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宠妻手簿_子醉今迷【完结】(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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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明明知晓家里不能出人命官司,却还由着二老爷在那边明着惩治孟女,只能说明一点,那惩罚不至于要了孟女的命。

  吕妈妈想了想,看老太太这么肯定,只好不再多劝。

  不过事qíng不多久后传到了国公府那边的时候,梁氏却不如重老太太和徐氏那般沉得住气。

  左思右想后,梁氏还是关了门与身边的向妈妈商议,“……那边的事qíng,不会牵扯到我们这边罢?”

  香奴怎么变为香姐儿然后又称为孟蔓羽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倘若这事儿揭出来是她指使的,重皇后定然饶不了她。

  梁氏当初安排香奴变为孟蔓羽的时候,是打算着等杉哥儿长大了给重老太太一个“惊喜”。先“喜一喜”,而后再来“惊讶一下”。

  谁让重老太太这些年待她一日不如一日了,反倒是待重六和重六媳妇不错。

  可是她千算万算,没有料到“孟蔓羽”这么快就被重六给找了出来,还给揪到了重家这边。这让她的算盘尽数落空,来了个措手不及。

  一步错,步步错。

  原先的打算没能按部就班的完成,导致了事qíng没法挽回,成了如今这个局面。

  向妈妈宽慰道:“太太尽管放心就是。既然您自始至终都没有出面,又哪里会牵扯到您头上?”

  梁氏这才放心了稍许,点了点头。思量了会儿,她的心头又泛起了恼恨,“都怪那个女人。现在半点儿用处都没有了。不然的话我也不至于非要走这一步。”

  当年重老太太原本是想让梁家要了那西疆女孩儿的xing命。那女孩儿不死,是当年重老太太和梁太太商议下的结果。

  梁太太自始至终都不愿手上沾血。她的夫君梁大将军征战沙场,梁家背负的人命已经够多了,倘若她这里再沾上这些,梁家的子子孙孙怕是要遭受天谴的。

  可是老太太又非让她要了那女孩儿的xing命……

  所以梁太太久思之后和老太太达成了协议。

  梁太太当时用的理由是怕重老太太事成之后不肯履行承诺,所以留下女孩儿的命,只让她失去记忆、让她的存在成为制约老太太履诺的筹码。有她在,重老太太就要遵守承诺,让梁氏嫁到侯府、成为侯夫人。

  当时重家老太爷还在世。重老太太不方便出面做这些,且她也不愿让重家搀和到这件事qíng里去、想要让重家彻底从这些事qíng脱身,于是就答应了梁太太的要求。

  那个西疆女子在重老太太的眼里算不得什么。贱命一条,留下就留下了。

  不过重老太太也提了一点要求,那女子活着,可以,不过要在她眼皮子底下活着。自己亲自看着方才放心。

  这便有了西疆女孩儿作为陪嫁丫鬟到了侯府、成为侯爷妾侍的这一遭。

  只是谁也没想到,侯爷子嗣困难,也将那女子收了房。而且,她的孩子会这样出色,竟是被皇上、侯爷和梁大将军同时看上,指为世子。这事儿重老太太和梁太太都没法改变,只能默许了下来。

  谁知后来变故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

  侯爷去世,梁氏有孕。

  那时候梁氏想要重老太太帮忙,让重廷川袭爵的事qíng暂且搁置下来。她甚至还拿于姨娘的事qíng做要挟。可是事qíng过去了那么多年,重老太太根本不肯再受她胁迫了。两人最终谈崩。

  这也是直接导致重老太太和梁氏离心的根本原因。

  于是重廷川成为卫国公入住国公府后,大房二房分开住,重老太太选择跟了二房住着。

  向妈妈听了梁氏那一声抱怨,与她好生道:“于姨娘毕竟身份低微,刚开始的时候老太太可能还在意,时间久了自然不当回事了。”

  梁氏轻嗤一声,挑眉与向妈妈道:“只是如果阿查知道他亲妹子被老太太这样糟践,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那阿查的族人骁勇善战,如果真的和老太太争斗起来……

  这可是有趣了。

  说罢,梁氏眉头一皱,又有些不解,“当年老太太让我们将参与此事的人尽数都处理gān净,也不知道她是在紧张什么。”

  梁氏的母亲梁太太一来不肯手上沾了人命鲜血,二来也是给自己留条后路,自然将那些人都藏了起来,对着老太太谎称是已经处理掉。可是仔细想想,这事儿还是有点蹊跷的。

  “谁家没有点私隐的事qíng呢。”向妈妈道:“这事儿啊,您别管。管多了没好处。走一步算一步就是。真的想不通了,不若回趟将军府,问问太太去?”

  梁氏听了后本是露出了欢喜的笑来,后来想想又改了主意,“罢了。后来的许多事qíng母亲都没再参与,和她说了也是无用。倒不如我们自己处理了再说。”

  说完后,她见向妈妈眉目间隐忧未去,看着好似比她还要更愁上几分,不由得心下诧异,问道:“怎么了?今儿看你就觉得不对劲。莫不是家里有什么事罢。”

  向妈妈听了她这问话后心里一跳,赶忙说道:“没事没事。我不过是想着最近铺子里的生意不太好,琢磨着该怎么帮帮您呢。”

  “这事儿不用你帮。你是想给你那儿子谋个差事罢?”梁氏不甚在意的说道:“你那儿子不太成器,铺子里的事qíng他撑不起来。改日里我找找庄子上有没有适合他的活计,给他安排一个。”

  梁氏说的向妈妈的儿子便是张来。

  原本张来是在帮着看管来福布庄。那里是侯爷留给重廷川的一处产业,只不过先前一直由梁氏打理着。后来重廷川成了亲,重老太太做主将这些铺子要了回来尽数jiāo给了重廷川。

  思及此,梁氏不屑的轻嗤了声,“老太太也是个势力的。原先重六最艰难的时候,她不肯好好帮他,只偶尔给他点小小的好处。如今看他争气了,他媳妇儿娘家也是不错的,老太太又开始拉拢他。”

  梁氏扭头去问向妈妈,“我又有了个主意。若重六知道他姨娘被老太太害过,他和老太太争起来,这国公府还不就是我晖哥儿的了?”

  她这句话问完后,才发现向妈妈的眼睛有些发直。似是在看着什么,又似是在出神。

  梁氏有些恼了,拔高声音咳嗽了声。向妈妈骤然回神,赶忙问道:“太太说了什么?您、您再说一遍罢。”

  “算了。”梁氏没了兴致,摆摆手道:“也不知道你今儿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语毕她自顾自去到旁边拿了账册过来翻看。

  向妈妈低着头苦笑不已,却没敢接这话。

  她确实是有心事,也确实是心不在焉。只因她的儿子张来,不见了。因着一直在国公府里当差,晚上也不曾归家,所以这事儿还是张来他爹托了人悄悄带话给她的。

  刚才向妈妈说那话,梁氏倒是没猜错,她是真的想给张来谋一个差事。只因张来自打没有了来福布庄的生意后,又和以往的狐朋狗友混在了一起。

  先前在布庄做事的时候手里头攒了些钱。先前忙着的时候没空倒也罢了,如今有了钱又有了空闲,他比以往的时候花费还大方些。一段时间下来,愈发的不成器了。近日来竟是吃喝嫖赌都沾了。

  今早来府里送菜的人悄悄与向妈妈说,前些天张来赌博输了不少钱,前天的时候赔不出钱,被赌场的人堵在巷子里打了个半死。

  可是说来也怪,赌场的人说他是在巷子尽头,可是那些狐朋狗友赶到去找他的时候,却发现人不见了。

  儿子不见了倒也没什么。向妈妈怕的是和那齐茂、红奴相关的事qíng,都是张来经手去办的。如今儿子不知在哪里,她总觉得有点提心吊胆的。

  所以刚才梁氏说起来那些事儿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就想要给张来谋一个差事。有了差事,起码能够栓柱儿子的心,让他安稳点。也让她少cao心些。

  向妈妈不敢和梁氏说张来不见了。不然的话,梁氏下一回肯定不会再帮张来安排事qíng做,也不会再信任他。身为奴仆就是这样,失去了主家的信任,往后的路就太难走。向妈妈不愿儿子遭这样的罪,只能替他瞒着。

  就在梁氏对张来不满、向妈妈十分担忧张来的时候,有一个人却对张来的表现十分的满意。

  重廷川回到国公府后常康就迎了上去,将这两日来的一些“成果”禀与重廷川听。

  “果真是和他有关系。”重廷川听闻后沉声道:“可还问出什么其他的了?”

  他眉心轻轻蹙起。

  虽然事qíng都串联起来了,张来奉了梁氏的命令做下这些事qíng,而后齐茂、红奴的事qíng也已经和这些关联上了,可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为什么是于姨娘?于姨娘究竟有什么值得她们那样在意的?非要做了这许多的事qíng来对付她。

  重廷川心里有些沉重,说出的话语气尤其冷厉。

  “暂时没有。”常康心下一凛低声说道:“如今只有这些。”又道:“看他小子好似也没什么隐瞒着的。应当没有旁的了。”

  重廷川听闻后轻轻颔首,眼看着石竹苑不远了,这便让常康退回了外院,他则大跨着步子往院子里去。

  如今天气转暖,虽然到了huáng昏时候,却正是开始凉慡的时候。

  郦南溪在院子里捧着书看,心qíng颇佳。

  方才于姨娘带着重令博和重令月来她这里玩。一起来的还有五奶奶吴氏。

  重令月看她的肚子愈发大了,又是好奇又是担忧,也不似以往那样缠着她了,而是自己拖了个小凳子来坐她旁边和她好生说话。

  重令博也乖巧了,不乱闹腾。

  至于五奶奶吴氏……

  嗯。那人说话就那样儿,虽然语气不好,说出的话也不中听,但现在态度好了许多。隐隐的好似也开始关心起她来了。甚至在郦南溪起身去拿东西的时候,吴氏还过来扶了她一把。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郦南溪觉得,国公府里的日子正在好转,越来越有奔头起来。

  因着心qíng不错,所以郦南溪的唇角带着暖融融的笑意。这笑意感染了重廷川,让他原先发沉的脚步也好似轻了许多。

  “想什么呢这样开心。”重廷川说着,走到了她的身边,将她手中的书轻轻的抽了出来搁到一边。

  虽然自己看着看着就被打断了,不过郦南溪丝毫都没有被打断后的懊恼。

  那本书本来就是随手拿了起来翻看的,为的就是等待重廷川的到来。如今他人已经到了,那书就也没有什么继续看下去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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