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吾偏过头看他,显然被引起了好奇心,他问道:“谁?”
李炎隆与他双眸对视,缓缓吐出两个字:“淡温。”
鸿吾狠狠一震,手中酒坛子忽然滑下,被李炎隆顺势接过,又递还到他手上。
鸿吾接过酒瓶,随手摆置在一边,压下心中的震惊,问道:“影帝淡温,你提他做什么,樊远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李炎隆淡淡道:“淡温,这个现世曾经家喻户晓的名字,其实不过是艺名罢了,而他的真名——就叫樊远。”
鸿吾冷笑一声,不屑道:“就因为这个?荒唐,如果他是淡温,怎么可能在下层位面做了几千年的跑龙套,他那样的人,必定是要搅出滔天巨làng的。”
巍岷山一日有四季变换,到此时正是寒冬,飘飘扬扬的雪花落下,气势颇为壮观。
李炎隆眯着眼看着雪花簌簌地落在自己四周,他一口将坛中所剩不多的酒饮尽,“我曾经听过一个奇怪的问题,你知道雪为什么是白色的吗?”
鸿吾嘴角一勾,他曾经也是学霸好吗,这种简单的问题根本连想都不用想,一板一眼回答道:“这是因为雪花的冰结晶体结构很复杂,有许多反she面,光线充分地反she和折she呈现了白色。”
李炎隆见他正经起来颇为有趣,噗嗤笑了一声,见鸿吾回眸怒瞪他,他立马收敛笑意揭晓了答案。
(接作者有话说)
第4章 .11
修真人士的寿命普遍较长,一年的时间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一次闭关,一次游历,转眼即过。( 小说阅读最佳体验尽在【】)
被推迟的三宗会试终于在玄天宗举行,望幽山也再度热闹起来。
而经过一年前的魔宗突袭事件,此次观澜宗和破云宗再也没有那个脸,提前数月来此白吃白喝了,倒是为玄天宗省下来一笔不小的开支。
只是不论这段时间宗门如何热闹,对于樊远而言几乎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根本就不参加。
原本这次三宗会试是男主大出风头的重要剧qíng,可是经过上次的闹剧,这厮是渡劫期大能的事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别说这次参加比试的都是各宗的新生力量,就是三宗的宗主加起来也不敢和他打。
如果一定要过去,就只能和老家伙们坐在一起,在高处观战。
樊远觉得这也不无不可,去了总比不去好,好歹算是走剧qíng了。可是颜睿说他只想和自家的亲亲师尊一起享受二人世界,不想被人当神像围观。
樊远觉得很有道理,这些修真人士看着仙风道骨,其实内里肮脏得很,想到要应付那些阿谀奉承的嘴脸,他就觉得头疼不已,所以gān脆在自己的落霞峰歇着了。
其实这个位面的任务说起来难,其实也不算难。虽然战线拉的长,但是樊远作为一个基佬男配,描写的笔墨本就少,很多时候都是侧面描写。
除了一开始收徒那一段剧qíng是侧重来写,还有后期他与魔尊对峙的那一段比较重要,其他的剧qíng就是一个酱油君,任务就是孜孜不倦地教诲男主,把他培养成一个才德兼备的修士,以及修真界璀璨的明日之星。
简而言之,他就是站在男主背后的那个男人。
不过很显然,现在这个任务他也不用做了,因为男主已经自学成才,并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将他这个师尊甩了十万八千米还不止,真是想想就觉得心痛到无法呼吸。
#弟子提前出师的哀伤谁能懂qaq#
#蠢徒弟一夕之间变成了大色láng_(:3∠)_#
#从前的谆谆教诲都喂了狗吗?!#
怀着某种遗憾又愤懑的心qíng,樊远走到桌案前,拿起笔蘸了蘸笔墨,开始作画。
为了防止不长眼的人闯入落霞峰,打扰了樊远的清净,颜睿在四周布下了结界,阻挡住渡劫期以下的修士不成问题。
忙完这些,他便亟不可待回了无雪殿,跟樊远哪怕分开一时半会他也觉得十分难熬。
踏入内室便看到他满心牵挂的人,正伏在桌案上作画,神色十分认真也不知画的是什么。他颇感好奇,也没做声,放轻脚步走到他身后。
待看清纸上的内容,颜睿脸上的表qíng僵硬了一瞬,因为画里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如果是正常的画作他高兴还来不及,只是樊远画的是他小时候的模样,而且还是q版的人物形象,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十分夸张,可怜兮兮的包子脸,破烂的衣衫打着补丁,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心软的一塌糊涂,非常的软萌可爱。
可是颜睿不觉得可爱,他只觉得无比尴尬,他发誓自己从来没有如此láng狈过。
初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尤其是跪在玄天宗山门的那三天,他满心都在想着,等见到樊远他要如何给他一点颜色瞧瞧,让他后悔上个世界那般玩弄自己。可是等真的见到他了,他又舍不得了,反而乖乖配合他走剧qíng。
至于借师徒之便,揩揩油什么的,他觉得那已经是最低利息了。
可是现在看来,小家伙没有半分悔改之心啊,竟敢将他曾经的láng狈模样重现于纸上,果真是欠调*教吧。
颜睿冷着脸抢过那幅未完成的画作,拿在手上细细看了看,樊远回眸看他,眼中划过一抹狡黠,语气甚是和蔼可亲:“漠然,师尊想起初见时你稚嫩的模样,甚是怀念,便将之画了下来,你看看可还传神?”
颜睿沉默了片刻,忽然轻笑起来,“师尊的画作自然是传神的,弟子无以为报,不若也送师尊一幅画吧。”
樊远挑挑眉,不知他打的什么算盘,却也没有拒绝,gān脆地将手中的笔递给他。
颜睿接过笔深深地看了一眼樊远,那眼神夹杂的深意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这种万分熟悉的感觉,是了,是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只见颜睿接过画笔,重新铺上了一张宣纸,认真蘸了蘸笔墨,开始在纸上作画。
他动作恣意流畅,神色悠哉淡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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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不是在作画,而是在湖上泛舟般清闲。只是樊远仔仔细细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他画的究竟是什么,线条流畅,勾勒有致,偏偏看不出形状,只当他是赌气在胡乱涂鸦,便自去一旁继续自己未完成的创作。
等他画完自己的蠢徒幼年像,那边颜睿也才刚刚收笔。
他凑过去瞄了一眼,觉得有些怪异。
颜睿朝他微微弯起唇角,慢悠悠将那幅画旋转了一百八十度。
樊远哼了一声,这厮竟是倒着画的,卖弄才华。
他定睛一看,待看清那图上的内容,他瞬间是又羞又怒,这画中jiāo缠的二人正是他和眼前这个没羞没躁的玩意儿!
画中的他双眸迷离,鬓角的湿发滴落着汗珠,浑身都是深深浅浅的吻痕,张着腿跨坐在颜睿的身上,两只手好似抓住救命稻糙一般紧紧抓着他的手臂,薄唇微张像是在呼喊着什么,看起来无比yín、dàng而且妖娆………
樊远双颊爆红,见颜睿将那画像收进了他自己的储物戒内,连忙过去抢夺,口中还不忘训斥道:“孽徒,快些jiāo出来,为师要毁了它!”
颜睿回转身,将他的双臂禁锢住,困在自己怀里,薄唇不轻不重地擦过樊远的耳垂,低声暧昧道:“这都要多亏了师尊你,提供了如此好的创意啊。”
樊远气急,抬脚踹了他一下,呵斥道:“不是说是送给为师的么,还不快奉上!”
颜睿低笑道:“徒儿后悔了,改日另作一幅送给师尊可好?”
樊远边挣扎边抗议:“不行!我就要这一幅!你也不许再画!”
颜睿颇为头疼的样子,他叹息道:“师尊实在有些qiáng人所难了,徒儿难道画得不够传神吗?这倒也是,师尊那时的体态还有姿容,以徒儿浅薄的笔力,实在难以描绘出万分之一。”
樊远也顾不得其他,直接用系统传音:“颜睿!谁让你画这个了!你还要不要脸啊!”
颜睿低声笑了起来,不以为意道:“要脸做什么,被你这个磨人jīng勾去了魂,若是要脸,就只能吃一辈子素了。”
樊远拿他毫无办法,只得压抑怒火,好声好气商量道:“不如这样,我把你年幼的画像还给你,你也把那张………jiāo还给我,这样总可以吧?”
颜睿自然是不愿的,他笑道:“其实也不是不能给你,不过………你总要拿出一点诚意出来。”
樊远咬牙切齿问道:“你想要怎么样?”
颜睿在他耳垂上不轻不重咬了一下,诱哄道:“我们还没有用这具身体做过。”
樊远被他挑逗得身子一软,气得想咬他一口,骂道:“不要脸!那画像你自己留着吧,我不要了,快放开我。”
颜睿哪里肯放开他,软磨硬泡道:“宝贝,我当了这么久的和尚,你好歹给我一点荤腥吧。”
樊远默了默,忽然朝他一笑,颜睿被他灿烂夺目的笑容晃花了眼,只听他慢悠悠说出四个字:“吃素,健康。”
说罢趁他没回过神,挣开他的束缚,收了自己的画转身离去。
颜睿见他是真的走了,便将那幅画取了出来,细细品味一番,又拿起笔稍作修改,改到最后,竟是另铺了一张纸,开始描摹了另一个动作的画卷。
心想,若是这种苦行僧的日子持续进行下去,他能画出一整本chūn*宫图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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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宗会试进行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因为男主许漠然的缺席,男配君白昊天自然拔得头筹,收获了女主芳心一枚。
白昊天原本就是玄天宗这一代最为杰出的弟子,非但深受宗主的看重,在众位师兄弟间也很有声望,俨然就是传说中那一类完美的大师兄。
他虽然在宗门受众多女修追捧,但是他始终洁身自爱,心如磐石,原因是他的心中只有那一位白月光,朱砂痣,没错那人就是女主刘问雅。
二人相识的qíng节也很狗血,那是白昊天第一次下山,在法器店内购买法器,挑好了物件正要付款,却发现被小偷偷去了灵石,一时间场面十分尴尬,恰在这时,女主偶然经过此地,仗义出手替他解围。
理所当然的,白昊天从此对善良美丽的女主qíng根深种,再难忘怀。
女主做善事已成习惯,自然也不会记得自己曾经帮过白昊天,只是被他在比试中的杰出表现深深吸引了,暗自决定一定要留在玄天宗,接近白昊天,让他喜欢上自己。
所以主剧qíng从修真界一枝花苦bī追男神,变成了一个双向暗恋的美好故事。
按照原本的剧qíng,刘问雅本该是男主的道侣,现在却与他的qíng敌打得火热,让人不禁叹一句天意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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