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二世祖日常_七杯酒【完结+番外】(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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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琼楼心里哈了声,恩qíng?她还以为原身除了作死啥好事儿都没gān过呢。

  第18章

  原身的记忆没剩多少下来,她皱眉费力想着,似乎才想起些旧事来,她几年前和沈老夫人进过一回宫,当时这位苏提督还不是西厂提督,不知道做了什么惹了宫里的贵人不快,被寻了个由头罚着长跪在宫中。

  沈琼楼瞧见了,便为他说了几句话,当时的管事瞧在皇后的面子上也不敢得罪了她,就gān脆唤他起来。

  原身开口帮忙当然不是因为善心大发,理由也很囧,是因为她觉着这位苏提督…长的很好看。

  沈琼楼看了他一眼,心里暗暗叹息:“小事而已,我也是随口提了这么一句,您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这般花容月貌吧。

  苏沅低头看她,声调仍旧很和缓:“于您虽然是小事,但对我却是铭感五内,若是真跪上几日,我这腿只怕也废了,如今指不定被扔到那个旮旯角里潦倒度日呢。”

  沈琼楼再没说话,沈老夫人当初就提点她,不要跟东西两厂的人有瓜葛,不管这种瓜葛是好是坏,她自问也没这个本事,反正走完这一段,两人就桥归桥路归路了。

  她本以为苏沅不是个喜欢说话的人,但如今却似是起了谈兴似的:“侍读xing子好似跟从前不大一样了。”

  沈琼楼随口敷衍:“长大了懂事了,如今年纪大了,再不能像原来那般瞎闹。”

  苏沅低头一笑:“你现在年纪也不大,何必这么拘着自己?”

  沈琼楼道:“‘小时偷针,长大偷金’,现在不拘着些,就怕以后迟了。”

  两人又默了会儿,终于快走出宫门,苏沅忽然轻声道:“咱家总觉着…侍读瞧着很面善,倒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他见沈琼楼带了几分诧异地瞧了过来,又平和地笑笑:“许是咱家的错觉吧。”

  沈琼楼随意点了点头,直接跳上了马车,苏沅身后自有人给他上来撑伞,他负手而立,眼底幽暗,神qíng若有所思。

  其实沈琼楼对太监这种封建制度产物还是有几分好奇的,虽然自己不敢多接触,便在用午饭的时候问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正托着碗消食茶慢慢喝着,闻言横了她一眼:“你打听这个做什么?净问这些不着调的。”

  沈琼楼gān笑:“我这不是怕不留神得罪了吗?”

  沈老夫人道:“我给你那包金银角是gān什么的?只要银子使的得法,礼数再不出大错,能得罪什么?”

  她缓了下才放下手里的碗盖,轻轻一声脆响,江嬷嬷倒是笑着接口道:“姑娘问的这个,老奴倒是知道些,都说太监有三种xing,一种是太监xing,一种是女人xing,一种是秀才xing。太监xing便尖酸刻薄惹人厌憎,女人xing动辄伤chūn悲秋,qíng绪上来了哭哭啼啼个没完,秀才xing就一股酸气,但若遇着对眼的了,两肋cha刀也是有的。”

  沈琼楼囧,这简直jīng分啊。

  因着这几日三位帝师都忙于国事,太子和沈琼楼便得了清闲,她等到天放晴了就起早出去跑步锻炼,完事后再去沈老夫人的小厨房指点江山。

  “…面就是这样扯出来,不要太薄,薄了没嚼头,下些茼蒿进去煮。捞出来之后再放些小葱和蒜苗,把茱萸剁碎了放进去,最后用热油一泼。”

  管厨房的周妈妈笑道:“还是三姑娘聪敏有见识,咱们别说做了,听都没听过这种做法,往常都是把面擀好,用骨头汤或jī汤煮了再加些佐料的。”

  沈琼楼上辈子是北方人,偏偏沈府的饮食习惯偏南方,她虽然不排斥吃米饭,但顿顿吃米饭难免吃絮了,所以想法子让厨下的人擀了面出来,可惜现在还没有辣椒,不然味道能更好些。

  “西北那边好些人就是这么吃的。”她想了想,又补充道:“调料就放醋,秋油和盐,其他的不用多放,记得要用热油泼,上头再码几片酱牛ròu。”

  她探头看了看锅里:“给我乘一小碗便得,其他的给祖母送去,我估计着还有剩余,你们也尝尝。”

  周妈妈本来怕她一时兴起把厨房搞个天翻地覆,见她这般和气,便也笑道:“都是多了您的福,让咱们这些人也尝尝外地的吃食。”

  沈琼楼笑笑,回屋换过衣服去沈老夫人那里。

  刚做好的面条已经端上桌,沈老夫人尝了口,面条劲道,除了葱花的鲜香之外,还有茱萸的辣味和秋油的鲜,再加上醋的酸味,确实是好味道。

  沈琼楼就很惨了,吃完自己的一小碗再不敢吃别的,只好喝茶充饥,所幸她辛苦这几个月总算有了显著进步,人眼看着就瘦下好几圈。

  本来就不是先天xing肥胖,爸妈又都是清瘦型的,想减下来也不难,端看能不能狠下心来了。

  两人吃完饭漱了口,沈琼楼正琢磨着要不要再蹿腾沈老夫人打一回牌报仇雪恨,没想到檐外就有人匆匆来报:“三姑娘,外头有个叫怀瑜的小公子点名说要找您。”

  沈老夫人最近把沈琼楼看的死紧,好些沈琼楼的狐朋狗友都被她打发出去了,听了这话还以为又是哪个不三不四的,听完名讳才怔了怔。

  沈琼楼早已经跳起来,急匆匆往外跑:“快快快,带我去见人。”

  她急匆匆跑到门口,就见太子站在府门外,还有闲心对她嬉皮笑脸:“急什么,你慢慢走,我不会跑了的。”身后跟着几个宫里的内侍。

  沈琼楼头大如斗,压低声音道:“您怎么出来了?皇上和皇后那边您怎么jiāo代啊?”

  殷怀瑜笑嘻嘻地摆摆手,一双秋水眼满是得意:“这有什么的,我求了母后半天,母后特许我出来,我在宫外又不认识什么人,只好找你来带我四处逛逛了。”

  陈皇后和她娘不亏是亲姐妹,沈琼楼无语半晌,又不好说自己也不常出门,只好推脱道:“我家里还有点事儿…”

  殷怀瑜一把拉住她:“你少来这一套,就算你们沈府真有事儿,也用不着你来cao心,你忘了你上回上课睡觉谁好心帮你遮掩的?”

  沈琼楼已经被他拉着走出了几步,只好无奈地吩咐下人去告诉沈老夫人,自己带着殷怀瑜上街闲逛,又叮嘱道:“只逛这一回还罢了,回去您得收收心,马上就要小测,要是再垫底,我都没脸再继续当您的侍读了。”

  殷怀瑜摆摆手:“罗里吧嗦,我知道了,就是为了保住你,我也得用心学不是。”又补了句:“别殿下臣的,说你我就行了。”

  沈琼楼觉着他出来逛逛见见世面也好,便问他:“逛就逛吧,您想去哪里走走?”

  殷怀瑜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名号:“那…咱们就去,羊角巷子那边走走。”

  沈琼楼听了倒不知道什么,常永几个却吓得白了脸,涕泗横流地请太子三思。

  她不解其意,还是常永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原来是古代红灯区!她也吓得脸色煞白,也紧着帮忙劝,要是皇上皇后知道自己带着太子去做大保健,非得把她活削成土豆丝不可。

  殷怀瑜被劝的烦了:“那你们说去哪?”

  沈琼楼想了想,拉着他去集市逛了一圈,他东西倒是没买几个,偏他记xing好学得快,反倒跟着几个东北汉子学了一口东北大碴子。

  他指着沈琼楼道:“你gān啥呢,找削是吧?”又一转头:“唉呀妈呀,这啥玩意?”

  沈琼楼:“……”她无力地摆摆手:“咱们找个酒楼歇歇脚吧。”

  殷怀瑜倒是还能逛,不过他对酒楼这种地方也挺好奇的,便欣然同意了,拉着她往前走。

  沈琼楼常去的是家叫‘长安旅’的画楼,不光名字雅致,里头还有好些卖艺不卖身的落败大户女子献艺,弹琴作诗,唱歌舞蹈样样jīng通,地方又清净雅致,非达官贵人风流名士不得入内,因此许多文人雅士都爱到这儿来。

  沈琼楼记得这地方还是因为当初许御常来,按着原身的记忆,她实在想不出啥好地方,总不能把太子带到什么赌场脚店里吧?万一冲撞了倒霉的还是她。

  里头招待的人显然是认识她的,恭敬地把她往里头请,往里是块不大不小的池塘,几丛荷叶轻摆,池塘上停着三四艘乌篷船,每艘都起了雅致的名字,船上放着桌椅,供人饮食修葺。

  在水中吃菜说笑,一边听着佳人唱曲,一边赏着湖中景致,就连沈琼楼这种俗人都觉得心思畅快,不得不佩服店家的巧心思。

  殷怀瑜上船之后便嚷嚷着饿了,沈琼楼忙不迭命人上菜。

  两人正忙乱间,谁都没注意到几个书生打扮的人从游廊的另一头走了过来,当中一位相貌最清雅俊秀,天青色的直缀更衬出几分风华,竟然是许御。

  第19章

  沈琼楼自然没瞧着,她和太子已经被引着上了船,两边的桃花开的繁盛,各色花朵也俱都争艳,船上还能闻到清淡温润的花香,时不时一阵香风盈盈,夹着几片花瓣落到紫檀木的桌上,别有一番意趣。

  不远处的八角亭里有一众佳人正在抚琴chuī箫,当中两个身着红衣和白衣的正翩翩舞着一曲《拓枝》,两人俱都是腰肢细软,体态婀娜,低回甩袖时衣袂翩然,其中还夹杂着身上佩戴的金铃发出的清脆声响,更兼舞步复杂迂回,煞是好听好看。

  这舞蹈虽好,但比之宫里还是多有不如的,殷怀瑜只看了两眼就收回目光,见沈琼楼瞧得入神,鄙视道:“这有什么好瞧的,回头你去宫里,我让乐府的舞技大师跳给你看。”

  沈琼楼没搭腔,原来看书老有主角跳个现代舞让一群古代土包子下巴都惊掉了的桥段,现在真见了才知道有多不靠谱,古代高超繁复的舞技多的是,人家眼光高着呢。

  这时候许御一行人也到了池边,为首的柳家公子柳毅见他面上淡淡的,忙问道:“伯御兄,往常你不是最爱来这里的吗?我特地邀你来散心,怎么还板着个脸?”

  许御淡然地摇了摇头:“昌静兄客气了,我只是暂时没什么心思饮酒作乐。”

  柳毅笑道:“还在为毁了亲事的事儿恼怒?依你这般品貌才学,什么样的女子寻不着,何必为了这点小事耿耿于怀。你虽和陈家小姐没缘分,但好歹跟那母大虫退了亲,以后慢慢寻也就是了。”

  他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不过话说回来,还是伯御你人缘好,有人这般倾心于你,我等就没这个福气了。”

  许御想到沈琼楼,眉心微微一皱,面上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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