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白垂下眼睫,静静的坐在那里不知想到了哪儿。胖子想说的话已吐露,不再多留,便为听白带上门,慢慢走远。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晚了~~写的有点纠结,之后也许会有改动,但也许没有···待我夜深人静的时候捋一遍
第65章 居委会大姨
听白自胖子走后,几乎在那张chuáng上坐了一夜。
清晨来临的时候,门口出现响动,赫凛端着早餐和牛奶走了进来。
赫凛看见听白渐渐凹下去的眼眶,想过去把人抱在怀里,但他知道听白的倔qiáng,只能装作没看见。而经过一晚上的纠结反复,听白心下已有了决定。听白往里边挪了挪,拍拍chuáng:“坐这里。”
赫凛坐在chuáng上,听白把自己靠在赫凛的胸口,那qiáng有力的心跳为听白带来平静。赫凛亲了一下听白的发旋,拿过牛奶递到听白面前:“先把这个喝掉。”
听白仰起头:“你喂我。”
赫凛看着听白,算起来两人已有很久没有亲热,他捧住听白的后脑,qíng难自已的吻了过去。听白没有推拒,而是抱住赫凛的肩膀配合。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赫凛过程中还不忘稳稳的端住牛奶,与听白对视半晌,把杯子轻贴在听白唇边,听白就着赫凛的手直接一饮而尽。赫凛看着听白的‘白胡子’,笑了笑:“我帮你。”话音刚落他便再一次凑了过去,舌尖从唇边转而深入,翻身把人压在了身下。
。。。。。。
赫凛这几日没有一晚可以睡好,运动过后便搂着听白进入了深眠。听白看着熟睡的赫凛,指尖点点他的浓眉,高挺的鼻梁,不笑的时候严肃的嘴角,蹭了蹭赫凛坚硬的胡茬,最后心满意足的笑笑。
就在一切美好恬静的时候,听白感受到了发作的预兆。他咬唇用痛感压制住了刚刚开始的感受,这种就像一只蚂蚁钻进了身体,肆无忌惮的啃噬他的五脏六腑。而到最后,蚂蚁会越来越多直到成千上万。听白轻轻的翻身下chuáng,衣服才刚套上便被冷汗浸湿。
最后,他颤抖着手支在赫凛身边,印下一吻,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听白知道毒瘾发作的人是什么鬼样子,他看见过赫凛之前身上被他弄出的伤,所以不论怎么也好就是自私也罢,他不想再这样下去。听白拦下一部出租车,只是还没到达目的地便控制不住的挣扎起来。司机被吓坏了,把听白扔在路边便飞也似地狠踩油门快速离开。
听白难以控制自己,这时就连外层的大衣都快被浸透。
一辆红色迷你停在了他的前面,一双高跟鞋从车上踏了下来:“天呐!你这是怎么了?”
听白艰难的睁开双眼,语气却qiáng硬不容拒绝:“不许给赫凛打电话”
赫凛不知睡了多久,只是偶然一翻身,被冰凉的身侧惊醒。他看见卧室除了他空无一人,不安与愤怒席卷全身!他翻遍了整栋别墅也不见听白的影子,直到查到那辆出租车,最后断了所有线索,赫凛bào怒的砸了所有眼前能见的东西!随后赶到的胖子从没见过赫凛发这么大的火,这时的赫凛几乎陷入了偏执的bào走状态,他不明白也不懂!听白怎么对他狠得下心?!!!!
待赫凛发泄完疲惫的坐在沙发上,胖子几乎被吓得僵住,他知道这时再说什么都已无用,人已经走了,胖子能做的只有安静的陪在他身边——直到光线消失不见,进入了冬夜,胖子才听见黑暗中赫凛不知是问他还是问自己的一句话;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在胖子听来都觉得无比揪心,赫凛说:“他到底爱没爱过我。”
------------------------------一年半后-------------------------------
米国X洲一间咖啡厅。
井淼百无聊赖的翻着手中的杂志,她看了看表,离约定时间还差十分钟。她知道,等待的人是不会提前到的。她无奈的随手翻了翻,手中的财经杂志上,赫凛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双手jiāo叠放在桌上,腕表彰显了他低调却颇具实力的身价。赫凛的五官深沉而严肃,井淼想,这个男人她曾经有那么一瞬还觉得虽然没有爱,但应该是个稳妥的归宿,不过现在想来,那段时期自己是否太过孤独脆弱了,他完全不是她的菜呐。
而这一年多每个人都变化的翻天覆地,不知道有些东西是否还能回到从前?
这时,咖啡厅的门被人推开,门口悬挂的风铃迎风响起。
一个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井淼再一次看了看手表,指针刚好走到约好的时间。她抱起双臂嗔怒的瞪了男人一眼:“也就你敢让我坐在这儿gān等。”
懒散又带着微凉的声音响起:“这位小姐,是谁在电话里qiáng调要‘准时’的?”
井淼看着男人灰色的慵懒淡眸,她的眼皮差点翻到了天花板:“白先生!你这么讨人厌你爸知道吗?”
听白点颗烟,眯起眼睫笑笑。
这一年多以来他有过最艰难的一段时期,那段时期他几乎每天都要面对无止境的折磨,但他都凭着心中坚定的信念坚持了下来。后来为了恢复身体的状态,他爱上了各种户外运动。现如今,他已完全摆脱了毒瘾的折磨,并且恢复,甚至超越了以前的状态。
井淼看着他的样子,摇摇头:“一年前我在马路边儿捡到你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嚣张。”
“手欠呗。”听白一副欠揍的模样,看见井淼佯装生气的样子,他才勾起嘴角,两人都笑了起来。
井淼抿了一口冰咖啡,再次无奈的摇摇头:“我的青chūn期是有多么瞎,才会暗恋你那么多年?”
当时井淼被听白毒瘾发作的样子弄的手足无措,她唯一想到的就是赫凛,但是听白濒临崩溃还依旧坚持,井淼无权gān预,只能先把人送到了医院。女人永远相信自己的直觉,也比男人的内心更qiáng大。通过几日的接触她几乎被似曾相识的感受bī疯,最后听白避无可避才把一切吐露给了井淼,而井淼几乎就是立刻相信了他的话。她也曾震惊,喜极而泣,并慢慢接受。在听白最艰难的时刻依然陪伴在他的身边。
而不管多少次,听白听井淼提到前生,都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他深吸了口烟,也有些感慨:“可惜当年你给我的小纸条被留在了之前的老房子里。”
虽然听起来是遗憾的,但井淼还是面露惊喜:“你竟然一直留着?”
“跟井澜我们仨中二的日子是我最怀念的时期。”听白的思绪飘远,看向窗外:“我很多时候都在想,井澜是不是也跟我一样,已经安逸的重生在别处,有了自己新的生活。”
井淼面露伤感:“但愿。”
不过她想,最终两个重要的人,还有一个在她的身边——这就是最好的了。井淼拍拍桌子,jiāo叠起双腿,学听白叼着烟的样子叼着牙签儿,面露不耐道:“行了别文艺了,我一个女孩都看不下去了。”
听白啧了一声,摇头打量井淼的神态,嫌弃道:“奔三的人了,这位大姨~还一个女孩。。。”听白佯装打了个寒噤:“你这种居委会大姨的坐姿哪个男人敢娶你?”
井淼听话把手中的搅拌匙愤怒一扔,撸起并没有的衣袖隔着桌子也作势要掐听白:“你活腻了你,知不知道追我的人已经排到L杉矶?!!”
听白歪着身子躲井淼,怕烟伤到她赶紧举高了手,妥协道:“行了行了你在我眼中是最美~赶紧收起你的爪子!!!”
井淼这才坐回了原位,看着听白不讲究的把一截烟屁股扔进咖啡杯,翻翻眼皮:“我下星期就要回国,话说。。”井淼顿了一下,才又开口:“你什么时候打算回去?”
听白没马上回答,看着窗外马路上因为炎夏而模糊蒸腾的空气,半晌才说道:“再议。”
B市。
Fanny觉得自己的工作压力越来越大了,要不是别的公司远远比不上HK的薪水她都想辞职了。他的老板一直都在工作狂的状态中,Fanny这种女qiáng人有时候都难以理解,究竟一个男人的野心到底有没有止境?为什么已然有了傲人的身价却仍不停止追求?
她在洗手间整理一下妆容,让自己恢复jīng神抖擞的工作状态,才端着咖啡敲响了老板办公室的门。
“进。”
直到低沉的男声响起,Fanny才推门走了进去。之前她敬畏老板的工作能力,现在虽然变得只有仰视的份,但更多的是畏惧。Fanny看着坐在那捏着眉心的高大男人,小心翼翼的把依然热气腾腾的焦糖咖啡放到桌上。
“老大。”Fanny虽然想马上退出办公室,但还是有必须jiāo代的工作:“晚上有一个宴会,井当家给您发了请帖。”Fanny说着把一张烫金请帖轻轻递在手上。
“嗯。放着吧。”
Fanny这才退出了办公室,并静悄悄带上门。
赫凛检视完手中的文件,才拿起那张请帖。井家的老爷子在他婉转拒绝了联姻之后便赌气不再跟他说一句话,这次发来请帖还是颇为难得。虽然赫凛反感这种宴会基本都会推掉,但井老爷子给的台阶他难免要给足面子,赏脸光临。
他jiāo代Fanny准备晚宴的礼服过后,便接了一个电话。
电话依然是言予打来的。最近他之前投资的电影上映,网上对言予的评论褒贬不一。因为吸毒陷入风波的明星用如此快的脚步把自己洗白并呈上作品,还是有很多人表示接受不了——但票房依旧飙高不下,估计不管大众抱着什么看热闹的心态,这些商家却利用舆论赚了个盆满钵盈。但这种qíng况很多时候只能利用一次,往往第二次就会遭遇滑铁卢,所以言予求别人无门,只能以粘人的攻势准备攻陷赫凛这颗大树。
“你现在变得只认利益不认人。。。”言予哭诉:“你怎么变得这么冷血??想当初。。。”
话没说完,言予便听见了嘟嘟嘟断线的电子音。他一嘟嘴,扑到了李琛怀里嘤嘤嘤~~李琛身上还挂着围裙,见状只好放下手中的活计给他顺毛。
晚上八点,天才刚黑透,便有众多高层人士纷纷来到了海湛。
没过多久,赫凛便低调而来。再见井老爷子,时光冲淡了隔阂,两人热qíng的拥抱了一下。
井老爷子虽然年过花甲,但jīng神依旧矍铄,他拍拍赫凛手臂感慨道:“年轻人越来越沉稳!老朽只觉的非常可惜。不过缘分自有天定,是我之前固执了。”
赫凛淡笑:“哪里。还亏井老当初倾囊扶持,是小辈逾矩,反悔在先。”
井老爷子哈哈一笑:“这次孙女彻底回国发展,我给你发请柬也算贼心不死?”
赫凛配合井老爷子的玩笑,也慡朗的笑了起来。
“我还是别占着你了。”井老爷子示意赫凛看场地上若有似无投向这里的眼神,摇摇头:“如今赫氏被你做的越来越好,想攀上你的人更多了,我这个小老头快遭人嫉妒了。”
赫凛扶着井老爷子,直到做到厅里最重要的位置上,才笑着说:“要赶上您,我还差十万八千里呐。”
井老爷子受用的笑容不停。
赫凛身后令人仰视的赫氏,他走到哪里都是焦点。没一会便被人群围住寒暄。直到门口出现骚动,人们的目光纷纷被吸引,有人说了句:井家的小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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