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每年的冬天都是部落里最难熬的季节,食物变少,难以御寒,他们只能躲进山dòng里,靠着秋季储存下来的食物度过一整个冬天。
若是这个房子能建成,不说别的,这能在冬天里救多少人的xing命!
几个shòu人跟玩儿似的,很快就挖出了一米来深的基坑,然后接下来垒石块的工作也做的照样轻松,有几人负责搬运石块,几人负责将黏土抹在石块的边缘,还有几人负责将石块搭起来,所有人都分工明确,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建房子的速度出乎意料地快,还没等太阳落山,房子的雏形就已经出来了,而这时,几乎全部落里的shòu人都围在了一旁。
此时岩流也掀开了他帐篷的帘子,倚在了门口,瞧着脸色并不大好,但声音很是有力。
“我们的大巫得到了shòu神的传承,今后我们冬天就不必躲到山里了,感谢shòu神,感谢大巫!”
“感谢shòu神!感谢大巫!”
“感谢shòu神!感谢大巫!”
……
围观的shòu人都开始高呼气啦,望向祁肆的眼神中满是热切,而祁肆却不由地皱了皱眉。
岩流他现在应该还不能起来才对。
果然,再看向那边的时候,岩流就已经不在那里了,不一会,加里从帐篷里走了出来,向着众人宣布要好好庆祝一番。
兴奋的shòu人们都四下散开回家准备,祁肆也从层层包围中摆脱出来,进了岩流的帐篷。
岩流还保持着和祁肆出去前一样的姿势趴在了石chuáng~上,只是头扭过去留了个后脑勺对着祁肆。
祁肆上前看了看岩流背上的伤口,上边敷着的糙药还在,只是有部分没被糙药覆盖到的地方,可以看到缓缓流出的血液。
“我说过,你现在还不能乱动。”
祁肆将岩流糙糙敷上的糙药拨开,看到下边完全裂开的伤口,忍不住黑了脸,手下的动作不免重了几分。
“唔……”
岩流感受到背部传来的疼痛,闷~哼了一声,或许是自知理亏,一直到了后边都闷不出声,任由祁肆将伤口清理gān净,又重新敷上糙药。
“巫肆,谢谢你。”
感受到祁肆的手离开了自己的背部,岩流终于缓缓将头扭了过来,只是他另半边脸在chuáng~上压了半天,此时转过来,对着祁肆的脸上有明显的一道红印,让他显得有些呆萌。
说起来,岩流现在也不过二十三岁而已,但shòu人二十岁成年,他也只能算得上是个刚成年不久的年轻人,所以在他当上族长之后,族里反对的声音一直就没有消失过。
正是如此,在岩流当上族长之后,他都努力将自己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一些,如今看到他这个模样,祁肆倒觉得有些好笑。
“好好养伤。”
祁肆从石缸里舀了水把手上的糙汁洗了gān净,回到桌边后,就拿了一块尖利的石头在之前就准备好的石板上写写画画。
岩流有见过祁肆在石板上画的东西,今天早上,祁肆就是拿着这样的一块石板给他看了,上边画着的,就是
现在已经搭好了的石屋。
“你在画什么?”
岩流躺在chuáng~上,他在见过祁肆画的房子被建好之后,就对祁肆画的东西产生了极高的兴趣,而他偏偏又被祁肆要求躺在chuáng~上不能动,这时就像有只猫爪在心里挠着一般,痒的厉害。
祁肆chuī开石板上的石屑,看着岩流眼巴巴望着这边的模样,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
“等你好了就知道了。”
————
祁肆开始整天都在外边忙了起来,由于石屋上的泥还没有gān透,他还是每天都住在岩流这里。
忙完回来,祁肆又会拿着石板写写画画,岩流心里好奇的紧,就去问一直在帮祁肆忙的加里,可加里也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就是不肯说,只是让他好好养伤,然后自己去看。
或许真的是这话起了作用,岩流在乖乖地躺了三天后,背上的痂壳终于脱落,露出了里边粉色的新ròu。
当他终于被允许出门之后,正好看到加里带领的狩猎队返回了部落。
加里此时还维持着shòu形,和几个雄xing一起将一个巨大的猎物拖到了部落前的空地上。
岩流几乎不敢相信,这竟然是吉卡shòu!
吉卡shòu是一种凶猛的杂食动物,外表和熊很是相似,成年的吉卡shòu站立起来,几乎都能达到十米多高,一爪下去,就能将一个shòu人抓成重伤甚至丧命。
这头吉卡shòu颈上已经长出了一圈浓密的白毛,这也正是它成年的标志。
加里见岩流来了之后,立马恢复了人形,将shòu皮裙往腰间一裹,就上前伸手拍了拍岩流的肩膀。
“这次出去,只有几人受了轻伤,真是多亏了巫肆。”
加里满身是血,岩流仔细看了看却发现他只在手臂上有一道比较深的伤口,那些后边跟着的人虽然眼里都比较疲惫,但确实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模样。
岩流这才注意到他们手中都拿着些奇怪的东西。
难道这就是巫肆这几天做的?
加里从身后的人手里拿了几件过来,一一给岩流介绍了起来。
“这个是矛,用来扔的。”
加里将一根长长的木棍递到了岩流的手中,木棍的前端拿shòu皮绳捆着一个尖头的石块,石块被磨得很锋利,但岩流怎么也不觉得这个是能帮助他们狩猎到吉卡shòu的关键。
“你往那边扔试试,”加里见他并不相信的样子,退开了身子,指着五十米开外的一颗大树。
岩流掂了掂手中的长矛,眯着眼睛对准了加里所指的那棵大树,用力地一掷。
背后的伤处被扯的有些疼,岩流摸了摸,发现并没有大碍,才去看了看远处的大树。
长矛已经被牢牢钉在了大树上,岩流跑去看了,长矛前边的石块已经深深地陷入了树gān中。
没想到它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岩流将长矛从树gān里狠狠拔~出,摸了摸树gān上被留下的一个大dòng,对另外的两样东西更为好奇了。
“这个是弓,这个是箭,是放在一起用的。”
加里将箭架在弓上,箭头对准更远处的大树,然后缓缓拉开了弓弦,一松手,箭就直直she向了那边的树gān,然后和之前的长矛一样,扎进了树gān之中。
岩流接过加里手中的弓,拿手用力地拉开了弓弦,那弓看上去应该是用桑塔木做的,很是结实,弓弦不知道是用什么野shòu的shòu筋,岩流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没能将它拉断。
放下手中的弓,岩流又拿着箭细细端量,这箭像是长矛的缩小版,一根细长的木杆前头嵌着一块磨成锥形石块,只是在木杆的另一端,粘了几根稚jī的羽毛。
“长矛和箭上都能涂药,这次能抓到这头吉卡shòu,也要多亏了巫肆给我们准备的药。”
加里说着就从腰间解下了一小块包住的shòu皮,打开后,里边是剁碎了的药糙,岩流接过来闻了闻,感觉味道有些熟悉。
“这个可以用来止痛,就是用了之后会让那块地方暂时不能动弹,还有一种能让人昏迷,之前在狩猎的时候已经全部用完了。”
岩流听到这药效就知道这定是前两天祁肆用在自己身上的了,难怪他上完药后,就几乎整个上半身都不能动弹。
捏紧手中的shòu皮,岩流默默地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第20章 异世shòu人篇【五】
【五】
在加里将矛和弓箭的用法教给部落里的每一位shòu人之后,石屋上的泥也已经gān透了。
由于石屋建的太大,祁肆还是让人在里边隔出了两个房间,进门的那一块就作为客厅。
只是这样的做法换来了本杰大叔几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部落里虽然大多都是一雄一雌的搭配,但是也不乏有个别魅力特别大的雄xing,可以同时得到两位甚至更多的雌xing的喜爱,就像本杰大叔他自己,就有两位雌xing同时与他结契。
祁肆来了之后也是有了解到这样的qíng况的,当下就明白了本杰大叔眼神里的含义,之后还拒绝了他想要给自己介绍几位漂亮的小雌xing的建议。
而岩流明显和本杰大叔想到一块去了。
在祁肆准备将屋里打扫一遍的时候,岩流也从隔壁过来“串门”了。
当他见到屋里这样的格局,整张脸不自然地抽~动了几下,然后故作正常地开了口。
“你有喜欢的雌xing了?”
祁肆正在给墙上开的口装上木质的窗子,其实也就是一块木板,在做窗口的时候,他已经让人在窗口上下多搭了一小块石板,之后作为窗子的木板可以卡在里边。
岩流问话的时候,祁肆正将窗口的木板推了开,阳光透过窗口洒了进来,给祁肆的轮廓镀上一层金光。
“没有。”
岩流被刺眼的阳光晃得眯上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正看到祁肆浑身沐浴在金光下的模样,一时竟有些移不开眼。
“什么?”
等回过神,岩流才记起刚刚祁肆应该是回了他的话的。
“我说没有。”
“那为什么要弄成这样?”
普通的shòu人夫夫都是同在一个帐篷内,但要是一个雄xing同时拥有几位雌xing的话,一般都是每位雌xing一个帐篷,雄xing轮流住在他们的帐篷里。
而祁肆屋里的模样,颇有点类似的感觉。
“不能这样吗?”
祁肆觉得那种被人一掀门帘就能将全部的*看透的感觉实在令人喜欢不起来,所以还是将石屋分隔开来,里边稍大一点的屋子作为他的卧室,另一边稍小的作为他放糙药和杂物的地方。
“可以,”岩流想到祁肆平时也不喜欢变成shòu形,想着这可能就是他的习惯吧。
“我能不能住到你这里?”
祁肆正在收拾东西的手突然顿住,他在这个世界里并没有攻略男主的任务,可岩流这是喜欢上他了?
也不难怪祁肆这么想,因为雌xing的数量比雄xing的要少上不少,再加上还有一部分的雄xing会和两个或更多的雌xing结契,所以剩下的单身雄xing里也有一部分会互相结对。
结契是指在shòu神和部落所有人的见证下,由族长或者大巫宣布两人的结合,而两个雄xing之间也是可以结契的,但大部分都不会这么做,都是选择搬到一起,明眼人一下也都能看得出来。
而岩流现在说出这么一番话,究竟是什么个意思?
“…我的帐子快要坏了,这两天也打算建上石屋,建好之前,我可以住在你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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