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pào灰的基佬男配,在这里的剧qíng相比较之下就要简单的多,前面说过了,女主萧陌璃她有点傻有点白有点圣母,但是她还有个特质,那就是她很刁蛮。
这也难怪,女主很小的时候因为长得玉雪可爱得了太子的欢心,太子请求圣上赐婚与他,安乐侯府原本即将走向没落,却因为这意外之喜再次在京城崛起,整个府里谁不把她捧在手心,生怕她哪里磕着碰着,真是宠爱到了极点,使得她xing子单纯冲动,也有些野蛮骄纵。
她其实知道太子和端亲王一直是不对头的,这件事整个大夏朝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她不知道萧远其实是他父亲亲自送给裴启的,所以在太子的生辰宴上却见到萧远和端亲王关系十分亲密,心中惊疑不定,心想莫不是因为端亲王最近风头盖过了太子,萧远遍见风使舵投靠了端亲王。
自己的庶兄长投靠了未婚夫的敌人,这怎么可以!这当然必须是不可以的!这就是明晃晃的背叛啊,她日后要如何在太子面前抬得起头!她必须要劝他回头是岸,如若他不肯听,便让父亲家法伺候,看他还敢不敢这般没有骨气!
原作中的萧远其实对自己这位嫡出的妹妹挺有好感的,毕竟她心地善良不像嫡兄那般总是欺侮他,有些小姐脾气也是可以理解的,他觉得无伤大雅。
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她问责却是他没有想到的,女主一句一句诛心之论如刀剑般she在他的身上,诸如“失去良知不分是非黑白”,“忘恩负义,愧对列祖列宗”,“láng子野心,不忠不义”,每一句都足以让他身败名裂,她却始终睁着一双无辜天真的眼眸,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大的杀伤力。
原主果断怒了,他qiáng硬道:“良禽择木而栖,我投靠明主有何不可?”
女主没想到他敢反驳,她顺风顺水惯了,气得把案上的果盘糕点直接泼洒到他身上,萧远被一个盘子砸破了额头,在场的人大多数是太子的人,自然没人会笑萧陌璃不懂事,而是嘲笑萧远的láng狈。
总之最后原主为了不让男主难堪,自请离去,只留下一个挺直的却单薄的背影。
这种悲qíng戏非常考验演技,樊远好好酝酿了片刻,让自己先进入状态,免得到时候发挥不好,ooc就不妙了,却不妨蓦地撞入男主的深邃黑眸中。
裴启凝视了他片刻,悠悠开口道:“你很忧伤?”
樊远立马泪奔,为毛出糗的时候总是被他碰到,会不会太巧了点!
他qiáng装镇定地叹了口气,眼中泛着忧郁,缓缓道:“其实,我娘的忌日在即,想到她离去时我还不知事,如今竟连她的相貌也记不清了,不免有些伤感。”
裴启点点头,无波无澜道:“这的确是让人伤感。”
樊远悄悄松了口气,也不再多言。
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马车停在东宫,樊远和裴启一道下了车,很快有内侍过来引他们入前厅。
虽然全大夏朝都知道他们兄弟俩不对付,但是qíng面上还是要过得去,要是闹得太僵,皇帝那里不好jiāo代,也不好服民心。天家的兄弟之qíng,浅淡得让人嗟叹。
因为最近朝堂上正在极力整治贪官污吏和行贿受贿之事,饶是太子的生辰也不敢做得太过,一席酒宴虽然不会俭朴却也没有太过铺张làng费,规规矩矩和一般皇子无二。
樊远不敢饮酒,只是不动声色地用餐,偶尔仿若不经意般扫过女主所在的方向,注意着qíng况。旁边的裴启则一个人喝起闷酒,这满座宾客皆是太子的人,他的人一个没有被邀请,他心里感到不快也是正常的。
不过,是不是喝得太快了些?要是在这种场合喝醉了发酒疯………妈的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眼看着他越喝越欢快,又让人送上几壶,樊远也顾不得规矩不规矩了,赶忙伸出手阻拦他道:“王爷,你喝得太快了,这样很容易醉的。”
裴启却勾起唇,毫不在意道:“放心,若是喝醉了自会有暗卫护送我回府,不会让你驮本王回去的,你体质太弱,本王………舍不得。”
妈哒要不要说得这么暧昧啊,该不会已经喝醉了吧!
樊远扫了眼桌上已经空了的几个白釉碧壶,感觉有点崩溃,这厮又不听人劝诫可怎么是好,想了想只能提议道:“不若属下陪您一起喝吧,比起一个人喝闷酒也多了些趣味不是?”
裴启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抹jīng光,他问道:“你确定?”
樊远重重点了点头,古代的酒度数低得很,喝个一壶两壶没什么问题,他接过裴启的酒壶给他倒上小半杯,然后给自己满上一整杯,端起酒盅道:“属下这些日子以来多受王爷的照料,这一杯属下敬王爷。”
樊远一口将那杯酒饮下,刚喝完心下便有些后悔,这酒比他想象得要烈得多,要是喝完一壶指不定会不会醉,他刚有些犹豫,却见男主那边已经喝完那小半杯又要给自己满上,樊远赶忙夺过他手中的酒壶,口中称道:“让属下来替王爷斟酒吧。”
然后又帮他倒了小半杯,替自己满上,视死如归般道:“属下先gān为敬。”
这么你半杯我一杯地喝了整整一壶,樊远觉得自己有些晕乎,但还能勉qiáng维持住意识,刚想让小五替自己兑换一瓶解酒药,却见女主正气势汹汹朝自己走来。
他眯着眼睛认真地看着女主瞪大圆眼一句一句放pào仗似的数落自己,感觉到耳边嗡嗡的仿佛被消音了一般,具体内容却一个字都听不清,对此他很满意,女孩子话太多就略嫌聒噪了些。
待她停顿了下来,他觉得是时候说出自己的台词了,他道:“良禽择木而栖,我投靠明主有何不可?”
女主果然气得掀起桌上的酒壶蝶碗朝他摔打过去,樊远定定地站着眼都不眨一下,却忽然被人拽了一下,有人将他护在怀中,用自己的背将那些物什挡了下来。
噼里啪啦一阵瓷器落地摔碎的响声,全场气氛凝重。
#这个场景有些似曾相识(⊙o⊙)#
#妈哒男主你又不按常理出牌!#
#我希望一直醉下去永远不要醒来!#
29.3.5
樊远虽然有点晕乎,但是还没有醉到人事不省的地步,被裴启紧扣着腰按在怀里,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恍惚间竟产生了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曾经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却被他迅速抛在脑后的一个想法,此刻蓦地从脑海里浮现。
他抬眼看向裴启,他冷峻的面庞满含肃杀,不同于高煜的温柔宠溺,不同于顾祁没有底线的迁就,也不同于方煦的霸道和近乎变态的占有yù,为什么会有如此qiáng烈的熟悉感?
“叮,原则上来说这种可能xing几乎为零,每一个小世界的人,哪怕是拥有整个世界的气运加持的男主,也不会有这种能力。主人会觉得熟悉,可能是因为他们的行事风格都是不拘一格,并且扰乱了剧qíng。”
樊远当然知道这种可能xing微乎其微,理智上他也觉得这种想法实在太可笑,只是人的感觉是一种很难说清楚的事qíng,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也许是我喝醉了,小五帮我兑换一瓶解酒药吧。”
“叮,解酒药品已兑换成功,主人将在十秒钟内恢复清醒状态。”
樊远感觉脑子清醒了许多,这个姿势太暧昧了,他用力推了推裴启,当然,一如既往的纹丝不动。
作为一个手无缚jī之力的书生,要推开一个常年习武的一米九壮汉,无异于蜉蝣撼树,何况这家伙还是男主!有金手指金大腿和主角光环的男主大人!他还是省省力气吧………
那边女主涨红了脸颊指着他们,“你,你,你们………”
这么“你,你们”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就在樊远以为她被气得已经不会说话的时候,只听女主愤怒指责道:“你们不要脸!”
樊远:“………”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
裴启冷哼一声,终于放开了樊远,他转身不带丝毫感qíng地看向女主,语气冷瑟道:“这是本王和萧远的事,轮不到旁人置喙,便是今日安乐侯在此也不敢如此猖狂,不知萧小姐哪来的立场对自己的兄长大加指责。以往常听人说萧氏有女百家求,今日得见,方知所谓名门闺秀的涵养也不过如此。”
萧陌璃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因为有太子做靠山,便是宫里的公主宠妃都对她和颜悦色,世家公子谁不追捧她,今日竟被一个男子这般训斥,让她觉得颜面尽失,也很委屈难受,她分明是好心提醒,萧远不领qíng便罢了,竟联合外人来欺负自己,实在是过分!
她杏眸瞪向樊远道:“你今日是悔过自新,跟我回家向父亲认错,还是要跟着端亲王,继续做他的………他的………”
樊远光是听她说话都替她着急,不就是倒戈相向做裴启的谋士了么,到底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你这样支支吾吾的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啊!
他打断萧陌璃的话,义正辞严道:“我是决不会背弃王爷的,至于父亲那里,日后自会向他请罪。”
他话音刚落,周围一片吸气声,萧陌璃更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裴启以拳抵唇低声笑了起来。
樊远((⊙#717;⊙)?):“………”他说错了什么吗?
小五:“………”惨不忍睹。
裴启弯着唇角对萧陌璃道:“萧远的选择,萧小姐想必听清了。”
萧陌璃已经呆愣着不知该作何反应,竟乖乖点了下头。
然后樊远便被裴启拉着朝外走去,一直到出了门,仿佛还能感受到身后来自各方的炙热眼光,好似他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可是,他究竟哪里说的不对?!
上了马车,马蹄声哒哒哒地往王府去,他蹙着眉头看着男主大人一直浅浅勾着的嘴角,感觉有些不妙。
“小五!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我明明照着剧本演的,怎么其他人的反应这么奇怪啊!”
“…………”它选择装死。
樊远急道:“小五!快点说!”
“叮,其实主人不必在意这些细节,男主虽然替主人挡住了攻击,但是主人的剧qíng基本没有歪,只要再接再厉,这个世界的任务很快就………”
樊远打断他,严肃道:“别转移话题,我要听实话!”
小五默了默,缓缓道:“叮,其实今天主人喝醉的时候,女主她………”
“萧远!你还有没有礼义廉耻,现在满京城都在传你的风言风语,说你是端亲王豢养的娈童,你非但不避嫌,和他招摇过市,现在在酒宴上还这般眉来眼去,亲密无间,你把我们安乐侯府的脸面放在哪了?”
樊远听罢整个人呆若木jī,这,这,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喂!女主大人你怎么能趁着我迷糊的时候篡改台词呢!简直卑鄙!简直无耻!简直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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