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时刻,面对四个化神境界的“正道”修士,他哪还来得及思量是怎么回事?
当即一声都不敢吭,恨毒地盯了墨恒一眼,一面暗暗肉痛那件威能超凡的huáng皮小鼓,一面掉头没命地狂奔飞逃。慌得他连隐身纱都不敢使用,生怕被看出隐身纱的珍贵而齐齐杀他。
墨恒却仿佛自顾不暇一般,一面怒而躲闪武香琪和任歌远的连番攻击,一面掐决,狠狠激发身上这套宝衣,以千重万叠的粼粼波光护体防身,几个转眼之间,身体周围的水波不仅没有被武香琪和任歌远消磨减少,反而有越来越多、越来越厚的趋势。
但是挡了几波攻击,眼看苍白男子要逃,武香琪和任歌远两人仍旧狠狠地攻击他缠着他,丝毫都不放松,让他一下子气得狠了似的俊脸通红,目如刀锋一般死死扫过武香琪和任歌远的脸庞。
“贱婢!孽障!那害人邪魔已经逃了,你们不去杀他,反而还来杀我?你二人该死!”
墨恒仿佛终于彻底怒了,好像再也不顾许多,怒目厉喝一声,不再掐决增加身周的护体水波,而是脚步用力一踏,脚下凭空生起一朵莲花,莲花刹那盛开,无量芳华,微光闪烁,瞬间化作一座清光徐徐的白玉莲台。
墨恒脚踏莲台急飞,疾风一般追击那苍白男子。
同时气极般地喝骂武香琪和任歌远,“你二人见财起意,妄图害我,如此歹毒,才真真是那不可饶恕的魔头之流!我本来虽然憎恨,却不愿因为私怨而得罪了天行派,为我父亲惹来祸端。然而现在,你二人这般道貌岸然的猖獗yīn狠,今日能够杀我,他日莫非不会再杀旁人抢宝?你们杀我是小,以后祸害天下无辜生灵是大!我墨恒今日拼了性命不要,也要为苍生除害!”
“尖牙利嘴!信口雌huáng!大言不惭!”
武香琪见他怒不可遏,又口出狂言,竟然说要杀她?可笑!
如此一来,武香琪脸上轻轻一笑,反而彻底放下了心,对墨恒攻击得更狠。
墨恒喝骂之时一心二用,左手往虚空虚抓两把,右手将衣袖往苍白男子罩去。
随着他左手虚抓,仿佛虚空被他抓出一个连同仙界莲池的通道,竟有无数莲花从中浮现,纷纷投入那无数水波之中。
莲花有的青翠,有的雪白,有的嫣红,有的粉色,各式各样,没任何两朵是相同的,都在水波的层叠之间翻滚起伏,不住地转动和变幻,悠悠然挡住了武香琪手中那件灵宝的威能。
水生木,正是虎玄青为墨恒着想而千辛万苦在宝衣上炼出碧波阵法,以便辅助墨恒施法对敌。
莲花与碧波阵法的无穷波光相辅相成,将武香琪的金光、毒箭、道法全都低档在外。至于任歌远的攻击,那剑光虽然声势不小,却到底不是灵宝,连三层莲花水波都没有穿透。
而随着墨恒右手袍袖的遮罩,又有三片莲叶猛地从袖中冲出,卷向苍白男子。
苍白男子早知莲叶厉害,哪肯被他卷中,一见莲叶就要兜头罩来,骇得他脸皮惨白,忙大吼一声,又bī着心血喷一口黑血,整个身体瞬间苍老十多岁,却一下子比流星还快,一个眨眼就飞去一百多里!
“这么快?必定是他的保命秘法了。”
三片莲花卷了个空,墨恒眉头微微一皱,心念电转间将莲叶重又收回袖中,脚下微顿,莲台猛然加速,速度比那苍白男子也不曾慢了半分,紧随其后地追击而去,口中仍是愤怒不已地喝骂武香琪和任歌远,将武香琪和任歌远二人气得双手发抖。
虽然气恨,但眼见墨恒如此自大,竟然分心二用地拦住了魔头,武香琪等人都暗自冷笑。
只是,武香琪眼见自己一直以来都犀利无比,出手便会击杀一人的金光和毒箭连番击打,却始终没有打破墨恒周身的护身水波,不由暗暗羞怒至极,臊得脸皮通红,先前的不屑和怨憎全都变为嫉妒,厉笑道:“墨云书果然疼你!你有这身宝物护体,难怪你敢对我猖狂!”
“但你当我没有宝物吗?”
武香琪说着,突然脸色一冷,掌中一翻,出现一截竹杖,竹杖紫黑发沉,其上幽光隐隐,同时更是为自己找借口一般地叫着,“我这紫竹专为降魔而用,倒要看看你们两个魔头如何能够抵挡!”
说是要杀墨恒与那苍白男子,其实只打墨恒一人。
便见紫竹杖迎风一抖,此地刹那间如同天降一片紫竹林,紫竹林随着武香琪而疾飞,林间清风阵阵,紫色如烟的竹叶沙沙作响,随着紫竹摇晃,竹叶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每一片竹叶都悠悠然,充满诗情画意的意境,多而不乱地纷纷往墨恒身上的波光和莲花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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