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BG文里的基佬男配_夕夕里【完结】(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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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了正厅时人已经差不多齐了,许氏带着儿子向老太太告罪,宁老夫人只淡淡瞥了他们一眼,摆摆手并不说话,这老人家平日里最爱摆谱,此时却没有那个心思为难他们了。

樊远悄悄打量了她一眼,发现她两鬓的黑发已经斑白,一夕之间像是老了十岁不止,她最得意的儿子和最得意的孙女,在列祖列宗面前犯下大错,这个打击几乎让她崩溃,若不是要qiáng了一辈子,此刻也不会坐在上面逞qiáng。

她这辈子一言一行都让人挑不出错处,只是太板正太规矩,以至于没了什么人qíng味,原主零星的记忆中,看到的祖母永远都是呵斥他苛责他的。

“一介庶子胆敢走在嫡子之前,还不快快退下!”

“你要时刻记住,你和思远不一样,他的娘亲是尚书之女,而你是贱婢所生,别妄想你不该得到的东西。”

虽然她的本意是为了避免嫡庶之争,维护家族的传承,但是对宁思齐实在太不公平了一些,这孩子生xing善良,从来也没想过要争抢什么,莫名接收来自这个世界的恶意,实在无辜。

只听她道:“既然人来齐了,那就把那两个不肖子孙带上来吧。”

宁哲和宁惜蓉穿着整齐地踏了进来,神色很是消沉,哪还有从前百般得意的模样。

宁夫人见到自己女儿,什么都顾不得了,扑上去抱着她道:“我的儿啊,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狠心,要这般害你!”

宁惜蓉终究多活了一世,此时也缓过来了,哭诉道:“娘,女儿这辈子算是毁了,本该就这么去了保全宁家的名声,可是实在是不甘心啊,昨夜分明是有人给女儿下了药,将女儿锁在了祠堂,才会……”

说着她哭着跪在地上,朝宁老夫人道:“事已至此,惜蓉死不足惜,只求老祖宗替我讨回公道,也好让惜蓉死得瞑目。”

宁哲见状撩开下摆,端端正正跪在地上,铿锵有力道:“孩儿的为人母亲是最了解的,此番被jian人陷害,不求母亲原谅,只望将凶手缉拿归案,还孩儿清白之身,下去也好跟列祖列宗有个jiāo代。”

樊远面无表qíng地看着他们,这是明知死局,所以要拉几个人垫背?端看他们想咬谁了。

老夫人眸中闪过杀机,闭上眼睛道:“你们倒是说说,是何人使了这样狠毒的计谋,害了你们父女。”

宁惜蓉侧目看向得意非常的宁惜敏,咬牙切齿道:“是二叔和他的好女儿宁惜敏!”

樊远暗自嗤笑,若是宁惜蓉聪明一点,说是他做的,老太太肯定二话不说让自己陪他们一起浸猪笼去。

但是牵扯到二房就没那么简单了,族长和族中长辈皆在,宁家如今只能仰仗二房撑起明面,若是二房也倒了,家产势必要被族人瓜分了去,宁老太太肯定不会答应,所以不论是不是二房做的,都只能袒护到底。

果然老夫人睁开眼,眸中已经不带一丝感qíng,可见已经做下决断,冷冷问道:“你说是你二叔和堂妹,可有证据?东西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胡乱攀咬可是罪加一等。”

宁哲到底比宁惜蓉多活了几年,见老太太这副做派,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冷笑道:“原来多年的母子qíng分,比不得偌大的家产,母亲真是让人心寒。”

老太太心中一梗,心痛难当,咬着牙不去看他,宁二爷却气愤道:“大哥,你自己做了丑事,推给弟弟我恐怕不好吧?那晚去捉jian的是大嫂,我不过是去凑热闹罢了,见到那样的场面,我也是吃了一惊啊。”

宁惜敏听自己爹说话没什么逻辑,担心他被套进去,连忙阻止道:“爹爹不必和他们多言,清者自清,祠堂的门只能从内里锁上,外面连锁扣都没有,那几个家丁的尸首也派人检查过,没有被人下药,他们又都是大伯的心腹,谈何陷害?yù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宁惜蓉还要辩解,樊远站起身看向老太太,颤颤巍巍道:“孙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太太疲惫地摆摆手,他这才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其实昨天下午,父亲派人来通传,让孙儿入夜去祠堂谈话,因为出了意外没去成,今早才从姨娘那里得知这件事……”

他话没说完,所有人都已经心领神会,夜里约儿子去祠堂谈话,能是什么正经事,想起昨日祠堂里所见的画面,纷纷感叹这宁哲哪里是人,分明就是禽shòu!不但是女儿,连幼子都不肯放过!

宁惜敏轻轻一笑:“堂姐,你口口声声说是被人陷害,难道是有人拿刀抵着你的脖子bī你去祠堂的?否则你一个弱女子,深夜在那里做什么?”

宁惜蓉惊惶之下语无伦次道:“不是!宁思齐是个断袖,宁哲要杀宁思齐,让我过去是为了对质!”

她已经顾不得许多,比起和亲父在祠堂yín-乱,她宁愿背负谋害庶弟的罪名,宁哲却脸色煞白,原本这件事已经成了定局,现如今又多加了一项弑子之罪,只恨不得杀了宁惜蓉这个没脑子的。

许氏拉紧樊远的手,惊得直哆嗦,若是昨夜齐儿不是被困在竹林内,后又被哭声吓回来,现如今恐怕已被这对父女杀害了!

樊远拍了拍她的手,道:“母亲莫怕,老祖宗和族长一定会替孩儿讨回公道的,父亲和姐姐因为怀疑孩儿是断袖,就要痛下杀手,也不知是不是太过狠毒所以触犯了神灵,否则又何至于发生如此荒诞之事,毕竟祠堂重地,未免邪乎了一些。”

他淡淡的一席话,让在场许多人脸色大变。

年老的人最信这些神怪之事,宁惜蓉一个死过的人更是深信不疑,宁哲想起自己往日造的杀孽,还有昨晚无论如何打不开的门,出了一身冷汗,唯一还算淡定的就是宁惜敏,她淡淡瞥了一眼樊远,保持了沉默。

无论真相如何,两项罪名已然确立。

宁老夫人拍板道:“老身长子宁哲,长孙女宁惜蓉,不仁不孝,犯了祖宗忌讳,无可饶恕!念在往日为宁家尽心尽力,留下全尸,永生不得入葬祖墓。”

宁二爷不满道:“母亲,还有从族谱中除名呢,他做了这般丑事,难道不用除名?”

宁老夫人气的头晕,咬牙拍着桌案骂道:“族谱除名须得去官府开证明,你想让我们宁家成为全京城全天下人的笑柄吗?!我们宁府传承百年,容不得一点污秽,所有人都给我记着,老爷和大小姐是得了急病死的,如果传出去一丝一毫的风声,不止你们自个的xing命,还有身家老小,全在你们一念之间!那些往日喜欢嚼舌根的都仔细着些,老身年迈,便是临了手上沾些血腥,佛祖想必也不会怪罪。”

她瞥了眼族长和族中长辈,声音发寒:“宁家人本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宁家倒了,你们这些人谁都别想好过,此事到此为止,都散了吧。”

樊远扶着许氏出了门,心想,宁老夫人虽然心狠,终究还是顾念亲qíng的,说是秘密处死,谁知道死的是什么人呢,宁哲和宁惜蓉的命只怕是保住了。

不过这样更合他的心意,往日高高在上的二人,骤然跌落尘埃,只怕活着比死还难受。

也算慰藉了宁思齐在天之灵。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宝贝们的地雷和营养液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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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9.9

宁府一夕之间换了主子,大房只剩下孤儿寡母,翻不起什么风làng,后宅中最不缺的就是见风使舵的人,很快二房便彻底翻盘。

之后有不少奴才奴婢因为口舌不gān净,拔舌的拔舌,杖毙的杖毙,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那夜祠堂之事再没人敢提起,一个个恨不得把那段记忆抹去,彻底忘得gāngān净净才好,看来老太太虽然年迈,手段却不减当年。

外面再混乱,福康院倒是安静得很,那些个爱搬弄是非的早早就被樊远打发走了,剩下的都乖觉得很,虽然知道大房倒了,但是老太太一日尚在,二少爷就还是二少爷,不是他们这些奴才可以打压的。

樊远白日在书房读书练字,到了夜里,要么跟颜睿去天山泡药浴,要么就在屋里做一些羞羞的事,反正每日都过得身心舒畅。

不久收到了童试通过的消息,樊远又开始准备院试,其实哪里用得着准备,全是做给别人看的罢了。

这日他忙里偷闲在院子里浇花,这雪阳花的种子是他从天山带回来的,原本没想着能成活,不过图个好玩,没想到奇迹般发了芽,而且长势一日比一日好。

他并不知道颜睿为了让他开心,悄悄往土里倒了许多珍稀药剂,就是石头都能开出花来,更别说区区雪阳花。

宁惜敏踏进了他的院子,被那株奇异的白色花朵吸引住目光,蹲在他边上轻轻嗅了嗅,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花?我竟然从没见到过。”

樊远头都没抬,一边小心地翻土一边漫不经心道:“雪阳花,在西域的天山上才有,中原是找不到的。”

宁惜敏挑了挑眉:“既然如此,你又是从何处得到的?”

樊远这才抬眸看她,淡淡道:“与你无关。”

宁惜敏捂着唇柔柔一笑,端的是优雅妩媚:“怎么会与我无关,我可是你的堂姐啊,而且……”她凑到樊远耳边低声道:“我可知道你的小秘密哟。”

樊远嘴角弯了弯,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走到一旁的秋千上坐下,然后缓缓dàng悠起来,宁惜敏在一旁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很有几分尴尬。

见她脸色越发难看起来,樊远这才偏过脸笑道:“堂姐的话好生奇怪,思齐哪有什么小秘密,莫非我偷偷倒了汤药的事被堂姐发现了?那还请你保密才是,若是被我姨娘知晓,恐怕一顿训斥是跑不了的。”

宁惜敏轻哼道:“和我装疯卖傻?”

她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悠悠展开,在樊远面前轻轻一晃,正是那日樊远通风报信的纸条。

“物证面前你还要狡辩?旁人不知道,我可是清楚得很,上次宁惜蓉的及笄礼上你被平白污蔑,受了责打,差点丢了xing命,想必一直怀恨在心,蛰伏许久,终究找到机会对他们一击致命,这手段连我都要自愧弗如,”说着她轻笑了起来,“倒也大快人心。”

樊远只管装傻,无辜道:“堂姐莫非是傻了,这些话我竟一句都听不懂,若是发病了还是回你自己屋里吧,弟弟我身子一向不大好,若是受了惊吓,只怕我姨娘要找你拼命的。”

宁惜敏冷哼道:“你只管装傻充愣好了,我只问你一句,你背后的靠山是谁?宁哲的那几个心腹全部武功高qiáng,凭你这个病秧子,绝不可能无知无觉地下药,还阻拦他们破门而出的,宁惜蓉说你有姘头,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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