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就已经可以独立完成作业了,半个月后的月考上没有系统的帮助,祁肆也牢牢地守住了自己之前的名次。
虽然成绩提上去了,但卫楼暄这边却毫无进展。
自从祁肆换了座位,卫楼暄之后就连着七八天没来上课,后边几天也只是来教室里边睡上一会,没多久就会被几个打扮得流里流气的青年给叫出去,然后又没了影。
祁肆也不急于做什么,他知道,很快就会有机会了。
由于祁肆是走读生,所以他下晚自习的时间要比住宿生早上一些。下课铃一响,祁肆便和几个同学一起收拾好书包准备回家。
祁肆的家在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小胡同里,走完了明亮的大道,祁肆和同行的同学道了别,拐进了一条没有路灯的小巷中。
前些天这里的路灯就已经坏了,上报了这么久也没见人来修,祁肆只能从书包里拿了手电筒打开。手电筒的光线不是很亮,只能照清楚前边两米左右的路。前一天还下了雨,路上都是积水,祁肆只好慢慢地走着,小心地避开深深浅浅的水洼。
穿过那条小巷就好了许多,前边巷口昏huáng的路灯将祁肆的影子拉的老长,隐约可以听到几句脏话飘到耳边。
剧qíng里对位置的描写不是很清楚,只说了祁肆回家路过一个有路灯的巷口的时候,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打斗声,这才发现了卫楼暄。而此时祁肆只能隐约听到一点声音,根本判断不了是从哪个方位传过来的。
“阿陆,卫楼暄他现在在哪?”
“在你右前方的巷口里。”
“艹你妈的!”系统刚点明方向,那边就传来一声饱含怒意的吼叫,祁肆确定了位置,便朝着那边跑去。
要是晚了,说不定卫楼暄的小命都要jiāo代在这了。
“你们在做什么?”陌生的声音让墙角的三个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们刚只顾着打人,竟没发现有人走到了巷口。只是来人背着光,叫人看不大清楚模样。
祁肆朝前走了两步,几人看他穿着校服背着书包,俨然一副学生的模样,都不禁笑了开。
“哪来的小屁孩敢管老子的事?是不是嫌命不够长了?”为首的青年朝祁肆走了过来,祁肆看的很清楚,那人不光染了一头绿毛,随着走动,他的嘴唇鼻子耳朵上还有亮光闪动,看来都是镶了“钻”的。
“不说话?”绿毛在祁肆面前几步处站定,见他不说话,从兜里掏出一把折叠小刀勾在食指上转了几圈,腿也不停的抖着,裤子上的各种挂饰随着他抖腿的节奏叮里当啷地响,“那你是要钱,还是要命?”
祁肆瞧也没瞧他,一手指着刚一直被摁在地上打的人,“我要他。”
“开什么玩笑,这小子一身名牌,一看就是个有钱的,难不成你能替他把钱给了?”绿毛把额前“飘逸”的刘海chuī了起来,上下打量了祁肆一番,然后不屑地撇撇嘴,“把你身上值钱的留下,不听话的话,你也会像他那样。”
绿毛把身子侧开,让祁肆看清卫楼暄现在的模样,“兄弟们,给我继续打!”
然而那边红毛和huáng毛的拳头还没砸下,卫楼暄就先一脚一个踹了过去,只不过以他的姿势使不上多大劲,两人挨上一脚后又七手八脚地压住他。
绿毛见状甩着小刀就要过去,“妈的,信不信老子一刀…”
话还没说完,祁肆直接把书包脱了下来,抡了个圆砸中绿毛的膝盖,直接让他嗷的一下就趴在了地上。
掂了掂书包,祁肆对这样的杀伤力很是满意,不愧他放学把所有的书本题册都装进来辛苦背了一路。
放倒了绿毛,祁肆对着剩下的两人甩了甩书包,“放了他。”
红毛和huáng毛对视一眼,提起拳头就向祁肆冲来,祁肆先把书包往前一丢,唬得两人放慢速度,然后迅速把包带一收,抡起就往两人头上砸去。
只不过这书包用了太多年,平时背那么多书算是勉qiáng,这下砸到人身上就直接破了开,课本都散落一地。
那两人先是被唬住,后又被一堆书砸了个七荤八素,晃了晃头缓过来,才发现之前的大杀器已经散了架,心下便不再顾虑,提起拳头又想往祁肆的脸上招呼。
祁肆也不是吃素的,直接迎着两人上了,就在拳头快要贴上他的脸的时候,祁肆突然弯下腰躲了过去,双拳顺势猛击上对方的腹部,然后朝一边的卫楼暄比划了个手势。
卫楼暄趁两人吃痛后退的时候迅速爬起,右腿贴着地面铲了过去,成功让两人躺倒在地。
这边绿毛先是被砸倒摔了个狗啃泥,好一会才缓过劲,发了狠地捏着小刀直接往祁肆手上扎去,祁肆得了系统的提醒,反手捉住绿毛的手腕让他停了下来,但绿毛的冲势太狠,刀子直接贴着祁肆的手臂划了过去,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绿毛被捉住手腕,心下一急把刀头调转想要戳祁肆的手臂,祁肆发觉了他的意图,右手直接掐住他的手掌,用力一捏,刀子就直接掉落在地。
最后祁肆再补上一脚,终于让绿毛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看了眼手臂上的血痕,祁肆顿时觉得脑袋有些眩晕,此时系统却在脑中提醒道,“那红毛拿了块砖头过来了,小心!”
“快躲开!”卫楼暄正和huáng毛缠斗在一起,正好看到红毛从地上捡了块砖头朝祁肆背后走去。
而祁肆此时却扶着额头呆愣在原地,听到卫楼暄的喊叫才缓缓扭过头。
砖头直接砸上了祁肆的额角。
祁肆在看到手臂上的伤口的时候就觉得头晕的厉害,之后脑袋突然一疼,竟让他清醒了些。晃了晃脑袋,祁肆看向面前拎着一块染血的砖头的红毛。
红毛刚砸完就后悔了,此刻祁肆额头上的鲜血从眼角旁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那半眯着的双眼中空dòng的没有一丝qíng绪,冰冷的让他觉得一瞬间看到了嗜血的凶shòu,一时竟不敢再有动作。
感觉到有什么流了下来,祁肆拿手抹了一把,然后看到满手的鲜血,眼前一黑,就这么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死人了!”huáng毛嚎了一句,瞬间惊醒了同伴,两人不敢多留,拽着绿毛踉踉跄跄地跑出了巷口。
没想到这个身体居然会晕血,还真是…
第4章 青chūn校园篇【三】
【三】
当祁肆醒来的时候,杜蓉正坐在他的chuáng边削苹果,病房里有两张chuáng,隔壁的那张chuáng~上的被子掀了开,却没见人。
“小肆,你还好吧!”杜蓉见祁肆想要起身,连忙把手上的苹果放到一边,又把枕头垫好,小心地将他扶了起来。
祁肆的左手缠着绷带,他摸了摸脑袋,那里也被缠上了,右手正吊着水,上边的药瓶已经空了三个,看来已经在医院里躺了挺久。
“还好,”嘴里被杜蓉塞了一块切好的苹果,苹果的汁水很足,祁肆一连吃了好几块,终于把之前的那点不舒服给压了下去。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以后再遇到这种事,记得先报警知道吗?不要自己冲上去,逞什么英雄,”杜蓉看着祁肆头上厚厚的绷带,脸上满是心疼,“打不过还逞qiáng,你要是出了事,你要妈妈以后怎么办?”说着说着她就红了眼眶。
“以后不会了,”祁肆低下头,“让您担心了,妈。”
一旁的厕所里传来冲水的声音,然后门被打开,卫楼暄从里边走了出来。
卫楼暄的脸上实在算不上好看,青一块紫一块的,右边脸上还高高地肿了起来,他的目光在祁肆的脸上停了许久,半天才憋出三个字,“谢谢你。”
随后目光又转向一边的杜蓉,这下语气要自然不少,“阿姨,对不起。”
说完卫楼暄也不等两人反应,径直走到自己的病chuáng~上躺下,然后将被子拉到了头顶。
祁肆往那边偏过头,卫楼暄背对着他把整个人都包在了被子里,只留下一撮黑色的短发漏在了外边。
所以,他这是别扭了?
————
卫楼暄的身上都是些皮外伤,所以在医院里住了一晚就打算回去了。
“你有什么要求?”卫楼暄在临出门的时候又折了回来,站在祁肆的chuáng前,硬~邦~邦地发问。
“什么?”祁肆手上正拿着一个魔方,这是杜蓉从家里拿来给他解闷的,他现在左手不大方便,便一只手慢慢地拧。
“你帮了我,有什么要求提出来,我都满足你,”卫楼暄的视线一直黏在祁肆的手上,看着他把魔方一步步地还原,直到祁肆完成最后一步把它放到chuáng边的柜子上,他才想起来漏了点什么,“只要不太过分。”
“老师说让你好好上课。”
“……”
“不行吗?”祁肆抬起头,视线从卫楼暄身上扫了过去,停在了窗外。
“行。”
————
卫楼暄: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祁肆:晚了!
————
祁肆的伤并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为了不【pei】落【yang】下【gan】课【qing】程,祁肆没在医院多留,只住了两天,等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后就回到了学校。
卫楼暄倒是有来学校,只是和之前一样,仍然一到座位坐下就打算趴下睡觉。
祁肆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胳膊,“好好读书。”
卫楼暄刚酝酿了一点睡意便被打断,恼的厉害,扭头看到“罪魁祸首”是祁肆,见他头上还没拆下的绷带,只好压下火,“我没书。”
说完又想趴下。
祁肆哪会再让他趴下去,直接把桌上的书往他那边推了过去,“我的借你。”
卫楼暄瞪了祁肆一眼,双手一撑桌面就要站起身。
祁肆的表qíng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静静地看着卫楼暄,手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对视了将近半分钟,卫楼暄终于败下阵来,整个人都怏怏地向后靠倒在椅背上,斜着眼看着摊开在自己桌上的半本书。
“之前老师布置要背这篇课文,你之前没来上课,给你两天时间把它背下来,”祁肆把书翻到《琵琶行》,他昨天听来看望的同学说过,今天老师要抽查这篇课文的背诵。
“你…”虽然现在是早读时间,但卫楼暄的声音直接盖过了周围同学的读书声,引得大家都停下来看向这边。
卫楼暄只好压低声音,“你不要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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