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二世祖日常_七杯酒【完结+番外】(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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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喜不愧是阅尽无数龙阳文的人,思路出奇地跑偏了:“别人万一以为你是为了辟谣才娶我,心里爱的还是陈管事,那又该怎么办?”

  江川:“…”

  沈琼楼:“…噗。”

  她按照这个剧qíng脑补下去,真是好一出狗血大戏啊。

  江川差点给她气出毛病来,用力一甩袖,撂下句‘你等着负责吧!’然后气冲冲地转身走了。

  宋喜一脸头大,正要转身走,就听身后传来一阵压抑不住的闷笑,沈琼楼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走了出来。

  宋喜吓了一跳:“王妃,你怎么在这里?!”她说完才记起来要行礼,慌慌张张要弯腰,被沈琼楼一把拉住:“走走走,陪我走几圈。”

  宋喜被她拉着边走边满脸尴尬地发问:“王妃,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沈琼楼叹了口气:“大概就是江管事说非卿不娶的时候吧。”

  宋喜:“…”

  沈琼楼缓缓道:“其实我觉得江管事说得对,谁让你胡乱传的谣言,自己做的事儿自己负责也挺好,刚好江管事也喜欢你,他娶了你就是皆大欢喜啊。”

  宋喜:“…”

  沈琼楼这些日子冷眼旁观江川品貌才能,确实是个可堪婚配的良人,再说能被殷卓雍看上,人品才gān能差到哪里去?她继续道:“别的先不说,京里传的沸沸扬扬的他是断袖的事儿是不是你传出去的?自己作的死,跪着也要作完啊!”

  宋喜被沈琼楼哄的一套一套的,犹疑道:“…那我…考虑考虑?”

  沈琼楼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考虑吧,我知道你担心你姨娘,不过那也不算什么大事,且不说你自己有本事能赚钱养家,他若是真心想娶你,想必也不介意和你一起奉养你姨娘的,两个人承担家庭总比一个人要轻松些。”

  宋喜并不是冷漠无qíng之人,只是最担心自己姨娘,但听了沈琼楼的话便细细思索起来,闻言长出了口气,慢慢地道:“我再想想吧。”

  她本就是谨小慎微之人,况且早就过了为了一时qíng爱做出头脑发热的事儿的年纪,做事难免瞻前顾后的。

  沈琼楼看着她,想到婚前的自己也是一个德行,仔细想想觉得自己好渣,顿时对已经出蜀的殷卓雍起了愧疚之心,不过这种事儿只能自己想通,她现在再怎么劝宋喜也没用。

  两人不留神走到大丫鬟们住的西院,她猛然间看到丫鬟屋里放着一盆植物,郁郁葱葱的绿叶衬着当中红艳艳沉甸甸的果实,摆在红陶盆里里煞是好看。

  她仔细盯着那植物瞅了一会儿,突然兴奋问道:“这是谁养的?”

  她身后跟着的丫鬟绿药脸带惊慌地走了出来,还以为是哪里犯了王妃的忌讳,匆匆忙忙跪下道:“回,回王妃的话,这是我养的。”

  沈琼楼记得她是大婚后才分给自己的,于是追问道:“你在哪里找到的这盆植物?怎么养的?叫什么名字?”

  绿药垂头不敢看她:“奴婢,奴婢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是在后边院子里捡的籽,冬天和夏天的时候放在屋里才能活。”

  她又连连磕头:“王妃恕罪,奴婢没有偷摘后院的花儿,只是无意中捡到的。”

  沈琼楼见她误会了,忙扶了一把让她起来:“我没有怪你,这东西我原来见过,如今猛然间见了觉得新鲜才多问了几句。”又打赏了几两银子,让她先下去休息。

  如果她没有看错,这玩意就是辣椒啊哈哈哈哈哈!她的水煮鱼,麻辣火锅,水煮ròu片终于能吃上正宗的了!

  她就记得辣椒在古代最开始被引进的时候只是一种观赏xing植物,等后来才渐渐有人发现这玩意可以用做佐料,没想到在豫王府里也有种,不过她一不用种田,二不用发家致富,这玩意最多只能用来解解馋,不过回头可以给沈松堂伯送去些,让他用来做生意。

  她越想越是兴奋,又命人给绿药打赏了些别的,元芳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满脸激动欣喜还有几分掩不住得意的绿药,又缓缓收回目光。

  沈琼楼高兴完了之后就命人去后院采了点,宋喜在一边问道:“这东西瞧着是好看,不过比它模样更好的也不是没有,王妃怎么这么高兴?”

  沈琼楼摘了个辣椒给她解释道:“它不光能看,还能当佐料用,尝起来可比茱萸qiáng多了。”

  宋喜一听味道好也来了兴致,低头打量着她手里的辣椒:“这…怎么吃啊?”

  沈琼楼笑而不语,她记得殷卓雍好像也喜欢吃辣,等他回来给他个惊喜。

  正在两人谈论新发现的当口,有个容貌秀美,但浑身láng狈的女子满脸是泪,跌跌撞撞地就往王府门口冲,鞋都险些跑掉了一只,被护卫抬手就拦下了。

  女子脸上掩不住的焦急惊慌,秀目含泪:“劳烦您帮忙通报,我是豫王府王妃的娘家堂嫂,有急事要求见她,再晚就出人命了。”

  这女子竟然是江氏,也不知道是怎么才弄成这般模样的。

  护卫听说是沈家人,也不敢怠慢了,问清了缘由就先让她在一门处坐着,自己命人进去通传,话递到沈琼楼那里的时候已经过了好一会儿,她听完回报诧异道:“是堂嫂?她来找我做什么?”

  回报那人立即道:“听沈少夫人说,是她的两位姑娘丢了,所以急忙上王府来求助了。”

  沈琼楼惊得猛地站起来,明儿和福儿丢了?!

  第94章

  江氏坐在堂屋里头,绞着手帕哭哭啼啼,时而抬眼一看王府的清雅贵气,又有几分拘谨怯意。

  被派来伺候的安嬷嬷面上笑得恭敬谦和,心里难免有几分感叹,沈家从老夫人到两位当家夫人均都行止大方,虽然落魄依然满身贵气,这位少夫人实在是差的太远,有些上不得台面。

  江氏哭了会儿,才记起来问道:“王妃娘娘呢?什么时候过来?”

  安嬷嬷正要回话,就见沈琼楼已经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也顾不上寒暄,见着江氏先问道:“堂嫂,你说明姐儿和福姐儿丢了?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到蓉城来了?”

  江氏眼泪又止不住地落了下来,呜呜咽咽吐不出半个字,沈琼楼急得要死,实在受不了这磨人xing子,还是江嬷嬷递了块帕子过去:“少夫人先把事儿说清楚,王妃才好帮您找人啊,这么一味地哭也不是个事儿,您说是不是?”

  江氏掖了掖眼角,这才勉qiáng开了口:“我带着明儿和福儿来寺里上香,谁知道一转眼两个孩子就没了,我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只有来寻您了…”她呜呜哭泣:“要是让祖母和婆母知道了,我只怕要被罚死!”

  沈琼楼先皱了皱眉,听她说的颠三倒四,疑惑道:“我记得宁县也有寺庙吧,堂嫂为何偏要跑到蓉城来上香?再说明儿和福儿两个年级还小,你都不让丫鬟婆子跟着吗,怎么会一转身就丢了呢?”

  沈老夫人对两个小的也很怜爱,家里当初为了缩减开支,把身边的人手都裁了大部分,只有两个小的身边的人手没动,所以两人身边并不缺人看着。

  江氏怔了怔,支吾着道:“宁县的寺庙…不灵验,丫鬟婆子不尽心,所以没看住。”

  这俩解释更不靠谱了,沈琼楼皱了皱眉,但这时候也顾不上细问了,先问她:“明儿和福儿是在哪座寺庙走失的?”

  江氏道:“是在西山上的清风庵。”

  沈琼楼刷刷刷写了两封信,立刻吩咐下去:“把这信给推官和知府,请他们帮着找人,王爷留下的好手派上几十个出去,也在清风庵附近帮着寻,如果是遇见了拐子,想必带着两个孩子也走不远。”

  她略一思忖又道:“去给我娘家人去信,让他们知道这事儿,赶紧赶过来…”

  她话还没说完,袖子就被江氏扯住了,她吓得身上发颤:“别,求娘娘不要告诉老夫人和我婆母,她们,她们要是知道了,非剥了我的皮不可!”

  沈琼楼气道:“这时候多个人多份力的道理你不知道吗?你这时候瞒着是存了什么心?难不成在你心里你受罚的事儿比你两个女儿还重要?”

  江氏自己已经找了一回,实在没法子了才来找的沈琼楼,就是想把人找到了领回去,这桩事儿也就悄没声地没过去了。

  她于是又嚎哭起来,一会儿说自己在沈家多不受待见,这回要是被家里人知道了肯定要被休,一会儿又身世多么多么可怜,休回家了命就没了。

  沈琼楼被她的神逻辑搅的脑仁疼,把她扔给安嬷嬷,自顾自地吩咐下人办事。

  她在屋里焦躁地踱了半个时辰的步子,下人回报却还是没有音讯,她想到明儿福儿被人拐走挖眼剁腿的下场,又想到两个小丫头生的模样好,指不定被拐去哪些腌臜地方,晚找回来一分两人就多一分危险,想的她心里别别乱跳,实在是坐不住了,起身换上男装,点了人手就出门了。

  她出门之前先吩咐元芳,等沈老夫人她们来了先让人不要担心,她一定会把人找回来的。

  这一路骑马直奔西山脚下,陆推官正在底下吩咐差役找人,见她来先上去行礼:“王妃娘娘。”

  他身为推官也郁闷得很,身为当地的治安官,王妃的娘家侄女被人拐走,简直是在打他的脸。

  沈琼楼顾不得多说,直接问道:“人找着了吗?庙里人问过话了吗?”

  陆推官欠了欠身回答道:“回娘娘的话,方圆二十里都已经在排查了,庙里的几个姑子和香客也都提问过了,人暂时还没找着。”

  沈琼楼脸一沉:“我先上去瞧瞧。”然后带着人骑马上山,陆推官也不敢怠慢,紧跟着去了。

  她进到庵里先找到了住持,清水庵全是女尼,这位住持自然也是女子,四十岁上下却还风韵犹存,面对她的问话也对答有度:“回檀越的话,江檀越来的时候是带着两个孩子,但庙里随着香客越来越多,我们也没顾得上看顾,后来的事儿也就不知道了。”

  沈琼楼听她说的并无破绽,眼睛眯了眯,忽然问了个看似无关的问题:“这庵堂里共有多少僧尼?都请出来让我见一见。”

  住持一怔,但也不敢推拒,只得把所有人都叫了出来,请沈琼楼挨个过眼,她歪了歪头看向三宁,见他点头才道:“住持真的把人都请出来了吗?我回头会去找相熟的香客询问,若是少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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