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没有5438的存在,卫成泽就会将所有的qíng况都视作有人在暗中窥伺。
但那样一来,到底要累上许多。既然有更轻松的法子,又何必委屈了自己?
因为闭着眼睛,卫成泽无法得知来人是谁,只能根据那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知道这人此刻就站在chuáng边。
对方的视线极具侵略xing,一寸寸地舔舐过卫成泽的身体,让他甚至有种自己此时正赤-身-luǒ-体的错觉。
带着些微冰凉的指尖划过卫成泽的眉眼,最后停留在脆弱的喉结处,来回摩挲着。
“这个世界里……”感受着脖颈上的触感,卫成泽忍不住发问,“有喜欢原主的变态?”
然而,还不等5438开口回答卫成泽的问题,他就听到chuáng边的人哑着嗓子出声了:“卫成泽——”这个声音中蕴藏了太多的东西,失而复得的欣喜,求而不得的怨憎,以及那粘稠得仿佛能够嗅到的占有yù——
卫成泽不由地有些愣怔,心中有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头来。然而,还未等他仔细去思考,唇上忽地传来了柔软的触感。
脑中不由地空白了一瞬,即便是卫成泽,面对这种意料之外的状况,也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唇瓣被细细地舔舐,牙关被灵活的舌尖撬开,安静的舌被qiáng硬地勾缠住,用力地吮吸着,卫成泽的喉间不由地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呻-吟。
置于身侧的手多次蜷起,最后却又放松了下来,他不能确定此时会不会有人破门而入,自然不能做出任何有可能bào露自己的行为来。
腰带被有些急切地扯了开去,衣襟也敞了开来,那落在颈侧的吻让卫成泽的呼吸也不由地急促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刚从前厅回来,神色间还有些尚未褪去的恍惚的林柏一推开房门,见到的就是卫成泽被人压在身下的场景,顿时又羞又怒,忍不住出声厉喝。
听到林柏的声音,压在卫成泽身上的人抬起头来,眼中的杀意让他的心中不由地一惊。然而就在林柏握上了剑柄,警惕着对方出手的时候,对方却忽地伸出手,扯过一旁的被子,将底下的卫成泽遮得严严实实的。
林柏&卫成泽&5438:……
而就在林柏因为这人莫名其妙的行为而愣神的时候,对方忽地冲了上来,手中的短刀直直地朝着他的面门砍来。好在林柏早有准备,抽出长剑挡下了这一击。连连后退了几步才稳住了身子,林柏一抬头,却发现对方早已经跑得没影了。
完全没有料到对方会是这个反应,林柏不由地愣了一下,继而才像是回过神来一样,低声咒骂了两句。
将手中的长剑cha-入剑鞘之中,林柏沉着一张脸走进了屋里。
卫成泽还是和刚才一样,安静地躺在chuáng上,对之前发生的事qíng一无所觉,闭着眼睛的模样,丝毫没有白日里那的不近人qíng。
林柏站在chuáng边,看着卫成泽的目光有些复杂。
这个人杀害了他的父母,以及那一对尚未成年的双胞胎姊妹,他该是对这个人抱着怨恨的——然而,他却在那一天,仅仅因为这个人简单的几句话,就动摇了心中的恨意。而这份动摇,在之后的相处中,愈发明显。
这个人的双眼总是那般清明,仿佛这个世上没有任何能够迷惑他的东西。
卫成泽很少说话,脸上的表qíng也不多,哪怕是在将手中的铜钱递给路边的乞丐时,那张脸也紧绷着,若是不熟悉的人,定会觉得他太过冰冷。然而若是熟悉了,便能发现隐藏在那冰冷的面具之下,那颗有力地跳动着的心脏。
“为什么不直接给他一大笔银两,而非要每次只给他几文铜钱?”见卫成泽好几次将铜钱给了同一个乞丐,林柏忍不住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那个乞丐已经上了岁数,身体看着也不怎么好,如果能够拿到一笔银子,找个住处,请个大夫,肯定比现在这样,每天都只靠着卫成泽给的几个铜板过日子要好得多。
——果然,只不过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善心吗?
卫成泽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回答了林柏的问题:“他护不住。”
一个年迈的、无依无靠的乞丐,凭什么拿着一大笔银两而不引人觊觎?那样的做法,不过是白白害了一条人命罢了。
早在林柏之前,卫成泽就已经考虑到了许多他未曾想到的事qíng,当前的方法,不过是最为合适的一种罢了。
林柏不停地问自己——如卫成泽这般的人,真的会做出杀害他的亲人那样残忍的事qíng来吗?
然而那早已摆在他眼前的证据,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他这无可辩驳的事实,而让林柏感到心慌的是,每当这种时候,他竟会在心中为卫成泽辩解,那份原本深入骨髓的恨意,此刻已经摇摇yù坠。
而就连这仅剩的一丝,也在刚才彻底地消散了。
卫成泽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消灭魔教的残党。
那群早在多年之前就被他们所击溃的魔教余孽,竟勾结了苗疆的势力,妄图对中原武林不利。若非卫成泽发现了这一点,并早已做出了安排,此刻中原武林,定然早已一片大乱。
而那些死在卫成泽手下的,无非是一些早已有了异心的人罢了。
直到现在,林柏也有些无法从刚才听到的那些消息当中回过神来。那些在江湖中有着如斯名望的人,竟然想要颠覆这个武林?只不过是一本存在于传说中的功法,竟能让人心发生这般巨大的变化。
他的父母……也是其中之一吗?
想到这里,林柏的眼中不由地带上了几分悲哀。他竟有些不知道是该怨恨那已经命丧huáng泉的父母,还是眼前这个为了武林而背负上骂名的卫成泽。他从未想过,如果他的父母是罪有应得,他又该如何自处?
想必与他有着同样心qíng的人并不少,要知道刚才那前厅中众人得知真相之后的脸色,可着实好看不到哪里去。以至于一群人在沉默了好半天之后,甚至没有人有那个勇气,去见上卫成泽一面。
如果见到了卫成泽,该说什么?“当初只是误会一场,不要放在心上”?
要知道被众人所围困住的那一天,卫成泽险些在那里丧了命。虽然众人的本意并非如此,可事实却无可否认。
可只不过是这样短暂的犹豫,却又给这个人带来了灭顶之灾。
卫成泽如今只是一个没有丝毫武艺的普通人,哪怕手中拿着剑,也不过是个摆设,而他们,竟就这样将他单独留在了房内,未曾想过会发生什么。
若是他们在客厅中再僵持一会儿,这个人是不是就会那样悄无声息地死去?
一想到这种可能,林柏的心脏就忍不住抽疼起来。
无法弥补的亏欠,总是能够让人发疯。
作者有话要说: 卫成泽:更何况……我已经习惯了有人协(bei)助(guo)了。
恩,觉得这个标题更合适,所以就改了= ̄ω ̄=
☆、第48章 第三穿
深深地吸了口气,林柏将胸中那份莫名的qíng绪给压了下去。
为了避免发生意外,神医谷的人也在庄子内,刚才已经有人去请人了。只需要再过上一会儿,这个人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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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露出与平日里没有多少差别的冷淡表qíng,对着他点一点头,然后拿上自己的佩剑,去屋外一遍遍地练着那不带丝毫内力的剑招。——不,并非如此。
若是此间事了,卫成泽就不会再待在这里了吧?只要养好了身子,卫成泽就会离开。或许是回自己的庄子,或许是去làng迹天涯,亦或许是归山隐居——而他,则不会再与卫成泽有任何的jiāo集。
心中无端地泛上一丝恐慌来,林柏的眼中有些茫然,竟连这份qíng绪的源头都寻不到。
chuáng上的人依旧安静地沉睡着,平时总是拧着的眉头也松了开来,看起来倒是比平常的时候要可亲得多。被用力吮吸过的双唇有些许红肿,在这般qíng境之下,竟有种说不上来的诱人。
心脏忽地重重一跳,林柏的呼吸不由地乱了一瞬。
卫成泽的容貌算不得多jīng致,也没有任何看起来女气的地方,额角处甚至还有一道不明显的旧伤疤,可不知为何,他此刻的模样落在林柏的眼中,却显得格外的……惹人心动。
被自己的想法给惊了一下,林柏用力地摇了摇头。
——他在想什么?眼前的这个人,可是与他有着血海深仇之人。哪怕这其中有着千万般的理由,唯有这一点,绝对不会改变。
哪怕撇开这一点不谈,对方也和他一样,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他又怎么可以对一个男人……生出这样的心思来?
可即便理智在一遍遍地警告劝说着自己,林柏的内心却在诉说着完全相反的答案。
——可笑,可悲,可恨。
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地一点点攥紧,林柏看着卫成泽的视线也不由地暗沉了起来。
——若是他在这里,将这个人杀掉的话,会如何?
他的血海深仇得报,他这份龌龊的心思,也会就此掩埋,多么诱人的选项,不是吗?
放在卫成泽脖颈上的手一点点收紧,感受着掌下那有力的脉搏,林柏的心中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快意——这个人的生死,此刻就掌控在他的手中。
就在5438以为要见证自家宿主被别人给掐死的一幕时,林柏掐着卫成泽脖子的手忽然松了开来,转而在他颈侧的皮肤上来回地摩挲起来。
林柏的掌心因常年握剑而生出的老茧,那略显粗糙的触感让卫成泽的喉结不由自主地颤动着。
藏在被子底下的手微微蜷起,卫成泽克制着发出呻-吟的yù-望,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个世界的人……”察觉到林柏的手顺着脖颈往下,卫成泽顿了顿,才把话接上去,“都是变态?”
“……”虽然觉得“变态”这个词由卫成泽来说有点不太对,5438还是忍住了没吐槽。他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缓缓地开口问道:“宿主……”他故作深沉地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把剩下的话说完,“你往那个‘桃花运’的属xing上,加了多少气运?”之前因为事发突然,他都没有来得及去看卫成泽到底往那上面砸了多少点气运。
“恩……”卫成泽拧起了眉,“全部?”
5438:……感qíng那个桃花运属xing,其实是吸引变态光环?
虽然知道幸灾乐祸很不应该,但是看到宿主因为不肯听自己的劝告,自作自受地落到这种地步什么的……噗。5438表示,他很没有同qíng心地笑了。
就在一人一系统的一问一答间,卫成泽忽然觉得身上一轻,之前被盖在身上的被子被掀到了一边,初chūn那尚未褪去的凉意顿时让卫成泽不由自主地轻轻一颤。
因为先前那人的动作,卫成泽如今的模样,可谓衣衫不整。衣襟半敞着,luǒ-露出大半个胸膛。那瓷白色的肌肤上,仿佛晕染着一层光晕,径直的锁骨边上绽着点点红梅。
指尖细细地在锁骨处摩挲着,林柏眼中的神色深沉。他忽然理解了刚才那人的做法,就是换了他,也不想让卫成泽这副模样,被别人见到。 52书库推荐浏览: 碎清尘 强强耽美文 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