响,白凡疑惑的低下头去,捡起一个荷包。
这个荷包,白凡认识,正是他与殷睿在那个世界时长期佩戴在身上的,可是刚刚那个声音……荷包里不是应该放着驱虫的香料吗,怎么落到地上会发出那种声音?白凡疑惑的打开荷包,最终在里面掏出了一截小指粗细的竹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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