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白用力甩开赫凛，打断他的话，又重新坐了回去：“想看电影就闭嘴。”
赫凛看着屏幕挑起了嘴角。
后来躺在chuáng上听白还在想，怎么就跟这个人心平气和的看完一场烂电影了呢。尤其主演还是那个跟他差点有亲密接触的言予，这个人每逢出现真是必然没有什么正常的事qíng发生。
第二天赫凛就去了公司，最近他一直在家里办公，就是为了能跟小警官多相处一些时间。都说人在身体虚弱的时候最容易被攻陷，虽然没看到什么明显成果，但他还是保持了一整天的好心qíng，连秘书Fanny都觉得老大一定是遇到了喜事。
听白在赫凛出门不久便也跟着出了门。他拦了辆出租车，驶向了一处曾经去过的菜市场。他一直没想起来张德胜这个名字到底在哪里听过，直到在那个菜市场见到了曾经抓他裤腿的张大娘。他才恍然想起，张德胜不就是张大娘那个赌鬼儿子。
这时张德胜倒是站在菜摊边给他妈打着下手，看起来像个好儿子的样子。听白走了过去：“张德胜？”
没想到张德胜听见有人叫他撒腿就跑，张大娘看着来人戴着一顶棒球帽，由于光线比较暗，又有帽檐遮挡，错认成以前来要债的其中一个，连忙理直气壮的嚷嚷道：“钱已经还给你们了，你怎么还在找我儿子的麻烦？！”
听白听话yù追上去的脚步一顿：“都还清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再加上高利贷的利滚利，如今就是张大娘真的卖了房子也是还不起的。
“当然啦！不是我说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还来啊，让不让人活了！你们可是写了收据的，再来找我儿子麻烦我要报警了!”
听白没再理会她的吵闹，快步跟着张德胜跑了出去。张德胜被追的有些经验，跑的跟兔子一样快，听白着实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把人堵到一处死胡同。张德胜还是不死心的准备硬闯出去，被听白薅着后领子按到了墙上，墙旧的斑驳，张德胜脸冲着墙吃了一嘴土。
“放开我，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
“那你为什么追我！”
“你为什么跑？”
“你追我我不跑！”
“你他妈少跟我这贫。”听白膝盖一用力，张德胜只觉得后腰传来钻心的疼。
“哎哟哟，嘶~这位朋友，有话好好说。”
“谁是你朋友，认识赫裴吗？”
“不认识。”
“是吗。”听白没继续追问：“那你认识赫凛吗？”
“没见过，但我知道他。”
“说说。”
“这位好汉你能先放开我吗。”张德胜呸了几声，脸上已经被擦花：“放开我我跟你说。”
听白抓住他的头发，稍一用力向墙上一磕，张德胜只觉得脑袋一蒙，便惨叫连连。
“我没耐心跟你耗。我的其他手段你肯定不想尝试。”听白说完明显感到墙上贴着的人浑身一僵，沉默半晌，张德胜缓缓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妈说人话！”
“你为了杀人案来找我？”
“。。。”听白没回答。
张德胜艰难的回头示意听白：“口袋里有部手机，里边有你想要的。”
张大娘刚才也跟着追了出去，不过步伐太慢，出去便没了二人的踪影，此时正站在摊位攥着手心急如焚。其实当时她也只是看了一眼败家儿子给他的收据，之后那伙讨债人便再没来过，她就相信了钱真的已经还完了，可是人家又找上门来，让她又开始疑神疑鬼。
她频频看向菜市场门口，半晌，她就看见张德胜灰头土脸的走了进来，慌忙跑了过去。低声焦急的问道：“不是还了钱吗，怎么又来找你！”
“妈，放心吧。”张德胜看着老娘脸上被风霜摧残的痕迹，难言的苦涩涌上心头：“钱早就还了。”
张大娘明显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放心道：“你说你到底哪来的钱。”
“妈你别管了，那些钱是我应得的。”
母子俩的菜摊这时来了人光顾，张大娘就去忙活生意了。张德胜抹了把脸，打起jīng神，这才走过去帮忙。
赫凛晚上回家发现听白不在，拉灯拖着圆滚滚的身躯正在听白的卧室门口转圈圈。赫凛换好鞋走过去抱起它：“怎么了拉灯，小白警官一不在家你就想他拉。”
赫凛拿起手机拨听白的号码，发现无人接听，以为听白跟往常一样只是出门了，便没在意。
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习惯早睡张大娘被刺耳的警笛声吵醒。门被撞开的时候她甚至以为是抢劫的，不过看见来人亮出的警官，证，她瞬间愣在原地。
其中两名警官发现整间房子除了张大娘空无一人，冲另外一名警官摇摇头。
“张德胜在哪里？”李琛看向张大娘。
“我，我睡之前他还在卧室。”张大娘受到了些惊吓，手都有些颤抖：“你们为什么找我儿子？”
“有个案件希望他协助调查。”李琛看着老泪纵横的张大娘，心中忽觉不忍，便避开重点的简单提了一句。
“他会不会。。。回不来。”不过张大娘心有所感，还是追问道。
“。。。”李琛没有回答，对其他警官轻轻点点头，看见他们快步了出去，才又对张大娘说：“你有他的消息一定告诉我们，不然qíng节严重你儿子会有更大的麻烦。”
张大娘此时已经泣不成声，呆坐在椅子上没有说活。
李琛没再说什么，便离开了这里。
待他走到楼下的时候，他的同事已经扣着张德胜压进车里。
“在哪找到的人？”
“他就在这栋房子后边的胡同里蹲着，估计刚跑出去就躲在那里了。”
案件得此进展，李琛心态都变得轻松，听白也快回来了吧，想到这便愉悦的chuī了声口哨，说道：“傻帽一个。恐怕知道自己跑不了吧。我请大家吃夜宵。”
“哟呵！”一旁的说话的警官听见这话高兴的喊了一嗓子，随即又蔫了：“估计要明天了。今晚有得忙。”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一章的遇险是心血来cháo的产物，差点带跑我的大纲~大修就算了，所以写这章用了不少时间，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而且回头看，上一章太糙率了。希望宝宝们谅解~~~~
第15章 走吧，男朋友
临近半夜，本该休息的时间，警局里灯火通明，李琛把张德胜带了回来。莫清站在警局门口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
李琛路过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知道加班让你很不高兴，这脸臭的生怕别人看不见。”
莫清没说话，紧锁着眉头跟着走了进去。
“阿白呢？”李琛回头问莫清。
“我在这。”听白这时正坐在开着门的一间办公室里，听见李琛的声音回复道。
李琛循声找过去，倚在门边看着听白：“人被带到审讯室了。”
“嗯。”听白没动，盯着手里张德胜的手机不知在想什么。
“喂！”李琛走上前夺过手机：“你现在想出花来也没用，不如去问问张德胜，走吧？”
听白被他拽起来，两人便去了审讯室。
进到里边的时候，莫清已经坐在那里。看到二人点点头：“开始吧。”
李琛打开笔录，听白坐在莫清后边，莫清接过李琛递过来的手机把那段录音放了出来。
“张德胜？”赫凛的声音响起。
“是我，你现在跟我说什么都没用。”
赫凛那边的回复是沉默。
“我不能等到将来被揭发，我还有老娘要好好活着，所以我必须把你指使我做的事告诉警察，赫先生对不住了。”
“赫裴让你这么做的？”赫凛声音冷静的问道。
“我自己想这么做！”录音里张德胜的语气有些歇斯底里。
“她给了你多少钱。”赫凛依旧言语冷淡，好像他是一个没有感qíng的机器：“我可以翻十倍。提出你的要求。”
听白听了不知多少次都难以相信这话出自赫凛的口中。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莫清按掉手机，抬头问向耷拉着脑袋的张德胜：“和你通话的是赫凛。”
这个问题大家都知道是明知故问，听白对这声音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他下午回到警局就做了技术核实，录音非人工合成，确实是张德胜自己录下来的。
“是。”张德胜蔫蔫的回答。
“哐！”听白踢了一脚桌腿，吓得张德胜一哆嗦。
“抬头！”
张德胜抬头胆怯的看了一眼听白，没敢再装鸵鸟。
“你说被害的四名警官是你所杀。”莫清继续问。
“。。。是。”
“动机。”
“为了，为了钱！赫凛找到我答应帮我还债，我走投无路，我需要钱！”张德胜越说越激动，嗓门也越来越大，吵得的听白脑袋嗡嗡作响。
“他答应我每解决一个目标就给我一笔钱。”
“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为什么要杀害这四名警官。”
“没，没说过，”顿了顿张德胜又马上补充：“但我听说好像跟什么十几年前的事有关。”
“听谁说的。”听白打断正要开口的莫清，追问。
“跟，跟我联系的那个人。”
“不是赫凛？”
“赫凛一个手下的人。我一直跟这个人联系。”
“你说是赫凛找到你要你做这件事的，他是怎么找到你的？”
“有一次，我被那些要债的打了一顿，我走到哪里都会被找到，他们还找了我老娘。。。”张德胜有点混乱的叙述：“我那次被打的半死不活的，我以为我真的要死了，然后就有个人走到我面前。。。”
“赫凛？”
“不，不是，我从来没见过赫凛。是那个跟我一直联系的人。”
“是谁？”
“不知道，我也只见过他一次，后来都是短信联系的，当时我伤的比较重也没看清楚，那人只留了一个电话就走了。”
“电话号。”
“我通话记录里尾号1934的号码就是。”
李琛拿起电话翻到号码刚记录下来，听白就从李琛手里拿过手机走出了审讯室。
“你怎么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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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白拿起电话拨了那个号码，结果冷漠的电子音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听白叫人查了号码，一个礼拜前被注销，是街边注册的黑号，没有身份信息。但能肯定的是B市的号码。
半晌李琛和莫清走了出来。
“终于他妈破案了。”李琛伸个懒腰：“他说的作案过程和现场基本吻合，可以定案了。”
“拘留赫凛。”莫清依旧紧锁眉头。
“嘛！莫清，破案了不该高兴吗？”李琛搂住莫清的肩膀揶揄。
“离破案还早着呢。”莫清推开肩膀上的爪子：“这点证据还不足以让赫凛伏法。”
“说的对。”听白双手cha在裤兜，神qíng也不见轻松：“只要找个好律师，凭那段录音能说出好几个花样，因为在我看来这也不足以证明赫凛就是幕后主使。”
“喂！你们一个个做什么？”李琛十分不解：“不管怎样这都代表一个阶段的胜利啊，在我看来都是值得高兴的事。”李琛又看向沉默不语的听白：“不是我说，从刚才你就一直在怀疑张德胜的话，难道还有人顶着杀人犯的罪名说谎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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