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宠妻手簿_子醉今迷【完结】(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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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副是前朝名家的真迹。九爷读书不错,想来送这个东西最为妥当。

  其实,原先重廷晖说要送她锦鲤的时候,她就想着送了这副画作为回礼给他送去。如今鱼死了,但他送礼的心意毕竟是在的,东西该给的还是得给。

  郭妈妈心中明白,应了声后自去安排。

  郦南溪就回了房间去查阅账簿。

  不多时,有丫鬟来禀,说是五奶奶带了二少爷在石竹苑外求见,问奶奶意下如何。

  郦南溪提着笔想了会儿,终究还是觉得自己既是答应了重廷川,就应该遵守承诺。最终还是摇头未见。

  落霞在旁愤愤不平:“也不知那五奶奶是个什么意思。鱼是九爷的,都还没有送到奶奶手里就被她们给弄死了。她们即便是赔礼道歉,也需得向九爷道歉,来奶奶这里是怎么回事?还不是九爷那边去寻了她们算账,所以又眼巴巴的来找奶奶帮忙。”

  郭妈妈闻言,呵斥了她一番,“先前让你做的针线你可是做完了?没有?还不赶紧去!”

  落霞不甘不愿的应了一声,低着头出了屋。

  就在这个时候,秋英兴冲冲来禀:“奶奶,国公爷回来了。”

  听闻这个消息后,大家俱都松了口气。

  那五奶奶着实是个火爆的xing子,在外头高一声第一声的喊着,着实恼人。偏那二少爷不知怎么的还哭了起来。母子俩这么一嚷嚷,搞得好像是郦南溪这边怎么欺负了她们似的。

  郦南溪就将账簿收拾好摞了起来,又让人打水净了手。

  手上的水渍刚刚在布巾上擦净,高大男子已然大跨着步子进了屋。

  郦南溪忙迎了过去。

  天气燥热,重廷川今日又事qíng特别多,一天都没停歇。身上沾了不少的灰尘,衣裳上也沾了汗。

  他觉得自己身上太脏,不让郦南溪去碰,也没有抱她,只握了握她的手这便进到里面去清洗换衣了。

  再出来的时候,神清气慡。

  重廷川边擦着头上未gān的水渍边问道:“怎么回事?”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郦南溪晓得他说的就是五奶奶她们过来闹的事qíng,就把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讲了。

  “……今儿晌午前见了九弟,晌午后东西送来。结果就在半路折了。如今将要傍晚,五嫂就过来寻我。”

  事qíng刚出来的时候不过来寻,偏中间隔了好长时间才来。一看便知并不是当时做错了事就过来悔过,而是事后被人责问了,这才想要来寻靠山。

  重廷川神色骤冷,道:“他们一向不敢来我这里惹事。如今竟是欺你年少,愈发的无法无天了!”

  说到这个,郦南溪也有些疑惑,“听说五奶奶她们即便再有事,也从不惹到六爷的跟前。为何今日却是不同?”

  从起先的非要看鱼开始,到后来将鱼弄死。一步步的,好似全然不惧六房一般。

  可是,依着重廷川的这种xing子,旁人不惧他,很难。

  所以五奶奶她们的这态度让人生疑。

  重廷川看郦南溪愈发不解,反倒笑了,“你想这作甚?左右有我。我去遣了人将她们打发走。”他将郦南溪抱在怀里,在她颈间蹭了蹭,“这府里能让她们有恃无恐的,只有一人。那人若是许了她们什么,她们就能铤而走险。你不用管。”

  话说到这个份上,郦南溪瞬间明白过来,“那人”正是梁氏。

  可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重廷晖送她两条鱼而已,梁氏还非要gān涉其中。

  郦南溪正兀自思量着,忽然耳垂一疼,竟然被人给轻咬了下。

  她气恼的看重廷川,低声怨道:“你怎么咬人呢。”说着又去推他,“热死了。别挨那么近。”

  重廷川在她颈侧低低的笑,“有些事qíng挨得远了就做不成了。就是挨得近了才好。”

  说着,大手就开始往下探,不安分的在她的腰后游走。

  郦南溪又是气又是羞,抬头看了看天色,虽然已经暗下来,却还不到掌灯时分。就忙去拽他那乱动的手。

  “天还亮着。”她低声说着,生怕动静稍大就被外头人听见,“晚上再说。”

  “晚上?”重廷川吻着她的唇角,抬手去解她的衣扣,“晚上真的能成?”

  郦南溪不知他是发了什么疯,居然一回来就开始这样。

  她急急的去推他,却被他直接吻了下来。他大手扣在她脑后,让她无法挣脱,只能尽数承受。

  不知过了多久。她都已经无法呼吸了,他终于将她松开。

  “晚上罢。”他将下巴靠在她的颈侧,粗粗的喘息着,“晚上再好好治治你。”

  郦南溪听了他那暧昧的语气,哪里不知道他说的“治治”是什么意思?登时跳了下来,脸红红的整了整衣衫,自去准备晚膳了。

  重廷川看着她的背影,不由摇头失笑。待到她的身影消失,他唇边的笑意又渐渐冷去。

  举步出了石竹苑,他唤来了常寿,细问究竟。

  常寿今日留在府里,对一些事qíng稍有了解,就将自己知道的尽数讲与他听。

  重廷川听闻后,抬脚一踹,将旁边的一个木墩给踢出去几丈远。

  “看她做的好事。”他语气寒若冰霜,眼神冷厉的道:“老五是个xing子温和的,娶个什么样的不好?偏她非要由着那女人乱来,找了这么个人进府。如今倒好,也不看看老五整天过的什么日子。”

  常寿知道他说的是于姨娘。当年五爷的亲事是大太太一手cao办的。

  说起这个,常寿忍不住小声说道:“爷,太太是嫡母,有权决定儿女的亲事。姨娘她也无法置喙不是。”

  他这样说,也是想提醒重廷川,婚姻大事,当真不是儿女能够随便决定的。

  比如重廷川。

  若非他手段非常,他的亲事怕是也要遂了梁氏的意。

  重廷川冷冷的看着常寿,“你觉得老五会和我一般?”

  常寿知道自己逾越了,赶忙行礼告罪。

  再一思量,他明白了重廷川话语里的意思,顿时明白过来自己想岔了,冷汗瞬间流了下来。

  重廷川拂袖而走,旋身回了石竹苑。想到府里种种,他的眉间渐渐拧紧。

  五爷重廷帆议亲娶妻的时候,他身在军营,根本就不知道。而且,也没有人专程告诉他这件事。

  其实梁氏并不特别看重重廷帆。如果于姨娘肯争一争的话,梁氏应当就会松口,即便人选依然要她来安排,但重廷帆也不至于需要娶那样一个人。

  所以说,于姨娘那xing子,真是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去。即便是亲生的儿子,她都能眼睁睁的看着陷入泥沼而不去争抢。

  想到往事种种,重廷川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百般思绪涌上心头,最终一拳砸在了旁边大树上。

  树应声而断。

  重廷川深吸口气,大步往房内行去。

  他本是挟着满身的戾气而来。但是,当他看到屋内那抹娇俏的身影后,心里的所有愁绪就开始慢慢消散。

  郦南溪正吩咐妈妈们摆放碗筷。初时还未察觉什么,后被郭妈妈使了个眼色后方才回头望过来。

  见到重廷川立在门口不动,她浅浅一笑,“怎么不进来?”

  重廷川轻舒口气,缓步而行,走到她的身后,不顾还有旁人在场,从她身后将她紧紧拥住。

  郦南溪发现,这一晚的重廷川,尤其的热烈,也尤其的急切。

  虽然两人未曾实质的做些什么,但他当真是花样百出,将她“治”了个彻底,啜泣着在他身下绽放了无数回。

  偏他还不知餍足,非要她也回报他,用手帮他。结果他时间太久,她手指都差点酸到麻木……

  郦南溪第二天是打着哈欠努力了很久方才爬起来的。

  原本重廷川的意思是让她多睡会儿。她却想着要陪他用早膳,硬bī着自己起了身。

  洗漱过后,早膳端上来,郦南溪后知后觉的发现满桌的菜肴里,十之八,九是她喜欢的菜式,唯有那包子是重廷川喜欢的。

  两人坐下一同用膳后,郦南溪只来得及吃了几筷小菜喝了两口清粥。都还没吃主食,转眼一看,重廷川已经吃完了眼前碟子里的那一摞包子,正边饮着杯中酒,边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郦南溪诧异,犹不死心的凑到了他的跟前,左看右看,“吃光了?”那么大一碟包子!

  “嗯。”重廷川闷笑道:“行军打仗的时候,哪来那么多时间去用膳?三两口吃完是寻常事。早已习惯”

  他边说着,边放下酒盅拿起筷子,将菜肴一样样的往她碗里夹,“多吃点。你太瘦了,这样身体不好。”

  郦南溪默默的看着他。

  他的手指非常好看,修长有力,骨节匀称。细长的筷子在他的手中,显得极其脆弱娇小。

  “娇小”的筷子在菜肴和她的碗碟间来回移动着,不多时,她的碗中就聚集起了一座小山。

  郦南溪静静望着这一幕,忽然眼前的筷子不动了。她有些疑惑,扭头看过去,才发现他正凝视着他。而后他的声音慢慢响起:“怎么不吃?”

  “那你呢?”郦南溪不答反问:“六爷怎么不吃?”

  重廷川绷不住笑了,“我不是刚刚吃完了。”

  “可你只吃了那一样。明明有满桌的东西。”

  “嗯。”重廷川说道:“那一样是我的。其他的都是给你做的。”

  郦南溪看着眼前堆积成小山的菜肴,忽地就有些食不知味了。

  并非是菜肴不好吃,而是心里沉甸甸的压着说不清的qíng绪,闷得她心里发慌。

  重廷川看了她一会儿后,笑意加深,拍拍自己的腿,与她道:“过来。”

  郦南溪不解。

  重廷川就伸手拉了她在他膝上坐好。而后,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拿着酒盅浅酌。

  “不用心里有压力。”他看着杯中酒,声音平稳有力,“你我本是夫妻。夫妻一体。我喜欢看你吃的开心的样子,仅此而已。有你的话,我起码还有心思让人倒腾下吃食。原本你不在的时候,我时常都是直接让人只做包子一样,免得做太多花样也没人一起吃,看着闹心。”

  他说的平平淡淡,可郦南溪听了后,心里那股子滞闷的难受感觉更加厉害了。

  他位高权重。

  他qiáng势霸道。

  这些,她都知道。

  可这么一个看着至为矜贵的人,平日里怎么过的这样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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