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弓宜一飞出来就要对墨恒说话,却听到幽冥王出声,便即忍住不语。
至于幽冥王的叮嘱,梁弓宜左耳听,右耳扔,只表现得老实沉默。
——让这跋扈恶少对我言听计从?只怕比让我哀求他临幸于我还要艰难十倍百倍!
梁弓宜沉沉寒怒,他直到现在还luǒ着英挺的上身,更被金刚绳索绑着双臂和下-体,充当人形坐骑般驮着墨恒,踩着墨恒给他施法的雾气在海上凶猛窜飞,又哪里用得到墨恒带他?
这些姿态,幽冥王深藏梁弓宜眉心祖窍之中,不能弹出神识,自然不得而知。
梁弓宜则顾及着幽冥王在他身上施加的诸多邪法,不敢心生违拗,只得全数老实听话。
但此时飞出了破碎空间,梁弓宜感知着背后墨恒的气息,近日与墨恒的接触情形纷杂涌来,从墨恒为他拓宽经脉开始,到毫不犹豫地冒险救他,再到先前让他“习惯欲望”的亵-玩,全数在脑海清晰呈现。
又飞片刻,梁弓宜突然沉眸,急急地低声道:“恒少爷,梁某前方有些私事,你自己先……”
还没说完,猛地脑中剧痛,幽冥王yīn怒冷笑:“放心,本王没想害死你这前世小情人儿!”
梁弓宜疼得剧颤,险些栽进海里,张了张口,棱角英俊的面庞僵冷漠然,再不吭声。
他心头复杂,实不愿把墨恒也拉入幽冥王这尊煞魔的邪威之下。对待墨恒,他怒归怒,甚至连羞rǔ报复的心都隐约升了起来,却微妙的谈不上怨恨,更不能再像对待陌生人般完全漠视。
然而墨恒待他霸道而单纯,对他的话不置一顾,他又已无自由,事已至此,别无选择了。
墨恒不知梁弓宜在心念电转一大圈后想要让他赶紧“逃命”,自顾自冷静地将前世与梁弓宜相处时发现的异样,与现在梁弓宜的不寻常相比较,发现并不一致。
以前,梁弓宜虽然必须时常出门,却隐约自由自主;而现在,则有些不得不为的木然。
“到底是什么秘密,让你贸贸然以炼气初阶修为抢入破碎空间中?你依仗的是什么?”
墨恒不是没怀疑过梁弓宜受制于人,但梁弓宜的身世处境他都了若指掌,即便梁弓宜受制于人,以梁弓宜的微薄修为,那人制他能有多大好处?绝对只是个小人物。而梁弓宜与墨云书近距离接触过,墨云书的感知何其灵敏,既然没多看他一眼,说明他身上并无猫腻。
那么,只能如前世一样,甚至与他墨恒一般,有着本身不可为人知晓的巨大秘密。
又飞良久,幽冥王忽道:“小子,前方是不是有个岛?”
梁弓宜继续迈开长腿,于雾气上沉默狂奔,自言自语着道:“前方有岛。”
幽冥王蓦然大喜:“到得岛边,你便停下,本王会把法力灌注你身,控制你双手施法,双足走动。那岛上有厉害阵法,不得秘诀,则无门而入;即便有些秘诀,若不够谨慎,也极可能葬身阵内,身魂不存。本王这便传你入阵秘诀,还需你自身顺从辅助,本王才更稳妥。”
梁弓宜便漠然道:“恒少爷,前方那处岛屿上,梁某有事要做,请你把我解开。”
墨恒黑眸深邃,从梁弓宜始终稳稳托着的蒲团上长身而起,脚步一动,闪身到他身畔。
梁弓宜也没见墨恒施法,就在墨恒下来的刹那,只觉身上捆绑着的金刚绳索瞬间化为乌有,仿佛从未存在,连原本的布条都消失得gāngān净净。他暗暗吁了口气,身体被绑缚控制的感觉终于消失,关键是,下-体终于不再被绳索以那种耻rǔ的姿态捆住。
蒲团落下,被墨恒收入锦绣法囊中。
“啧啧,你这小情人儿还怪通晓情趣,竟把你绑着。桀桀,也罢,本王瞧他也还顺眼,日后又和你一般为本王所用。本王便许你把入阵秘法也传了他罢。其实,你若有单手施法的修为,抱着他进阵才更是好,嘿。”
幽冥王料定自己一入阵中,就能像阵法残书上所写的那般,找到五色神网和三生仙石两件仙家宝物炼化。而这阵法虽妙,下方却只是禁锢两样宝物的空dòng地方,无了这两样宝物,阵法还有什么用处?那阵法他本身又不会布置,入阵秘诀也只用这一回。自然乐得充当好人,也让梁弓宜对他更为忠心。
当下就将入阵玄术和秘诀一股脑儿传了梁弓宜,也不管会不会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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