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你现在。。。”听白话问到一半,白父已经猜到:“为什么现在忽然跟你说这些吗?”白父恢复严肃:“我是想告诉你,最终选择一个人要负责他的所有,除非感qíng破裂,不然无论经历什么都保证不离不弃,你做得到吗?”
“我。。我没想过。”爱qíng,或者为别人负责这个概念对听白来说太过于陌生,从前他封闭的世界里,一路上只有自己。
“我知道现在年轻人爱玩,对象换来换去的qíng况是常态。”白父说:“但有些人自身带着危险,没想好的话就不要去碰。他会颠覆你原有的生活,把你搅得一团糟。”
“你现在因他停了职,以后呢?”
听白想到那次在别墅被绑架,不过他觉得这并不全根赫凛有关。
白父一直注意着听白,看他可能在回忆什么,就知道肯定还有别的事,继续说道:“你妈妈已经离开我,我不希望你有任何闪失,你明白吗?”
听白懵懂的看着白父,这样的话像儿时融化在嘴里的麦芽糖。在此之前白父对于他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可是仅两次的见面就完全变了质,虽然其中不乏原身意识的影响,他本身也对白父产生了想亲近的感受。
抛开别的,他们还流着相同血脉,有亲qíng的牵绊。
白父见听白神色动容,知道自己的话产生了效果,继续说道:“大学时期你为他出柜的那个男孩,他后来跟你疏远的原因我还没跟你说过。”白父坦白:“是我找到他说如果他还跟你牵扯不清,我就把你们的关系发到校园网上,反正儿子已经不要脸面了,那作为父亲我能做的就是拉他下水。”
“。。。”听白想笑,但是硬生生憋回去了,白父果然不一般,把别人拿捏的准准的。
“结果你已经知道了,他马上跟你撇清了关系。”白父深怕自己的儿子再受到伤害:“同xing就是这样,见不得光。你还想坚持吗?你坚持不下去的。”
“不过你也不能受过一次打击就不想再认真了。”白父想到什么马上又说道:“你家里那个勾搭着,又跟这个赫凛暧昧不清的。。。赶紧两个都断掉!卿歆我看也不是什么简单的姑娘。。。”
“行了行了。”听白觉得好笑,递给白父一支烟,为他点上,自己也神态轻松的吸了一口:“老头,你脑dòng太大了。”
白父被这称呼气的差点被烟呛到,瞪着眼睛咳了几声。
“李琛是我的同事,要说有什么别的,也是我处得来的朋友关系。他最近行动受了伤我才勉为其难照顾下伤患~”听白说着帮白父顺了顺后背:“卿歆就是走个形式,你懂的。”
白父听话又自己单方面陷入冷战,把头转向窗外。
“至于赫凛。。。”听白眯起眼睛,看着前方被烟雾迷蒙的道路,想了一下:“可能我还没被人这么追过,有时候竟然觉得挺带感。”
“。。。”白父。
“很特别。”听白勾起唇,满脸的痞气:“特别到我总手痒想揍人。”
“。。。”白父。
“你是警察不是bào力分子。”白父纠正。
“要说bào力分子赫凛算是一个。”听白想起那次赫凛差点qiáng制对他做了更过分的事,灰色的眸子泄露出挑战yù:“警察修理bào力分子不是天经地义吗?”
“。。。”白父竟然无言以对。他发现,他的儿子跟他活了半辈子碰见的所有人都不一样,简直不按套路出牌!他那资深的谈判手艺和傲视群雄的jiāo际能力在他儿子这都是个废,他怎么没发现他儿子竟然是个‘异类人才’!
白父狠狠吸了口烟,一个人坐在那生闷气。
“我很珍惜现在。”听白发动车子,看向白父的神色前所未有的珍重:“珍惜我拥有的,生活,朋友,事业,还有坐在我身边的老头。”
“我会活得很好。”听白瞄着白父牙酸的表qíng,忽然恶劣一笑:“还有,你该拥有第二chūn了老光棍,孤枕难眠的日子不好过吧?大家都是男人,别把自己憋坏了。”
“你这个混小子!”白父忍无可忍,敲了听白一个爆栗:“你爹只是没打算再娶,并不是没有女朋友!”
“啧啧啧。”听白揶揄:“没想到还是个老司机。刚才一脸深qíng讲故事的是谁来着?”听白装模作样的掏掏耳朵。
“滚蛋!你妈妈在我心里的地位不是任何人可以动摇的。”
“知道了她是你心口的朱砂痣,白月光,别人都是蚊子血。。。”
“闭嘴。”白父深觉家教不严,看他儿子现在。。。。。
真是没有任何确切的形容词。。。
白父这次回国算是休了年假,可以待蛮长一段时间。父子俩除了qíng商有严重的高低差距,脾气倒是十分相像,很多时候并排坐在阳台的竹椅子上,一起吸烟喝酒聊天。
白父是个跟听白以前的老爹完全不同的人,白父知识渊博,深谙做人之道,jiāo谈中带给听白很多新的思想。听白现在知道自己以前是多么狭隘,把自己禁锢在原地,消极对待所有是多么愚蠢的做法。
老头如今之于他亦师亦父,听白多的是敬重。
这天早上,天气晴空万里,连云彩都不见几朵,秋高气慡。听白晨跑回来,站在门口拿脖子上的速gān巾擦了擦汗,白父这时正坐在沙发上喝茶。听白看了一眼jiāo叠着双腿,半靠在靠垫上对着一本书神qíng专注的老头,心中盈满笑意。觉得白父终于难逃他的影响,体会到了沙发这种软绵绵的家具存在的意义。
他去浴室快速冲了个澡,穿了一个宽松的工装裤和黑色的T恤出来。T恤略修身,刚晨练过后的听白身材简直棒呆——他找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吊儿郎当地从白父面前走了过去。
白父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发现车祸过后听白变化翻天覆地,曾一度内疚在儿子康复时期没有陪在身边。现在看着倒是觉得挺满意,肆意洒脱的个xing,浑身上下都好像充满活力,就是脾气不好,可能随他了。白父想到这反倒有些得意。
听白这时开始在厨房为白父做早餐。
公寓的房门被敲响,白父看了一眼正在忙活的听白,把书扣在茶几,去给来人开门。
“怎么是你?”白父眉间深陷,但以他的教养做不到把人关在门外。
“是我,白先生。”赫凛笑容礼貌,称呼白父的时候语气尊重。
“我希望你不要再找我儿子。”白父压低声音警告:“他根本对你没一点那种意思,你尽早放弃!”
“我是有正事找他谈。”赫凛道:“有关听白的安全隐患。”
白父愣了一下,转身回到沙发:“最好是正事。”
赫凛知道白父一听这话肯定妥协,走过去把带来的极品茶叶放在茶几上:“您没事的时候可以随便品尝一下。”
白父看了一眼礼盒上的名字,心里一声冷笑,拿这种名贵又稀有的茶叶来,还不是有所准备?白父表qíng冷漠,无动于衷,对待这种人,不搭理他就是最好的办法。
赫凛完全不在意白父的高冷,爱屋及乌,刚见小警官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个态度。
听白身在的厨房与客厅隔着一道玻璃围墙,虽然可视但不可听,并不知道赫凛此时正坐在他家的客厅。这时他正嘴里叼着半支烟,眯起眼睛注意着手中的活计,右手撒了些盐之后,左手握着锅柄颠了颠,修身的T恤通过动作完美的呈现了他的身材——肌理分明,腰线流畅,浸湿的发被手随意拢向后边,水珠顺着脖子流入衣领。。。
白父半晌不见赫凛再有其他举动,不禁抬起眼看了看。只见赫凛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正浑然不知的听白。色眯眯的。。。
白父啪的一声放下书,走到玻璃墙边慢条斯理的欣赏起了铁艺花架上的青松。
赫凛视线被阻隔,心怀遗憾的叹了口气。
上次来这座公寓的时候自己的手只顾惩罚他“直奔主题”,好多地方没来得及触碰,真是làng费了一次大好机会细细体会小警官的好身材。
过了一会,白父不好再继续‘欣赏青松’,这样未免太刻意。他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看了一眼已经面带微笑一本正经的赫凛,迈着悠闲自然的步伐又坐了回去。
听白这时简单的早餐已经完成,拿起一旁的尖刀切了几段清新的小huáng瓜,无意中向客厅瞟了一眼,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此时倚在他家沙发上,与他四目相对的,不是赫凛是谁?他手上一个用力,尖刀砰地一声cha,在了案板上.
赫凛看着瞬间劈成两半的huáng瓜,心不由的颤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重点过度章~~~。。。期待26吧宝宝们。
PS:二丫腿瘸了一只,肿了。。。。不知道为什么。
平时它作的不行,烦的我。。。现在成天趴在窝里睡觉,我真心难过,昨晚哭了一场。
希望它早点康复。
第26章 香蕉内个差一口
听白皱着眉毛冲向客厅,条件反she的就想赶人走:“谁让你再进我家的?”
赫凛握住听白的手腕,使之放开被nüè待的衣领,弹了弹褶皱:“是白先生给我开的门。”
“咳。”白父说:“他说有关于你安全的事要说。”
“。。。 。。。早饭没你的份!”听白愤愤:“什么事之后再说。”
赫凛听话对小警官摆了个可怜的表qíng。
最后听白还是又给自己做了一份,至于之前的,他难得大气的匀给了赫凛。
饭桌上,三人都没说话,静静地解决了这顿早餐。
饭后。“去洗碗。”听白筷子一放,理所当然的指使赫凛,这种事他没少gān,这会翘起二郎腿神态语气自然的很。赫凛稀罕(东北话喜欢)的瞅了小警官一眼,碗筷分类摞好,走向厨房。
“。。。”白父。
过了一会赫凛擦着手走到客厅坐在听白旁边。听白斜了一眼赫凛:“什么事?”
“赫裴的事。”赫凛回答。
“老头,你出去遛个弯。下边好多跳广场舞的阿姨。”听白眨眨眼,冲着白父耍起了贫。
白父脸一阵青一阵白,怒瞪了混蛋儿子一眼,又警告的指了指赫凛,捧着一壶茶下楼了。
关门的声音刚想起,听白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赫凛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手握着他的脖颈摩挲,眼里的qíng,yù仿佛要燃烧成火焰,铺天盖地的烧向听白。
“你知不知道我忍了多久?”赫凛声音都带着沙哑,发狠的语气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生吞活剥。
“你。。。”听白刚要说话就被赫凛封了口,这个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显得色,qíng,赫凛含着听白的唇瓣反复舔舐吸允,舌尖又勾着听白的轻轻撩动。。。听白忍无可忍,抓住赫凛的肩膀用力旋身,赫凛被翻下沙发,听白把赫凛压在身下,位置调换。
听白居高临下的瞟了一眼赫凛,灰色机械的眼睛里有赫凛从没见过的东西,听白邪气一笑:“别动,我也不想把你怎么样。”
赫凛以为又要被揍,听见这句熟悉的台词的时候不禁满脸愕然,一时愣在那里。
听白伸出舌尖舔舔唇,半gān的头发垂落遮住了一边眼睛,依然苍白的皮肤隐隐现出青色的血管,整个人陷在背光的yīn影里,让他看起来像一个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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