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宠妻手簿_子醉今迷【完结】(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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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郦南溪颔首应声。

  瞧着她乖巧的样子,重老太太愈发喜欢,另一件事也就拿准了主意,“既然这样,那到时候我和你母亲说一声,这铺子里要唤人的事qíng。”

  这可是帮了重廷川和郦南溪的大忙了。即便梁氏现在无暇顾及这些,但与梁氏说起这样的事qíng来还是不免要起冲突。

  她是不愿和现在脾气愈发bào躁的梁氏正面对上的。而重廷川,她也很不希望他和梁氏吵起来,免得把国公府的砖瓦都要掀了。由老太太出马,事半功倍。

  重老太太当即就将吕妈妈叫了来,如此这般吩咐一通,让她去和梁氏说。待到吕妈妈出了门,老太太才边看着郦南溪收起那一个个账簿,边道:“昨儿的事qíng,你都知晓了罢。”

  先前老太太提起梁氏现在无暇顾及铺子里的时候,郦南溪就晓得老太太这样侧面提起重芳柔的事qíng,势必还会多说几句。如今等到了问话,郦南溪也没绕圈子,点头说“是”。

  老太太沉吟道:“那事儿我和你母亲商议过了。事已至此,左右人是要抬到他家去的,就办得稍微好看一点。给她八箱东西吧。”

  再怎么样,那药是实打实重芳柔带过去的。庆阳侯沈家上上下下就没那东西。而且,梁氏和重老太太也遣了人去查过,东西确实是重芳柔弄来。

  这事儿,如果没有那药,或许还能让沈家退让两步。但药是重芳柔的,事qíng就没法转圜了。那物是勾引男人用的。谁家正经的女儿会弄了那种腌臜东西在身上?

  帮她买药的人已经被打折了腿,给她递药进院子的丫鬟已经被打的没了命丢到后巷。

  这些重老太太都没有告诉郦南溪,只问她:“你母亲说要给她八箱东西。不过这八箱是什么,你母亲没明说,问我的主意。你觉得八箱如何?送什么好?”

  郦南溪知道被抬进门做妾侍不同嫁女儿,定然东西要少上许多。却没料到堂堂国公府庶女竟然只得了八箱的东西。

  她是很不喜重芳柔的。但她摸不准现在老太太究竟是个什么意思,生怕老太太是想给重芳柔多添一点,只不过顾及她不好多说,毕竟沈家和她是沾了亲的。

  于是郦南溪试探着问道:“八箱会不会太少了些。”

  “不少了!”重老太太叹道:“她是给人做妾的。又是上赶着自己送上门,能有八箱就不错了。”

  郦南溪摸准了老太太的意思后,斟酌着说道:“既然如此,不妨两箱子衣物,一箱药材,一箱器具,两箱被子。”这就有六箱了,“古玩字画不要准备了。实用一些的好。剩下两箱不若再添些布料和还有首饰。”田庄铺子之类的老太太没提,郦南溪自然也就没说。

  到旁人家做妾不比做妻。做妻的能够随心所yù,做妾却要事事去看妻的意思。即便不行差踏错,平日里吃食用度上也难免有些紧,不能想怎样便怎样。

  郦南溪这样的安排已经很是不错了。最起码,带着那些东西能够让重芳柔刚开始过的不会太局促和紧巴。眼看着天气已经冷了,而这样的丑事又必须尽快遮掩住。少不得在冬天前就得将人抬进沈家。

  “嗯。不错。”重老太太道:“我看这样很好。晚些和你母亲再商量商量。”

  祖孙两个说着话。不多时,吕妈妈带了话回来,说大太太已经同意了。

  梁氏现今正烦扰着重芳柔的事qíng,铺子里的人事对她来说反倒没有那么重要了。听闻后只发了顿火就没了旁的言语。倒是向妈妈在旁念叨了几句。可吕妈妈根本不将向妈妈的念叨听进耳,只当没有那一茬,和梁氏行礼过后就退了出来。

  郦南溪去看老太太。

  老太太问吕妈妈:“你可见到四姑娘了?”

  “没见着。只看郑姨娘敷着药还在旁边伺候着大太太。听说她的手被烫得蜕了一层皮,现在刚包扎上。”

  老太太就没再问这一茬。

  晚上的时候,郦南溪把老太太的话与重廷川说了。

  重廷川也发现了郦南溪走路的姿势不太对劲儿,就没有理会铺子的那些事儿,当先将她抱到了腿上轻声问她:“怎么回事?莫不是腰扭了?”

  他这话是有来由的。

  前一晚的时候,他到了兴头上就有些止不住劲儿,把她按在窗台上、抱在桌子上折腾了很久。那盈盈细腰当真是让人忍耐不住,他握着她的腰,吻着她后背上白皙细腻的肌肤,愈发的勇猛。

  当时听她又哭又喊的,他心知她是得了趣儿,身子舒慡了。但看她现在走路姿势不对,又怕是自己用力过猛,让她那小细腰给扭着了。所以心里有些紧张,先问个清楚明白才行。

  郦南溪听了那问话就知道了他心中的担忧,登时脸腾地下红透,讷讷不得言。

  重廷川看她半晌不说话,要说也只是极其轻微的几个字,就将耳朵凑到了她的唇边,问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清。你再大点声。”又道:“若你真的腰不舒服,不若我寻了张老太医来给你瞧瞧。”

  郦南溪看他对这个问题刨根究底,且问的十分认真,自知躲不过去必须要给他个答案了,这才将声音放大了一点点,很小声的说道:“没有扭腰。就是、就是肿了有些难受。”

  重廷川给她揉腰的手顿了顿方才明白过来那肿了的是哪里,低笑道:“嗯。是我的疏忽。那药最近没用。今儿晚上再用一用。敷了药就也好多了。”

  郦南溪怎不知张老太医给他的那药膏有催qíng的作用?当即就黑着脸不准他这么做。

  重廷川却是边想着晚上一定要将这东西用上,免得小丫头身子不舒服,口中却是问道:“刚才你说的八箱什么?”

  他话题转移的太快,郦南溪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想他可能刚才没有听清,就方把今天老太太说起的重芳柔的事qíng再次讲给了他听。又道:“铺子的事qíng祖母已经有了决断,你等会儿去趟石竹苑里,听听祖母的意思。”

  重芳柔的事qíng,重廷川也不打算多管。不过铺子,那是父亲留给他的。

  父亲待他一直很好。

  重廷川初时沉默,而后点了点头,抱着她去到榻边歪靠着,又在她鬓边吻了吻,说道:“我这就过去一趟。”

  郦南溪腿心处确实难受,忙了一天后着实需要歇歇,也没跟他客气,只道:“快去快回。晚了怕是要耽搁祖母晚膳。”

  “只道。”重廷川展眉一笑,“我若回来晚了,也会耽搁了你用膳。”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回来的话她会一直等着。他可不愿他饿着肚子在那边gān等。

  话已商定,重廷川就匆匆而去。

  郦南溪歇了会儿觉得好受些了就起了身,让人准备一下将晚膳摆上。

  从老太太的香蒲院过了中门再到石竹苑,有很长的一段距离。重廷川回来的时候,因在外头走了许久,全身上下都挟着一股子冷意。

  他一进屋就要抱郦南溪,被郦南溪扭着身子挣脱,说:“太凉。”

  看她眉头皱起但唇角含笑的样子,重廷川知道她是在开玩笑,故意和他这般。他刮了下她的鼻尖,道了句“小丫头忒得事儿多”,却也不再闹她了,转身进了净房收拾gān净身上,又换了身gān净暖和的锦袍,这才缓步出屋。

  郦南溪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出来。

  说实话,重廷川的身材着实很好。宽肩窄腰,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的赘ròu。

  想她初次见他,看到那阳刚劲瘦的胸膛的时候,就不由得去想,不知那窗后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如今不仅见到了,还亲过了摸过了……回忆起往初,她还是有些茫然和困惑。

  那时候看到他,只有赞叹和惊讶。如今一步步到如今,再面对着他这般衣襟微露的时候,反倒没有当初的坦dàng和无遐思了。反而一瞧就有些脸上发烫。

  这样想着,她的脸上就真的有些发烫了。

  郦南溪赶忙低下头,不去看衣襟半敞的某人,专心致志的去摆好碗筷。

  重廷川看她耳根红红的模样,抬手捏了捏,笑问:“怎么?连我也不敢看了?”

  在他的面前,郦南溪自然不肯承认自己先前的那一点点迷思,一本正经说道:“哪有。不过是瞧着这碗筷摆的不齐整,所以过来摆正了它。”

  重廷川明知她是害羞了,却也没有再闹她,反而探手一搂把她抱在了怀里,“能摆正就摆正。摆不正就歪着用,何苦弄的那么仔细。”

  郦南溪推他,没能推开,“六爷也太不讲究了些。碗筷不正,你用着不会不舒服么?”

  “那些是小事。无需顾及。”重廷川给她揉着腰后,“你自己先歇够了再说。若你喜欢摆的齐整,可以等我回来后我去摆。”

  他这话出口后郦南溪愣了下。她没料到重廷川是在和她说让她多歇会儿,所以不用她去太顾着这些。她心中百味杂陈,品着其中的丝丝甜意,她拉了他的手在指尖把玩着,说道:“过几日老太太要设宴招待宾客,让我过去帮忙。”

  这话倒是让重廷川有些奇了,问道:“你且说说是怎么回事。”

  郦南溪笑道:“是今日在老太太那里的时候提起来的。”

  当初老太太就说过,改天要宴请曾文灵。只不过先前没有确定下来日子,也没有确定下来菜式还有另外宴请那些人,所以就一日日的安排着。

  前两日的时候,终是确定了宾客的名单。大奶奶蒋氏就将单子拟了出来,又写了请柬给人送去。

  结果,请柬发出去了,大房却出了重芳柔的事qíng。

  虽说大房二房已经分开来住,可到底没有分家。为了维持住表面上的“一家亲”模样,以往重家设宴都是大太太梁氏、二太太徐氏还有大奶奶蒋氏、二奶奶何氏一同cao办。四个人一同负责起来,将宴席cao办好。

  如今重芳柔出了事,梁氏定然脱不开身。这样的话,她负责的人事往来那一块就空了出来没人负责。

  老太太问了郦南溪的意思。知道郦南溪肯帮忙,甚是喜悦,道了声“我就知道你肯过来帮忙”,又遣了吕妈妈把二太太、大奶奶、二奶奶她们给叫了来。

  相较于愈发憔悴的梁氏,二太太徐氏最近的jīng神好了许多。最近重二老爷自打落水后,身子虽然一天天在康健,却也没有恢复到以往的样子。依然有些憔悴,且也没有jīng力在往外头去了。重二老爷日日待在家中,徐氏无需再担忧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事qíng,心qíng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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