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宠妻手簿_子醉今迷【完结】(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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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祖母挂牵。”郦南溪知道重廷川并不是推卸责任的人,“我自是放心六爷。”

  重老太太看她脸色依旧没有好转,生怕她身子弱来这一趟再沾了病症,又和她说了三两句话便让她回了石竹苑。

  郦南溪回去之后,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匆匆洗漱了下换了身衣裳就上了chuáng。而后窝在chuáng上,缩成一团,来减轻小腹的不适。

  即便是躺着,由于不舒服,她也没能完全睡着。朦朦胧胧的一直是半睡半醒着。

  因此,当她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拥入怀中、背靠紧温暖的胸膛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就低呼了声。

  紧接着,她就发觉了这个怀抱异常的熟悉。睁眼看看四周有些暗了,想必时辰已经颇晚,她方有些迟疑的喊道:“六爷?”

  “嗯。”重廷川沉沉的应了一声,伸臂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又是心忧又是心焦的说道:“怎么了?听说一回来就躺下了,连饭也没吃。”

  “没胃口。”郦南溪难受的身子紧绷,“总觉得想呕。肚子也涨得难受。”

  其实不止如此。还有些坠坠的难受。只不过她没说。毕竟她上次也有一回像是要来葵水一般这样难受,最终也是没来。这回她不知晓会不会还是这样。

  重廷川探手摸了摸。大热天里,她却手脚冰凉。

  男人这便开始紧张起来。他慢慢的将郦南溪翻过来面对着她,想要用身体的温度温暖她。偏偏两人这样尚还有点距离,有些地方碰触不到,他的体温就没法传到她身上去。

  重廷川心里一急,就顾不得那许多了。拖着她的腰身侧身一转,女孩儿就被他托了起来。

  而后,他将手松开,她就趴在了平躺着的他身上。

  郦南溪惊呼一声,想要挣扎着起来,却被他大力按住。

  “别动。”重廷川担忧至极,抚着她的脊背轻声说道:“我给你暖暖身子。”

  第59章

  重廷川的身上暖暖的,挨着肌肤很是舒服。且,趴在他的身上,刚好听到他坚实有力的心跳声,让她有种莫名的安心。

  可是两人这般紧贴实在是太近了些。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原本揽在她腰上的大手愈发的不安分起来,上上下下轻抚着,让人身体发热。而他身体的某一处也开始发生变化。

  郦南溪气恼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重廷川有些无奈:“我也没办法控制。”

  他愿意是想给她暖暖身子。可是她在他的怀里挨得那么近,即便他想刻意控制,身体的变化却让他有些无能为力。

  郦南溪被硌的难受,翻身想要下去。却被重廷川一把抱紧。

  “你还没好。”重廷川拧眉道:“怎么手脚那么凉。”暖了半天只有一点温乎气儿,却还没有那种暖融融的感觉。

  郦南溪想到了张老太医给她开的方子,就把事qíng与他说了。

  重廷川这才放过了她。

  抱着她小心翼翼的将她搁到了chuáng上后,他去到旁边将她搁好的方子取了出来。大致看了几眼,他转身出屋,唤了人去抓药。吩咐完后方才回屋。

  他这一来一回的,耗去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

  郦南溪好奇,问他jiāo给谁去做。

  “常康。”重廷川看她起来了,赶忙去给她拉好衣裳的系带,又急急忙忙的从旁边的柜子里拿了件厚点的外衫给她披上,“夜间冷,多穿一些。”

  郦南溪听闻他将事qíngjiāo给了常康后,已然是又羞又窘,忍不住低声埋怨:“这种药怎么能让他去抓呢。”

  若是给药的人来一句这药是做什么用的,那她真是以后看到那四位常大人都没法抬头了。

  “他脚程快。若是旁人现在出府去药铺,怕是要耽搁很久。”重廷川说着,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子,道:“你尽管放心就是。他所去之处是我的一个铺子,那里存着的都是上等药材,去那里取更为放心些。”

  郦南溪没料到他在京城还有药铺。不过,先前收到的各种惊讶太多,她现在已经能够十分平静的对待了。

  晚上两人一起用膳后,药汤已经备好。重廷川看着她喝了药后方才搂着她入睡。

  第二天一早,重廷川练武用膳后并未立刻离开。而是将郦南溪叫醒了,抱着她喝下了早晨那一次的汤药,又看着她重新沉沉睡了过去方才离去。

  待到晚上临睡前,他亲自守着她让她喝下那第二碗药。

  如此反复,几日下来,郦南溪觉得身子轻快了不少,好似没有之前那么难熬。两人这便松了口气,看看张老太医说的时候差不多够了,便将药停了。

  于是停药的第二天早晨,重廷川依然轻手轻脚的离开,未曾打扰到郦南溪半分。

  但是,郦南溪却在他走后不久就难受的醒了过来。

  小腹比前几天更为严重了些,坠的她腰酸背痛。直到起身后吃完早膳,依然有些缓不过劲儿。

  因此,当岳妈妈过来说,五奶奶在石竹苑外求见的时候,郦南溪当即皱着眉拒了。

  “我不舒服。暂不见了。”

  岳妈妈就打算领命而去。

  旁边金盏轻声道:“奶奶,五奶奶还带了二姐儿过来,一起在外头候着呢。”

  “令月?”这倒是让郦南溪有些意外,“她也来了?”

  “正是。”将要举步离去的岳妈妈这就收了脚,在旁道:“二姐儿跟着五奶奶,都在外头。”

  “二少爷呢?”

  “二少爷未曾来。”

  郦南溪思量了下,转而吩咐道:“让她们去西厢房稍微坐会儿,我等下就过去。”

  岳妈妈这才出了屋。

  郦南溪换了身见客的衣裳,看自己脸色着实不好,就稍微用了点胭脂让气色看上去好一些。待到郭妈妈给她绾好发又让金盏给她理好发钗,这才往西厢房去。

  西厢房里静悄悄的。半点儿声响也没有。

  郦南溪脚步微微滞了下,这便举步而入。

  这间相仿本也是备下了待客的一处,只不过平日里不太招待客人,故而郦南溪来的少。

  进屋便见端坐在太师椅上正细细品茶的吴氏。吴氏旁边坐了个小姑娘,正是重令月。古妈妈立在后头,时刻守着重令月,半点儿也没远离。

  重令月右手攥的很紧,古妈妈给她拿了点心,她也不吃。古妈妈劝她,她就一直拼命摇头表示拒绝。

  郦南溪看着小姑娘因病了一场而愈发尖瘦的小下巴,很是心疼。但吴氏在场,她就没有表现的急切。

  缓步走上前去,落座后郦南溪方才好生问道:“令月不爱吃这些点心么?”

  重令月低下头很小声的说道:“我、我暂时不想吃。”

  郦南溪生怕小姑娘头次过来太害羞局促,就也没有多提这一茬,想着往后熟悉点了许是能好些。

  吴氏看了重令月这样后气不打一处来,“我来六奶奶这里,你非要跟着。如今倒好,来是来了,却还这般的小家子气,登不上台面。”

  古妈妈忙道:“二姐儿还小,大大也就好了。”

  “好什么?”吴氏恼道:“也不知道她这xing子像谁,镇日里这般怯懦。先前非要跟了我来,我还当她行事大方了些。谁料还是这样。早知道不若不来。”

  重令月身子缩成了小小的一团,深深的低着头,下巴都要贴到胸口前。

  郦南溪听闻吴氏这样直截了当的数落重令月,很有些看不过去,与她道:“月姐儿不过有些内敛罢了。平日里五奶奶好好与月姐儿说说,应当就能好上许多。”

  吴氏有些烦躁的道:“好什么?镇日里这样,都不像是我生的。”

  而后她再不理会这一茬,转而问郦南溪:“听闻六奶奶家中的兄弟有在清远书院读书的?”

  郦南溪晓得她说的是郦云溪还有郦六少、郦七少他们,便颔首说是。

  吴氏脸上就挂上了笑容,“不知清远书院里收的学生,最小多少、最大多少?”

  这个事儿郦南溪并不知晓,不过是听哥哥还有堂兄们说起过罢了,就道:“此事我也不甚明了。不过听兄长们说,书院中有六七岁的孩童,也有三四十岁的求学之人。”

  吴氏明显的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也愈发大了些,“既是如此,不若六奶奶寻了自家兄弟帮忙说一声,让先生们通融通融,允了博哥儿也进去读书吧。”

  这事儿让郦南溪很是意外,“我记得家中有族学,且请来的先生很是不错。九爷亦是在族学中念书。五奶奶为何不让二少爷去那里读?”

  其实,她分明记得重令博原也是在家中族学读书。怎的又有了旁的想法?

  说起这个,吴氏就很是气愤,“昨儿博哥儿不过是小孩子脾气玩闹了下,将先生的一块砚台不小心弄到地上坏了。谁知先生就打了他手心,还责令他道歉。博哥儿不肯,先生居然罚他站。我气不过,将博哥儿带了回来。那种地方,再也不要去了!”

  郦南溪觉得事qíng不太对劲。

  重廷晖她还是有几分了解的,看似温和,实则傲然。那位先生是重廷晖都十分尊敬的一位长辈。就连重廷晖都说那先生德高望重。按理说来,此话应当不虚。既是如此,先生又怎会是吴氏口中这般小jī肚肠的人?

  郦南溪问道:“不知博哥儿是在何处打坏了先生的砚台?那砚台又是怎么样的?”

  吴氏不甚在意的道:“在先生休息的屋子里,好似是块前朝的端砚。”说罢,她气愤地道:“不过是个端砚罢了。即便是前朝留下的古物,但,我们是什么人家。他还当我们赔不起么!”

  郦南溪听闻后,脸上的神色渐渐收敛,最终归于宁静与沉寂。

  她没料到重令博居然会私自闯入了先生休息的屋子,还将先生珍视的前朝古物给毁了。

  认真说来,不论先生的处置是否妥当,但先生遵循的原则倒是身为西席原该有的态度——

  不只是教书,还要教做人的道理。既是做错了事qíng,就要学会认错和道歉。

  偏偏重令博不肯去听。偏偏吴氏还要护着重令博任由他继续这样错下去。

  郦南溪摇头道:“清远书院那边,怕是帮不上五奶奶的忙了。我久未回京,与书院的先生们并不熟悉。”

  吴氏急了。这话明显就是不愿相帮故意推脱。六奶奶不熟悉那些人,可还有郦家旁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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