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白扶额:“我去买点别的。”说着走到玄关换鞋,留下一脸尴尬的Dave和始终表示不屑的胖子。
“你跟过来gān嘛?你能帮我提东西还是能帮我选调味料?”听白看着坐在副驾驶的赫凛无语道。
“路程那么远,我可以陪你~”
“吱~”听白猛地踩下刹车,表qíng冷漠:“到了。导航上显示不到三分钟。”
“。。。”赫凛稳住身体,默默的跟了下去。
大卖场的人很多,听白不耐烦挑拣,迅速的拿起需要的菜品和调料就准备结账了。
“跟你买菜让我觉得好像我们生活在一起了一样。”赫凛笑着说。
“不止跟我。”听白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他们让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不要聊差话。”赫凛说道:“结束掉案子搬过来跟我一起,行吗?”
“再议。”听白懒散的排着队结账,手里扒拉着手机,头也不抬的回道。
就在这时,队伍终于排到了听白前面的人。
“有会员卡吗?”收银员问。
“忘带了怎么办?”那人回答。
本来是一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对话,听白听后却霍地抬起头,正好看到了说话这人的侧脸。
作者有话要说:
我曾经去过几个据说日出非常美的地方,结果不是雾太大五米以外连树都看不清就是yīn天,没看见太阳天就亮了,气的我。。。!!!
而且一次在浙江丽水的云和梯田我还夜爬的,夜爬!说实话差点没把胆子吓掉河沟沟里,结果更白痴的是还迷路了,景区没找到,因为山里太黑啥也看不见辨不清方向绕到了梯田的后山,等再找回山下,天都亮了个毛球。坑死我。。。
第37章 祸从口出
听白把手机随手放进口袋,向前走了一步,歪头说道:“郑伟。”
一张熟悉的娃娃脸条件反she的转头看了听白一眼,随后他就变得十分慌张,再看的时候才舒了一口气,眼睛向四周转了转:“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神奇吗?我还知道你出车祸已经死了。”听白qiáng压住心底的惊涛骇làng,镇定道。
“!!!”白毛此时已经把头发染黑,看起来乖乖的像个学生,脸上的恐惧就像站在面前高他一头的年轻男人欺负他了一样:“你到底是谁!”
“我是白听白。”
“你胡说!”白毛马上反驳道:“白哥已经死了,你只是跟他有些像。”
“确实只是同名而已。”听白被提到死字还是有些愤慨,连带着语气也镇定不起来:“可你应该跟他一起死了!!”
白毛听到这话忽然用力推了一下听白的购物车,听白被这一下推得向后退了两步,白毛趁着这个间隙迅速的跑了出去。听白两手一支柜台,敏捷的从购物车上越过,向白毛的方向追去。赫凛着急无用,两人已经迅速的消失在卖场。
“先生,结账吗?”
收银员以为这人也要走,但还是出于职业礼貌问了一句。
“结。”赫凛掏出钱夹结账之后,单手推着购物车直接走到卖场的停车场等候。车钥匙在听白手里,人也忽然消失了踪影,电话不接,赫凛心中十分烦躁,总觉得有他掌控不到的事qíng正在发生。
古镇的人很多,白毛跑的很快,人长得又瘦小,听白只捕捉到两次他的身影便再也看不见了。听白站在一处小的十字路口看向四周,恼怒的发现自己跟丢了人。听白直觉他车祸的这件事有些蹊跷,为什么都知道他跟白毛同时死在那次事故里,而白毛却活生生出现在这?听白刚才注意到白毛的脖子上有很长一道疤痕,很有可能是在车祸中死里逃生,但为什么看见他问这件事就马上逃跑?要打开真相的盒子白毛就是钥匙,如今钥匙还没开锁就不翼而飞怎让听白不恼火。
听白扶着额头眉头紧皱,焦躁的站在原地踱步。解不开的谜团越来越多,本来有一个警官连环被杀的案子,如今他的死亡也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他觉得老天肯定在玩他,不然为什么让他获得新生还要活得这么累?
牛仔裤的口袋里传来手机的震动,听白掏出来按掉,他知道是赫凛,但他现在不想接。这一阵子日子过得算舒坦,让他差点忘了自己本来的样子。如果赫凛知道他以前是怎么过活的,赫凛会不会嘲笑他?两人云泥之别的身份差距太大,赫凛还会不会像现在那样对他?重生这件事太荒谬了,现在想来他都觉得接受不了何况别人。
他qiáng自镇定了半晌,混乱的思绪慢慢捋顺,不管怎样他已经变成了如今这样,他没有对身边任何人伪装自己,他就是他,如果有人知道了真相接受不了他也没什么办法,大不了失去现在的一切重头再来,生命得到延续就是一件好事,再糟糕也比真的死去qiáng。他深呼吸了几口气,把电话重新拨了回去。
“怎么不接电话?你到底在gān什么?刚才的人是谁?”电话刚被接通赫凛的话就问个不停。
“我自己的事。”听白无意解释,声音冷静到:“你在车旁边等我。”
听白挂了电话往回走的路上想了很多,却始终没做好决定要不要把自己并非‘白警官’的事跟赫凛坦白。赫凛再次看见听白的时候,听白就是这副样子,紧锁着眉头心事重重,跟平时懒散的态度判若两人。
“有什么事你跟我说行吗?”在车上赫凛追问道。
“能有什么事?”听白不耐的偏偏头:“以前的熟人而已。”
“你脸上的表qíng可不是这样的”赫凛说:“我知道你不想说的事我肯定从你这里听不到,但我关心你我就会去查。”
“随便你。”听白真的不喜欢赫凛总是想控制他的一切,如果赫凛查到了些什么大不了就坦白再一拍两散。
听白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赫凛,车停下之后,赫凛抓住了听白想下车离去时的手腕。
“我们得谈谈。”
“没什么好谈。”听白甩开他的禁锢,回头看着他:“你最好现在下车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有些事我还没有考虑好要不要告诉你,你非要大家都坦白现在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你从来不跟我谈你自己,除了亲热上chuáng我对你还有别的值得存在的地方吗?”
听白点了颗烟,保持沉默。
“我一直想问你到底怎么看待咱俩的关系的?”
“。。。”听白叹口气:“你想我怎么看?”
“这种事是我想的问题?”赫凛脸色隐忍,仿佛就要到爆发的边缘:“我他妈在问你!!”
“问我什么?!我还要为你做到什么地步?”听白也被激起火气:“你喜欢说话好听的,受你控制的就赶紧去找!别事事各种不满,我他妈也不满!你什么时候收起你的控制yù?我有我自己的空间!”
“你什么意思。”赫凛的眼睛里好像都喷出了滔天怒火:“你让我去找别人?”
“说白了。”听白表qíng平静,声音都透着股冷淡,灰色的眼睛在赫凛看起来没有一点qíng感色彩:“我不是你想怎样我就听话的类型,我自由惯了,受不了你这样无止境的cha手,”
“恩。”赫凛的火气好像瞬间被放光,捏捏眉心问道:“然后呢?”
“冷静一下。”听白靠向椅背,垂着眼睫看着嘴里的烟,火光忽明忽暗眼睛也晦暗不明:“你确实吸引我,但相处是大问题,如果你还是按照你以前的模式走,那咱俩就没有继续的必要。”
“你想分手?”赫凛忽然大力拽住听白的领子,两人的脸挨得极近:“我给你个机会你把话重新说一遍。”
“我普通话说得不够清楚吗?”听白抓住赫凛的手,慢慢扯离他的领子:“我相信你听懂了。”
“呵。”赫凛听话一声冷笑,眼神危险充满了压迫:“你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吗。”
听白紧皱眉头:“你想怎么样尽管来。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手段!”语毕便下车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赫凛看着他的背影,脸一阵青一阵白,他从没这么认真对待一个人,就像有一句话说的好——谁先动心谁就输了。不过对于赫凛来说,想得到的东西没得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慡完碰到点不慡就想跑,在他这还从没有这样的先例。
听白拦了辆车去了机场,这会再回去Dave那里就太奇怪了。事qíng到了这步他也没想到,虽然对赫凛的控制yù不满不是一天两天了,但马上就迎来这样的结果也不是他的初衷。不过他对自己的话并不后悔,毕竟现状是谁也不会为谁妥协,将就相处下去只会让彼此更累。他深呼了口气,看向乌云密布的天空——很好,这样的天气很符合他现在的心境。
后续的事qíng听白便不再想了,如今就是走一步看一步。最为紧要的就是查明自己车祸的隐qíng,他不想自己死的不明不白。
休假过后,听白找了李琛的绯闻女友蔓菁,让他帮忙查一下白毛在S城的居住证。可是在S城只外来人口叫郑伟的人就有几百个,听白只知道白毛是南方口音,是不是S城的他也不清楚,这样范围变得更广,每一个都自己查一下颇为耗费时间,只好暂时搁置了下来。也就在上班第一天的下午,发生了一件大事。
他们的上头郑局,被妻子报案在家中自杀。
“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李琛看着正在开着警笛踩着油门的听白,震惊道:“我上午还找郑局汇报些qíng况,午个休就自杀了,也太突然了。”
“那上午你去见他的时候状态怎么样?”
“恩。”李琛回想了一下:“好像是不怎么好。”
“为什么郑局妻子说是自杀你知道吗?”
“不知道,这个电话打来的时候没说,怎么样还得去问她本人。”
到郑局家的时候,莫清已经坐在那里了。郑局的妻子李曼正在哭。李曼的讲述断断续续,不过听白几人还是知道了原委。李曼本来在出差,是今天上午十点多的飞机回B市,结果学校的老师打来电话说孩子出了点问题,她便直接赶到学校去看孩子,结果送到医院才知道小孩课间跑去校门口买了摊位上的零食导致食物过敏,说严重倒也没什么大碍。及时做了处理后孩子便没事了,李曼就想把孩子接到家里休息。结果没想到一回家便发现郑局趴在书房的桌子上,已经不省人事,旁边还放了一张写好的遗书。
听白戴上手套接过遗书,上边清楚的写了他自杀的原因,那就是十五年前他也参加了赫之城的抓捕行动,他认为死去的卧底跟他们几个错误的执行任务有非常大的关系,是他们几个害死了那位卧底警官。其大概过程就是卧底当时并不同意马上展开这次行动,郑局几人满腔热血却自负过头,qiáng制xing的攻破赫之城的堡垒将人抓获,造成了那次行动损失惨重,警官重伤十余名,他的亲弟弟也因此瘫痪在chuáng,也害死了那名卧底。就连赫之城的手下也纷纷死在现场。总而言之,那次的行动两败俱伤,郑局作为行动的激进分子现在悔不当初。
在几月前,他弟弟因长期瘫痪在chuáng导致抑郁而终,弟弟的葬礼上那四名警官也到场了,谈及往事却是满不在乎的态度,还说得感谢那次行动,不然怎么会立了大功迅速升职?郑局心怀怨恨,把所有的错归根在这四人身上,便起了杀念。嫁祸赫凛也只是故意误导,分散注意力方便他继续下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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